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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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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算不上風波的風波過去沒多久就過年了,所以在一片混亂、熱鬧的掩蓋下,好象什麼也沒發生似的,老爸老媽都沒再提起,只是不知不覺中家裏的氣氛凝重了許多。

安對此毫不知情,依舊和從前一樣來我們家,爸媽對他也沒變化,只是我們每次單獨在房間裏時,他們總會時不時找些藉口‘打擾’我們,我知道他們是想確定我們有沒有把握好那個“度”字,他們的苦心我完全理解,但覺得很厭煩。寧帆結束了考研,老大回了老家,她覺得無聊,於是約我去逛書市,並極力地加了一句“帶上你弟弟”自從她知道我和安的事後一直對安特別關心,尤其是知道他生病後,經常會讓我帶回去許多vcd影片,裝幀美的雜誌給他看。對此我很老天的厚愛,在我這有些失常的生活中還能擁有這樣一個理解我,關心我的異知己,非但不嫌惡我的鄙陋,還想盡一切辦法予以幫助,面對如此女生,一句“謝謝”簡直都是對她的褻瀆。那天書市的人很多,我一手拉着安,一手拽着寧帆,她跟在我身邊一直笑,笑得我和安都有些疑惑。

“你拉着平安就那麼自然,怎麼拽我跟拽個囚犯、盜賊似的?”她用眼睛盯着我們的表情。

“胡説什麼呢你?”我有些不好意思,但並沒有鬆開兩隻手。

“我要拉着平安弟弟,他比你温柔多了。”不容我拒絕,她已經挽起了安的另一隻胳膊衝我狡猾地眨眼睛了。安夾在我們中間竟然一臉幸福地傻笑。

“江南,你説我倆這樣像不像情侶?”説着就更緊地抱住安的胳膊,安竟然還配合地把頭往她那邊靠。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心裏很不平衡地想:安,你喜歡比你大的女生?你果真崇尚姐弟戀嗎?我不客氣地在他們頭上一人彈了一下,咬牙切齒地給了三個字:“像個!”

“誒,你這人,出言不遜啊!”寧帆不依不饒“我看你這明明是妒忌。”

“嗯。”安也笑着連連點頭。

“你還‘嗯’,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我不客氣地在安的臉上掐了一把。

“你個死東西,平時肯定待他吧?”寧帆心疼地看着安,然後狠狠地給了我一拳。

“帆姐,我終於找到能給我撐的人了,以後你可要替我好好教育他呀!”安在那兒裝可憐。

“包在姐身上了,你説怎麼教育,是走走形式還是動真格的?是思想上的還是皮上的?”

“對他這種人當然要全面改造了!”他站在寧帆後面正對着我壞笑。

“安,行你,今兒回去我就先把你改造了,看你還在這兒囂張!”

“那咱們趁早現在就上吧,留他也是禍患。”説着寧帆和安就都摘了手套,冰涼的手伸進我的羽絨服,在脖子和上亂抓,頓時我渾身的孔都瑟縮着,似乎每一都立着,估計早就一寸不剩地長滿了雞皮疙瘩。

生來怕癢的我,無奈只好在那樣眾目睽睽之下很丟分地討饒…和安在一起時,心是平靜的,似乎他就是那荒漠的一汪清泉,暗夜的一顆寒星,在我絕望和失時能給我重生的希望和堅定的方向。

和寧帆在一起時,思想是放鬆的,或許是女生特有的細膩,或許是格專屬的,她總能很理地給我建議,很客觀地讀懂我的心情,和她溝通不費力氣,不費腦筋,我喜歡這種默契的理解。

而同時和他們兩個在一起,既是心靈上的愜意又是神上的暢然,如此受,着實讓我陶醉,自然也就不會錯失每一次共處的機會。

“南南,我看寧帆這孩子不錯,人長得標緻,懂事又大方。”老媽在一次閒聊中和我説,她只見過寧帆有數的幾次就如此下定義。許是我和安的事成了她的心頭隱患,在我看來,她是急着給我找個女朋友,用以轉嫁她兒子是同戀的風險。

然而她的虔誠並不能改變現實。我把我媽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寧帆,她一點兒都不驚訝,轉而很無所謂地笑了。

她的這種反應是我猜到的。然而當她用一種很苦惱的神情看着我時,其中的深奧我卻不得而知。

“我最近了解一件事。”她黯然地説。

“有病呀你,突然這麼神神秘秘的,嚇人呢?”我對她的猶豫有些不滿。

“沒有,我認真的。”她表情很緊張“我發現我喜歡平安那種類型的男生。”$#!

*~%&…。。?一時間我腦子裏就剩下這些東西亂蹦了。

“哪,哪種類型啊?”半晌我才吐吐地問。

“就是那種外表很柔弱,內心卻很堅強的。心思細膩,長得俊秀的。”我聽得越發皺起眉頭。還是頭一次聽她講她鍾愛的類型呢,可萬萬沒想到竟是和老大形成強烈對比的樣子。

“難道説,她不喜歡老大?”我在心裏嘀咕“不會的,可能是她接觸本的東西太多了,什麼漫畫,偶像劇之類的盡是些柔顏俊貌的男的。

對,就是如此,她不是説過安長得象福山雅治嗎?經常見面,肯定讓她浮想聯翩才會説這樣的話的。”她見我沒半天沒説話,轉過身很調皮地説:“你放心,我只是説像平安那種類型的,我可沒説跟你搶。”

“跟我搶?你以為他那麼容易被人搶走嗎?”我很自信地衝她笑,的確我並不擔心。她也笑了,但是很敷衍…寒假的最後幾天,我找到了實習單位,是一家合資企業的銷售部,和我的專業八竿子打不着,但經理對我的熱情和整潔的工作環境引了我。

最難得的是每天4點就下班,我可以有很多時間和安在一起。有一天下班回來,安在沙發上捧着一本厚的書,眼睛離書很近,仔細地讀着。

“寶貝兒,這麼近看書眼睛都壞了。”我靠着他坐下,看見書名是《荊棘鳥》。他衝我很甜地笑了,依偎在我懷裏“這書裏講到了一個傳説。”

“什麼傳説,你給我講講。”他不看我,也不看書。我伸手撫摸他的短髮,他就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希臘人説,眾神認為不可理喻地愛某個東西是一種有違常情的事。當有人這樣愛的時候,眾神就會變得嫉妒起來,而且會在這愛的對象開出怒放的花朵時,將它摧毀。”他的語氣很温柔,但卻很沉重。我理解它的含義,我也大概知道安要暗示我什麼,可面對他等待的眼神,我還是裝作不屑地説:“都是胡編的。”

“可我相信的。”我盯着他的眼睛,一縷明顯的傷籠罩着他漂亮的眸子。

“我們要是太幸福的話,一定會遭到神的妒忌,一定會有報應的。”他摟着我的脖子,臉貼着我的。那本書懸在沙發的邊緣,好象是即將墜崖般危險,這景象使我害怕。

“你真信,什麼報應啊!那都是小説為了湊字瞎寫的,專門騙你這樣的小傻瓜。”我自己都覺得話説得有氣無力“再説,那傳説中怒放的花朵指的是什麼?是男女之間的愛情結晶,就是孩子,咱們又沒有孩子,怕什麼?”聽我這麼胡亂地一解釋,安開始笑了,並用力地掐我的臉“下,還想要孩子。”

“什麼啊,我不是在給你解釋嗎?”雖然他掐過的地方很疼,但我沒有鬆開摟着他的手,我不敢鬆開,因為我隱隱覺得自己也相信那個傳説。他仍在我懷裏笑着,但我已經開始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