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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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戒指,相同的款式直徑又一定不同。我沒有問過安的尺寸,我想即使問了他自己也不會清楚,和我一樣,對首飾他也一竅不通。
第一個一見鍾情的東西是很難得的,而且在你對它鍾情以後,再有其他任何耀眼的,都不及那個絢麗奪目,所以雖然經理説它太過簡單,我卻很自信地説“他不喜歡太張揚。”兩個同款式的戒指被放在一個黑銀邊的小盒子裏,很神秘的樣子。
“你還説沒送過東西,尺寸都知道得這麼清楚。”經理不滿地嘟囔。
“我真沒蒙你,我不知道尺寸,”我極力解釋,可看他不信任的神情,我還是補充了一句“我從小就拉着他,快二十年了,所以八九不離十了。”説完我都覺得臉紅。經理滿意地壞笑着,同時還有遞東西給我的那個售貨員,她笑得比我還不好意思。…急匆匆將行李放回家,沒來得及換衣服就匆忙地奔了醫院。在大門口被寧帆狠狠地叫住“你就這麼進去呀?也沒個東西表示表示,他現在可是病人誒!”我有點心急,想趕緊見到他,兩手空空就來了,被她這麼一教育,真覺得不好意思。
“那邊有花店,水果店,不過我剛才買了水果,你看着辦吧。”她詭異地笑着。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捧了一束百合出來。
“怎麼送這個?”她指着純潔得不忍觸碰的百合問我。
“他喜歡,我也喜歡。”我理直氣壯。那是一間兩人間的病房,可以有陪住。安靜靜地睡着,頭上纏着紗布,胳膊上掛着輸瓶,我看了不由得一陣心疼。郭姨看見我來笑着招呼我進去,輕聲問“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我更小聲地回答,然後坐在他牀邊的椅子裏看着他。
“你媽剛回去。”郭姨説“你沒碰上她?”
“我媽?”我覺得有些驚訝,但也並不是很不可思議。
“還真得謝謝你媽。小安住院時的押金還差1000多,家裏存摺上又都是定期的,我和你平心姐正商量要不要管老李借,正好你媽聽見了,回家就把錢拿來了,還説都不是外人,有事就説,甭客氣。
真是,你説遇見你們這麼好的鄰居,真是…”郭姨有點動,正在花的寧帆也跟着眼睛一眨一眨的,我也有一種説不出的情。
“你回來了?”可能是被我們的談話吵醒了,安笑着問我。我依照諾言給了他一個很真心的笑,然後握着他的手,好象仍怕驚醒他似的,輕輕地説“回來了。”
…
我告訴郭姨我可以陪安一宿,讓她回去休息。她説我剛從上海回來連家裏人都沒見着不太合適。我答應她給家裏打電話,然後軟磨硬泡説服了她。
看着寧帆給我做了個鬼臉然後隨着郭姨一同離開,我終於鬆了口氣,轉過頭看安,他和我一樣顯得輕鬆了,好象在呼應我“終於就剩咱們兩個了”
“會疼嗎?”我將手輕撫在他的繃帶上。
“沒事了,剛做完時有一點,醫生説過幾天可能會癢。”他拉着我的手。他臉不算太差,可能因為繃帶的關係,眼睛有一點腫,即使這樣,他的笑仍是甜美的。對面牀上的病人被推出去散步了,整間病房就我們兩個人。我吻了他有些蒼白的嘴。
“想我嗎?”
“不想。”
“真的?”我斜着眼睛笑着追問道。
“你信嗎?”他終於不好意思地低頭笑了。白的牆壁雖然整潔,但有些過於冷漠。牀單、被單、枕頭、繃帶、甚至輸針接觸手臂處的那一塊膠帶,將他幾乎完全埋在白裏,讓我有些恐懼。
“我想把你牢牢地套在我身邊,不想離開你半步。”我完全是發自內心地嘆。
“瘋了你?一趟上海回來受了什麼刺了?”他和我開玩笑。我沒有回答他,鬆開他的手,把那個黑的小盒子放在他手心。他吃驚地看着我,好象在問:“什麼東西?送我的?”我只是看着他笑,示意他打開。他就那麼盯着那兩顆亮閃閃的戒指,足足有半分鐘,驚訝、興奮、無措…從他的眼睛和嘴角一點點出來。
“俗,都什麼年代了你還送戒指。”他雖這麼説着,卻迫不及待地取出戒指往手上戴。我清晰地看到他連猶豫都沒有就套在了右手的無名指上,那一刻我説不上自己是什麼心情,踏實、滿足、幸福,可能還有莫名的一點疼痛。
“怎麼這麼大?”他好象很焦急地問我。沒等我回答,他趕緊又取出另一個,仍在那個手指上試,然後滿意地將手伸到我眼前“好看嗎?”我捧着他的手在嘴上吻了好幾下,直到覺眼睛有點濕潤。
“幫我也戴上。”我把另一個遞給他。他小心地幫我套在了和他同樣的手指上,不鬆不緊,正是我親自試過的那枚。
“你幫我重戴一次。”不知什麼時候他又將戒指褪下來了,舉在我面前。
“你怎麼知道我買給你這個指頭戴的?”我笑着問他。
“因為你説你愛我呀,”他自信地看着我“除非那是假的。”面對他天真而純潔的眼神,幾乎是赤的信任,我動得手指有些顫抖。
“真好,你買對了我的尺寸。”在我給他戴上戒指的同時他自言自語般地説“我就知道不告訴你你也知道。”我吃驚地看着他“你早就想要了是嗎?”他看着我沒説話,兩個戴着戒指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都怪我太不細心了,要不是我們經理提醒,我恐怕還想不起要送你什麼。真是的…”
“不是,”他打斷我的話“你真好。”他摟着我的脖子想坐得更貼近我,可打着吊瓶的手臂因為大幅度伸展的疼痛使他放棄了。
我輕輕地擁住了他的肩膀,臉在他的臉上摩挲。他帶着戒指的手滑過我的臉有一絲清涼。
“我愛你,安。”我低喃着。他頭一次和我呼應了一句:“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