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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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初，正是國外電影剛剛進入中國的時候，免不了有些接吻、擁抱之類的鏡頭。

如今別説是這些，就是正面體，牀上纏綿也都是不足為奇的。但當時，這些稱不上過分的動作真的對我們那個年紀有很大的影響。

“江南哥，外國人怎麼那麼愛親嘴？”和安一起看電視時他問我（那時，安家還沒有電視，他總是到我家看）。

“好玩兒吧。”我也不知道怎麼講給小學未畢業的他聽。他沒説話，還看電視，我以為這個話題就此結束了。

“我們也親嘴吧。”半晌他突然看着我，目光天真無。我被他的話逗得一樂，真不知道他在説什麼。

“你沒看見親嘴的都是男的和女的嗎？”我並不嚴厲“再説了，那得是相愛的人才能親嘴呢！”他糊糊地看着我“那咱們就不能嗎？”我也不知道他的“不能”是指“不能親嘴”還是“不能相愛”竟然不知道該説些什麼。那是夏天的午後，空氣中有着不安的焦躁。正好我媽在廚房做飯，屋裏就有我們兩個人。

“起來。”我一把將安從椅子上拉起來。

“幹嘛？”他還沒來得及問就被我拖到櫃子的後面。

“想試試親嘴嗎？”我有點怯怯地問。他低着頭，眼睛卻看着我不否認。

“閉眼。”我命令他似的。他乖乖地閉上了。我當時也只有13、4歲，沒有成，也不懂什麼“初吻”的概念。只是，面對着安微顫的睫，微微揚起的嘴角，因為害羞而有點泛紅的臉頰，竟莫名地冒了一頭汗。

終於，我輕輕地將覆在了他的上面，我知道我當時閉上了眼睛，是自然而然地閉上的。那本不能算是接吻吧，我們接觸的雙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緊緊地貼着，貼了很久…我不知道是不是接吻也會上癮，我只知道從那以後，只要是我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時，就會不由自主地親對方，臉、額頭、甚至是嘴。

不光是我主動，有時趁我爸媽一轉身的功夫，安會蜻蜓點水般地吻上我的，然後在一邊咯咯地笑。我喜歡他吻我，即使不是什麼快，也是有一種説不出的愉悦。當時可能真的僅僅是喜歡那種覺，並沒有意識到別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