第18—&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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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我真沒有啊…”蘭兒拼命搖頭解釋,她剛才只是輕輕推了玉娥一下而已。門口突然轟然一響,原本熱鬧的筵席頓時靜了下來,席上大半都是武將,他們一把推開身邊的美女,想去摸刀,落空之後才想起參加元帥大人的酒宴,武器早就被收走了。
燕府的近衞們反應倒快,武器出鞘,立刻向“出事地點”奔去,但顧邊城的近衞反應更快,幾個人已到了水墨身邊,就看見那女子俯卧在水墨身上,而水墨雖然疼的齜牙咧嘴,但雙手還是緊緊抱着她。大家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之後,有人立刻笑得不懷好意,心想身為神將大人的近衞救一個失足女子那還不是小菜一碟,看樣子是軟玉温香抱滿懷,魂飛天外不想起來了吧。
水墨雖然穿着厚厚的改良背心,但也能受到女人豐滿的部正烈地呼着,那種擠壓還有濃濃的香氣讓她很不舒服。
“水墨,你抱夠了沒有?”一個年紀最輕的近衞嬉笑着問。被壓倒在地的水墨心説你那眼睛是出氣的,看不見她壓着我起不來嗎!這女子看着高挑苗條,沒想到是個藏型的,真沉!
面無表情的羅戰上前一步,想要將那女子拉起,那女子卻已手忙腳亂地站起了身。一頭長髮有些凌亂,嬌吁吁,襟口半散,周圍不少男人看着那雪白的肌膚都忍不住嚥了下口水。她好像才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兒似的,雙手握緊領口,受驚的兔子一樣看着周圍虎視眈眈的男人們。
羅戰已伸出去的手一頓,跟着反手將還在地上倒氣兒的水墨揪了起來,未及開口,一個燕府近衞上前説“這位小哥,請跟我來,”説完轉身就走。水墨不知所措地看了羅戰一眼,羅戰輕輕一揚下巴,無奈的水墨只好往正席的方向走去,一想起風娘也在席上,她就有些不安。
“他就是水墨?那個用計拖住赫蘭人腳步的…兵士?”燕秀峯玩味地看着水墨正一臉不情願地走過來。
“正是,此人有些聰明,又立了功勞,弟自作主張,將他籍了,”顧邊城恭敬地解釋,畢竟水墨曾隸屬於燕秀峯的軍隊。
“城弟不必多心,我天朝向來重視軍功,他既有大功勞,原是該…”燕秀峯話説了一半突然停頓下來。
水墨已來到席前,單膝跪下抱拳行軍禮“元帥大人,將軍大人!”也許出於本能,她雖是低頭也下意識偏了臉,不想被人注意,燕秀峯卻有些怔忡。謝之寒也終於明白顧邊城為何讓水墨離開以及風孃的打算,以前從沒注意到這小子的臉部線條竟然很像自己,不,應該説像她…謝之寒登時想起燕秀峯的那些隱秘傳聞,心裏一冷。
“水墨,美人投懷送抱的滋味不錯吧,我看你都捨不得起來了,”風孃的調笑聲打破了有些凝固的氣氛。燕秀峯順勢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藉着動作表情盡掩,再放下酒杯時,已恢復了方才的風倜儻,他微笑着抬了抬手“起來吧。”
“謝元帥!”水墨慢慢站起身站在席前,就覺四周的目光像針扎一樣地刺了過來。
“阿墨,我原以為你不喜歡女人呢,怎麼樣,我樓裏姑娘的身段抱起來不錯吧,哈哈,”風娘言辭大膽潑辣,旁邊的男人登時地跟着鬨笑起來。水墨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嘴上卻恭敬地説“姑娘取笑了,抱她是為了救她,起不來實在是因為閃了。”
“哈哈,”眾人登時狂笑了起來,謝之寒一扯嘴角,燕秀峯不着痕跡地打量着水墨,嘴裏卻笑説“紅衣,看你這次如何要強,你的紅牌姑娘,人家不屑一顧呢。”一直悄悄觀察燕秀峯舉動的風娘這會兒心情大好,只要燕秀峯的心病沒改,他一定會…想想水墨會有的下場,她簡直想大笑出來。
聽燕秀峯調侃,風娘小嘴一撅“我才不信呢,水墨,我讓玉娥跟了你如何,她可還是清倌人。”那玉娥早被風娘叫到跟前,羞羞澀澀偏又女人味十足,聽風娘這樣説,她越發頰如胭脂,耳垂紅透,男人們各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有人難掩欣羨。
“不敢,小人已有室,”水墨兵來將擋,只略彎身行禮拒絕,心説你給什麼我也不敢要。
“室?哪個男人不喜歡多多益善呢”風娘哼了一聲。本來就疼的水墨也有點火了,她抬頭看了咄咄人的風娘一眼,淡淡地説“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原本巧笑倩兮的風娘表情一滯,一時間竟説不出話來,這話對她來説分外刺耳。燕秀峯挑起眉頭,水墨清秀的臉龐,還有那清亮自信的眸子都落入他眼中…
顧邊城一直在捏着手中的酒杯,暗自盤算,水墨這句話卻直直地砸到了他心裏,酒杯登時被他捏扁了半邊兒。那曾有的,以為早就消失的過往又突兀地浮上了心頭,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臉上正在動的疤痕,有點痛。水墨不想看風娘,燕秀峯的目光又讓她不舒服,目光一轉,卻發現顧邊城眉頭微蹙地摸着臉上的傷疤。
水墨的關切立刻被顧邊城所知,他凝神看去,正對上水墨的眼神,見他看過來,水墨下意識一笑,顧邊城摸在臉上的手慢慢放了下來。一旁的謝之寒突然覺得有點氣悶,他懶洋洋地説了一句“説的好,這話不知可以騙取多少爛漫女子的心,我記住了。”男人們頓時笑得別有意味。
“來人,賜座,”燕秀峯對水墨笑得很温和。水墨一愣,不自覺地轉頭去看顧邊城。顧邊城心思電轉,但還是點點頭“燕帥榮寵,你且坐過一旁吧。”聽着顧邊城鎮定如常的聲音,水墨多少安心了些,彎行禮。
這時風娘扶着小丫頭站了起來,柔聲説“燕帥,將軍,容妾身暫且告退,再來服侍。”燕秀峯知道她要去更衣,只微笑點點頭。水墨覺得風娘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嘲和不屑,心裏不想走開,卻不小心踢到了一旁幾下備着添燈油的油壺。一時間頑心忽起,知道風娘必從這邊經過,看沒人注意自己,悄悄將油壺踢倒,透明的油脂頓時順着青石地面淌了出來。
水墨心裏得意,就算不能滑你個西瓜皮,也讓你嚐嚐閃了的滋味,嘿嘿,她假裝沒事人似的轉身走開,想離開犯罪現場。
“啊!”一聲女人尖叫從身後傳來,水墨大樂,這風娘腿腳夠麻利的,這麼快就踩上了?不對呀,這聲音不像是…
猛一回頭,水墨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一把腕匕閃着寒光正放在燕秀峯的脖子上,方才還嬌柔不堪一折的美女現在卻冷笑着環顧四周。兩個穿着天朝武士服的男子也圍在了她身邊,保護着她。玉娥眼神跟水墨的一碰,竟對她笑了笑,嬌聲説“多謝你啊,帶我過來…”=======================================================================================風雲突變,參加酒筵的眾人竟有一小半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兒,醉眼離地傻看着,一個身寬體胖的官員甚至還埋頭在女人懷中亂嗅着,他的調笑聲迴響在突然靜默下來的宴會廳裏,顯得分外突兀。大部分武將雖然也喝得醉醺醺的,但歷經戰火的本能卻讓他們在出事的一霎那都做出了反應。
燕府的侍衞既驚且怒,方才玉娥款款起身向前,眾人都以為她要去服侍風娘更衣,竟無人攔她。按説憑着燕秀峯,顧邊城和謝之寒的本事,哪怕事出突然,玉娥得逞的機會也近乎於零。可偏偏這三人各有心事,就恍惚了那麼一瞬,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就被玉娥抓住了。
顧邊城和謝之寒在玉娥暴起的一剎那就反應了過來,但玉娥行動快如閃電,他們剛想出手,燕秀峯已被玉娥拿住了要害並當作了擋箭牌。顧,謝二人經歷過的危險多如牛,眼見情況不利,並沒有急於動手,而是佔據了有利位置,伺機而動。
燕府的一個侍衞反應迅捷,玉娥顯然對顧邊城和謝之寒忌憚萬分,倒是給了這侍衞出手的機會。但他甩出去的飛鏢明明打中了玉娥的肋側,但她毫髮無傷,飛鏢只在她衣服上戳了個小就掉落在地。侍衞們愕然之後立刻明白,玉娥身上定是穿了鎖子甲之類的護身衣。
“哼,紅衣姑娘你還是別亂動的好,我膽子小,萬一傷到燕帥就不好了,退後!”玉娥眼觀四方,風娘收回袖中的手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風娘無奈後退,美麗的眼睛裏噴着怒火。這胭脂樓裏的姑娘都是她親自挑選的,玉娥來這裏也已經快三年了,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刺客”!如果她傷了燕秀峯甚至殺了他,那自己可就真的沒有活路了,定會被人殺了給燕秀峯陪葬。
“你是誰?想如何?”燕秀峯突然開口,他的聲音無一絲慌亂,好像玉娥不是一個刺客而他的下屬。玉娥嫣然一笑“燕帥果然不凡,小女子出身貧賤,不堪一提,只求燕帥憐惜,借龍符一用。”她語調温柔惹人憐惜,彷彿她就是普通户一般,可配上她手中森寒的匕首,反而讓人愈發膽寒。
玉娥話音剛落,眾人皆變,龍符是可號令天朝三軍的令牌,出龍符形同出兵權,龍符的樣式都是保密的,只有個別大將才能見到。顧邊城飛快地和謝之寒對視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而燕秀峯也同時問了出來“你是赫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