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裑為聖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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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聖樹可説是擎天巨樹的母本。據羽族的文獻記載，它在羽族遷入之前便存在，估計已經有萬年樹齡。

蒼天聖樹高聳入雲，主幹如天擎，就算是在狩獵森林，都能清楚看見幽綠的樹幹沒入雲端，氣勢磅礴。這也是羽族領地最為外人着稱的景。

聖樹的茂密程度遠非普通樹木所能媲美，它的樹枝莖脈延綿至整個森林，底部的樹阡陌錯生長着，織成一個天然的平台，這也正是羽族的中央廣場，一切慶典和重大事情都會在那裏舉行。

羽神祭這種傳統節，理所當然也在廣場舉行。蘭斯生好動，看見如此熱鬧的情景，早就耐不住子，興奮地高歡一聲，便展翼往廣場處疾飛。琳心中無奈，也只能跟上。當琳和蘭斯的身影一出現在廣場，立時成為全場焦點。

無論是大人，或是小孩，都把目光投到琳身上，眼中充滿自發的崇敬，而少男少女除了崇敬之外，還多了一份強烈的愛慕之意。也難怪，當年琳打敗巨控國王的軍隊，拯救整個羽族的事蹟可是一直傳着。

羽族青年簡直當琳是女神看待，比起對於羽王、女王的崇敬，更加炙熱、更加真誠。茶餘飯後的話題，總是少不了英雄的事蹟，而一旦提到這個話題，涉及的人物，琳從未缺席過。

“哇，你們看！是琳殿下啊！”

“是啊…琳殿下好美哦…要是我長大了有她一半漂亮就好了”眾人的目光，緊緊盯着羽族的傳説，葫蘆型的身段，還有皮製的高筒靴，在神聖白袍的光輝之下，琳就是她們的驕傲。只是，不管他們怎麼調整視線，一定會有一個雜碎的身影混入其中。

“嗚…可惡！為什麼那個小雜種能親近琳殿下！”

“就是就是，琳殿下太仁慈了，竟然連雜種也收養嗚…”聽到周圍的人竊竊私語，琳不滿地皺起眉頭，側首擔心地看了蘭斯一眼。

好在蘭斯並沒有異樣，大嘴咧出笑容，大步大步地跟着琳的腳步，橫行在中央廣場，彷彿周圍的閒言閒語本不存在一般，羽族的習內向排外，對外族的態度比較冷漠。儘管蘭斯是由琳收養。

但命運就是命運，逃不了，蘭斯一直被羽族的同齡族人排斥，對此，琳很是無奈，她雖然身份超然，卻也難以改變羽族代代相傳的觀念。

慶幸的是蘭斯並不作計較。在他看來，只要有繆陪他玩，這已經是最幸福的事了，所以對於族人的異樣目光，他早就習以為常。穿過中央廣場，來到聖樹的主樹幹，羽族的王宮就建在裏面。

＊＊＊黑的嫁衣，已經覆蓋在大地之上。綿延無盡的蒼鬱樹海，則是充作棉被上必有的斑駁花紋。秋天的晚風，滾過擎天巨樹的樹梢，替孤寂的天空，染上一層碧綠的味道。

隨着風行的角度，在樹海包圍之中，今晚的主角，就是羽族的蒼天聖樹。僅管枝葉的縫隙之間，間雜透着皎白月光，可是，脆弱的光芒，卻無法遍及林中的各個角落。

若是不悉此處的人，視覺早已紊亂狹窄，連自己身在何方，大概也無法知曉，然而，因為今天的子，原本黑夜森林的扭曲世界，卻一反常態歡着來訪的貴客，展着刺眼的燈火。

順着幽綠的樹枝慢行，琳和蘭斯拍動着羽翼，來到了一開始的目標，聖樹中心，正確來説，就是羽族王宮，由於自喻為守護聖樹的種族，羽族的王宮，並不如人類建造的宮殿宏偉雄大。

又因高度的關係，也沒必要派遣重兵在宮門把守。從外面看去，只是窺見聖樹的樹幹開了一個大，數位眼神鋭利的羽人，從各個方向，滴水不漏地把守着王宮門口。

琳和蘭斯到達了王宮門口，在他們出聲之前，就已經有人先行通報，所以，當他們降落的時候，傳令官就已經等在門口。

“琳、琳殿下！小人奉命在此等候琳殿下，請隨小人進入內殿。”為了接傳説的人物，提早等候的大叔，先是唯唯諾諾地行禮，然後走在前面，替他們母子二人帶路，由於母親特殊的身分，蘭斯也經常被琳帶到王宮，進進出出，早就把王宮混個透。

原本就好動的蘭斯，現在一心只想看到繆，就懶得跟在傳令官身後慢前行，趁着大叔不注意的時候，躡手躡腳的離開，直奔繆的房間。琳的臉部一陣搐，卻沒有多加勸阻。因為每次來王宮，蘭斯都是這樣子，叫也叫不住。

每當此時，她的心裏仍然有點忌妒，或多或少地，羨慕那位深藏在王宮之中，卻不顧身份，經常跑到狩獵森林遊玩的少女，竟然…可以讓蘭斯如此掛心。

喜悦、怯懦、羞愧，甚至是訣別時的傷:“琳的表情從容，心裏卻不免想着，要是有一天，自己跟蘭斯分開，他也會這麼想念我嗎？”希望那一天，永遠不要來臨…跟着傳令官大叔的腳步，不多時，琳就來到了內殿。

既然羽族王宮是將蒼天聖樹的樹幹掏空，在裏面架起室殿，理所當然，王宮自然沒有存在任何華麗的裝飾，格局佈置只着重於機能，佈置非常簡單樸素。

不過，聖樹分泌的樹膠有種獨特香味，除了可以使人神清氣，還有改善物種物質的效果，長久居住在這種得天獨厚的環境，對魔法和武技的修煉進度有很大幫助。

這也是羽族祖先把王宮定在聖樹的最大原因。

“琳姐姐，你來了，等你好久了。”看到琳進來，一名高貴的美婦親熱地了上來，拉着琳的手噓寒問暖，彷佛秋風一般輕飄飄的聲音，令聽見的人心情也不自覺的放鬆。

她的頭上戴着王室傳下的雙翼羽神冠，容貌雖及不上琳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絕，但臉上的嫵媚笑容，洋溢着她獨有的，如同被暖陽照耀過的温暖氣質。

有別於注重琳注重身體靈活度的服裝，她的衣着十分保守，女特有的纖細身軀，隱藏在一襲紫長袍內，但是口的部份，仍舊隆起了一道誇張的曲線。長袍的領口，鑲有羽族王室特有的輝翼圖案，象徵着女王的地位。

原本只是一隻浮雕的雀鳥，卻因為前巨的緣故，撐得飽飽鼓鼓的，浮雕的羽翼振翅高翔，化成飛向九天的飛鵬。

她正是立於羽族之上，以女王之命號令族人的…僾。仔細一看，殿內除了僾，還有羽王薩和一個美少女。入宮多次，琳從未見過這個少女。

這名看上去只比繆大上幾歲的少女，一身白主調金絲鑲邊的祭袍，柔順的垂至腳踝，在聖樹構築的王宮之中，散發出一股有別於樹脂的清香。

口墜飾下的隆起，提醒着眾人，這套祭袍的主人，絕對有着一對誘人的巨，光看隆起的程度，並不會比女王遜。

長度過的金髮，如同飛瀑一般瀉而下，在瀏海的上方，綁着一條紅絲帶，藍的瞳孔，正饒有興趣上琳的目光。少女的雙掌合攏，手中捧着的一顆夜明珠，散發着屬的璀璨光澤。

依照琳的理解，這種神聖的打扮，只有羽族司祭才有資格擁有，話説回來，羽族司祭，不是那個老到掉牙的巫婆嗎？

“大司祭美杜莎閣下前去世，這位是美杜莎閣下的孫女，也即是我們新一任的大司祭…洛蒂。”僾見到琳的目光，便落落大方地為她介紹女子的身份。大司祭洛蒂出友善的微笑，向琳點頭示好，琳也禮貌地點頭，只是神情依然冷漠。

殿內神情與琳一樣冷漠的，還有羽王薩，他由始至終都沒有出聲，只是眼神的餘光不時停留在琳身上。

“咦，怎麼不見蘭斯，他沒有來？”僾沒有發現那個跟琳終形影不離的身影，好奇地開口詢問。

“來是來了，只是去找繆了。”由於是女王的問話，琳不得不回答，只是語氣有點冷淡，藉此掩飾她心中那股心思。

“呵呵，繆這丫頭也總是喊着去找蘭斯，今天又偷跑出去，真拿她沒辦法。她沒有給琳姐姐帶來麻煩吧？”琳的回話，讓僾也不笑了出聲，也許是她無法立刻理解到琳言詞中的涵義吧！

“沒有。”嘴上如此説着，額頭上冒出青筋，心裏暗啐:沒有才怪！隨意寒暄了幾句，僾又説:“今晚的羽神祭將會由洛蒂主持，而且繆的王女加冕儀式也會同時進行。”

“嗯，這麼快？”

“也不快了，繆今年都十六歲了，是時候進行這個儀式。”

“繼任的儀式…”琳的神變得凝重起來，她心裏湧起一股危機。羽族的王女加冕儀式，除了正式確立下任女王的繼承者外。

最重要的，是要藉由司祭的祈護，讓神伊莉雅的祝福，降臨到女王繼承者的身上，藉着伊莉雅的力量，羽族女天生的汁產期，將會提前發生，那也代表繼承者邁入成，如寶玉一般澄澈的證明…

這意味着什麼，身為聖女的琳，自然一清二楚…今晚的繆，將會提前擁有一雙巨！琳一改起出面對女王那般從容冷漠的模樣，此刻初次表現出些許纏着複雜情緒的表情，只是這點女王並沒有察覺到，此時，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在王宮奔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