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三十五年前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僾、僾阿姨！繆、繆她…”蘭斯風風火火地奔進內殿，打斷琳的思考，這名始終高傲的母親，此刻才意味到自己的心思。

“蘭斯，繆發生了什麼事？”僾見蘭斯的焦急樣，不由為繆擔憂起來“她…她不見了！”蘭斯着氣，不顧禮節的叫出聲。

“什麼？”聽到繆失蹤的消息，連冷冰冰的薩也坐不住，失聲叫了出來。

薩一方面擔心繆的安危，另一方面，他也擔憂即將舉行的王女加冕儀式。這個無比重要的儀式，牽涉到王族的顏面，如此神聖的場合，卻因缺少最重要的主角而耽誤時辰，實在有失體統。

若被一些老巨猾的長老盯上，以此作為把柄，對繆以後的女王之路，必然會造成很大影響。

“蘭斯！你説！是不是你對繆做了些什麼？”原本就對蘭斯沒有好的薩，一雙如應隼般兇狠的眼神，狠狠地盯着蘭斯，才一張口，就是嚴厲的質問。由愛生恨，就是這個意思，如果説羽族裏誰最嫉妒蘭斯，那絕對是羽王薩！

一個立於傳説之中，自己永遠無法得到的女神:“一個濃於血親之情，自己一手養大的女兒，兩個在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卻無視自己的心意，不但不甩他這個老爸，卻偏偏被眼前這個受到全族歧視的雜種住，孰可忍？孰不可忍啊！”

“我沒有做過任何事情！薩叔叔你不要亂説話！我説…不會是薩叔叔又罵繆，所以才搞得她離家出走了。”蘭斯直視他的目光，毫不畏懼地頂起嘴來。王宮裏面，他最討厭的就是羽王薩，從小到大，他都不會給自己好臉看過。

“薩，注意一下你的身分，還有你的語氣。我可以保證，繆的失蹤跟蘭斯無關，無的放矢，評什麼質疑蘭斯？羽王的威信何在？”琳是個極其護短的人，在她看來，只有她才有資格教訓蘭斯。聽到薩的責備，惡狠狠的瞪了薩一眼，毫不留情地反駁。

薩頓時語，當年與琳的一戰給他留下了無法磨滅的陰影，整個羽族能讓他陷入困窘的恐怕也就只有琳，就算是他子兼羽族女王，也不曾讓他如此失威。

此時氣氛變得尷尬，大司祭洛蒂看到這種場面抿嘴輕笑，而女王僾則臉有點陰沉，望向琳的眼神兇光一閃即逝。

“罷了罷了，多説無益，我現在就去找繆。”薩受不了這種氣氛，揮了揮手便憤然離開。蘭斯覺受到屈辱，朝着薩的背影哼了一聲，也不甘示弱走了出去。

“蘭斯…”琳剛想跟上蘭斯，卻被僾拉住。

“琳姐姐，不用理他們兩個。羽神祭的祝神儀式也是時候開始了，我們還是先到外面。”僾的要求合情合理，琳也只能停下腳步。

“兩位大人，是時候出去了，不然耽誤了就會觸怒神明。”洛蒂終於開口，她的聲音猶如百靈鳥般清脆悦耳，完全不像上任大司祭的喇叭嗓子。

“嗯。”僾點頭答應，不由分説地拉着琳走出去。洛蒂看着兩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容。…“你們看，是琳殿下還有女王陛下！”不知道是誰先叫起來。

廣場上的族民把目光紛紛投至琳和僾身上。僾牽着琳的手，與她並肩漫步在廣場中，猶若一對美妙的姐妹花。她們每到一處地方，族民無不俯首稱臣，向她們行半跪之禮，致以崇高的敬意。

最後，她們二人在廣場中央的祭台停下。廣場上羽人紛紛下跪，等待女王發話。

“過去的一年裏，在神伊利雅的庇佑下，我族過着風調雨順的子。

今是我族一年一度的慶典，也是我族藉此表達對神伊利雅的崇高敬意，祈求神閣下繼續眷顧庇佑我族。”僾的致辭充滿着女王的威嚴，與剛才跟琳寒暄的語氣截然相反。

“女王萬歲！女王萬歲！”

“琳殿下萬歲！琳殿下萬歲！”

“神伊利雅萬歲！神伊利雅萬歲！”此時，廣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喝聲，羽人無不歡天喜地。

但身為羽神祭重要角之一的琳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她左顧右盼，目光不斷尋找蘭斯的身影，可惜茫茫人海，哪能分辨得出蘭斯的身影。

“琳姐姐，是你出場的時候了。”僾向琳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琳回過神來，微微點頭。她慢慢走下祭台，圍在祭台周圍的羽人立即散開，騰出一塊空地讓琳施展劍舞。劍舞是羽神祭傳統禮節最重要的一環，通過舞劍來傳達羽族對神的尊敬是歷來的習俗。

舞劍者必須由族內武技與聲望皆最高的人擔任，而曾拯救過羽族的琳無疑是最佳人選！洛蒂的身上，冒出了柔和的光芒，輕啓的朱，唱出對伊莉雅的禮讚。歌曲的旋律穿遍整個聖樹，環繞在眾人的耳裏，織着原始純粹的特質，褪去了所有華麗的綴飾，只唱出羽族最為虔誠的崇敬之情。司祭的歌聲，並不是藉由丹田的共鳴。

而是靠着與神明的聯繫，穿過了遙遠的虛無空間，然後再次回到這塊祭禮之地。所謂的歌聲，那是一種從口中瀉而出的瞬間，就消失無蹤的東西，既然如此，歌中表現的情，詮釋的歌者，決定了歌的美與否。

沒有技巧，只有單純的美聲:“沒有做作，只有昇華的旋律，令身體到歡暢，令心靈受到洗滌…

這樣的歌聲，才足以撼動人心，才能當做祭品奉獻給神明，然而，足以打動一切的要素，卻是羽族的守護者聖女劍舞。

應和着歌聲輕盈的節拍，琳出間的“緋紅”如同天使一般，輕輕拍動羽翼，沐浴於月的聖光之下，翩翩舞動起來，翱翔於眾人之上，琳的氣息沉靜平穩，如同她的稱號“水之聖月”純淨、聖潔、優美、雍容:“她的容姿，詮釋着神聖的意義，她的舞姿，刻畫着神蹟的蹤影，她的長劍，織着神蹤的風花，她的嬌喝，彰顯著神祈的旋律。”她沒有誇張的動作…或者，該説她沒有多餘的動作，一切都是點到即止，卻又處處彰顯著聖女的高潔氣質，獻給伊莉雅劍舞，遠遠超過一般人能夠表現的極致，表現着聖女的獨特氣質。

多少年來，她獨立於羽族之外，強烈的自我意識，令她的劍舞經過一層的洗練，如同刀刃一樣鋭利，如同寒冰一樣冷冽，如同清水一樣澄澈，如同聖者一樣高雅。只有羽族的守護者，才能表現出這等絕景，不是因為經由後天的添加。

而是她的心靈特質，無瑕無疵的內心，透過自我的不斷修煉，去除自身一切雜質後，實為一種焠煉的極致。

飛舞、滑翔、跳躍、加速…如同奇蹟一般的光景，那一副奢華的身軀，竟能爆發出此種力量，唱出此種美妙，舞盪出此種幻影，當琳上那股微弱的月光，那短暫的瞬間，竟能清楚映照出羽族聖女的美妙軀體！

一如以往，一襲羽族傳下來的神聖白袍，在白袍裏拼命宣示存在的，就是讓羽族的所有女都顯得遜，窮兇極惡，卻又極盡美妙的物體，即使受到傳統保守的白袍束縛，卻在不經意的舞動之間，更加增添幾許搧情的味道。

沉甸甸的巨大球，在烈的舞蹈之中，考驗着神聖白袍的材質，驚心動魄的程度，彷佛只要再稍微一個揮劍動作，就會應聲破裂，整件衣服搖搖晃晃，讓人不擔心，那一副嬌弱的身體，如何能夠承受這種重量？

彷佛誦着另一種韻律，歌頌着伊莉雅神蹟的巨，在琳的神聖白袍內，天生就是光之所聚，伊莉雅留下的恩澤，在緋的來回拋蕩之中，構築出了與世界的連結橋樑，沒有任何的猥褻意味，只有神聖的氣息，藉由舞蹈與羽族同化。洛蒂的歌曲即將結束。

伴隨着最後一道音符，琳的右手一揮，一道白光劃破了聖樹，這也是祈禱結束的象徵。

“琳殿下，不知道能否與你談一下？”歌舞結束，當琳緩緩降落到地面之後，洛蒂立刻靠近琳身邊，問道。

“呃？抱歉，現在我沒有心情。”琳語氣冷淡，直接回絕。她現在一心繫在蘭斯身上，若不是顧全女王的顏面，早就離開去找蘭斯了“若果我跟你談的內容跟蘭斯有關呢？”洛蒂倒不着急，相反一副吃定琳的樣子。

“什麼？”果然不出她所料，一旦關乎蘭斯，琳就再不能維持冰山般的冷靜。她警惕地盯着洛蒂，説道:“你到底想説什麼？”

“噯喲，琳殿下你不要擺出這麼嚇人的樣子嘛。”洛蒂拍拍口佯裝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忽又嬌笑道:“那琳殿下現在還想聽不？”

“…”琳沒有做聲，也表示她默許了“三十五年前，羽族出現一位天才年僅二十歲便把族內的高手一一打敗。

而且得到羽族的武技寶典《羽神魔劍》更是如虎添翼，連閉關的幾位大長老也遠非其對手。”説到這裏，洛蒂嘴角勾起一個玩味的媚笑:“最讓人吃驚的是，她是一名女。”洛蒂至所以説吃驚，是因為羽族歷來的最強者皆是男，忽然蹦出一個女最強者確實是讓人驚訝。

“…”琳依然沒有做聲，但臉卻變得陰沉。

“她後來竟然把族內的書《鬼畜咒》偷換，不過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她把封印着鬼畜大魔王的書當作了武技秘典。書被打開之際，也是鬼畜大魔王重現人間之時，羽族再次陷入滅族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