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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愚蠢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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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海生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直晃盪在冉竹身上,冉竹自然是知道海生心中所想,自己也甚是尷尬所以乾脆視而不見。

他們趕到時,王太醫正在收拾藥箱,見宣墨進來急忙俯身行禮。

龍榻上,白靜一張臉通紅通紅,雙眸緊閉,額頭上正搭着一塊濕巾。白裏被燙的右手正裹着白布擱在綢被上,顯得異常嬌弱可憐。

冉竹見白靜生病不像有假,腦海裏不期然想到了門外一閃而逝的黑影,一抬頭就見到了金香姑姑眼裏出的驚慌。

金香看到冉竹望了過來,急忙偏下了頭。冉竹面上不動聲,暗暗記在了心裏。

“這是怎麼回事?下午皇后還好好的,怎麼昏倒了?”宣墨説話間走到白靜身旁,探手查探着她額頭上的温度,眸光緊了緊。

好燙!

下午他回到鳳儀殿時,白靜已經午休入睡,是故他問了下金香關於涼亭的事情,所説之過皆在於冉竹一人。

可他一眼就看出了此事端倪所在,只當金香護主,便不再問。

不知是蕭風帶來的關於玄鎮裏他和冉竹的點點滴滴所帶來的觸動,還是這些子的相處,本在御書房半夜批閲奏摺的他看着海生在一旁打盹,竟不期然的想起了白裏大步決然離開的冉竹。

這麼一想,腳就不受控制,還鬼使神差的跟王太醫要了和白靜一樣的燙傷藥膏帶過來,想起王太醫的灼灼目光,心中就好一頓鬱悶。

卻不想他本帶着別有目的而去,冷冉竹卻給了他一個更大的震驚真相。

而眼前,這個他曾一起生活了將近一年的女子,卻是一切起源的罪魁禍首,換了他的記憶,偷走了他的寶玉,想毀了他的大宣朝。

宣墨目光冷冽的看着牀上的昏睡的白靜,心口處堵脹難受,耳邊王太醫的聲音響起:“皇后自上次回宮身體就一直未痊癒,想來昨涼亭被燙傷受了驚嚇又受了風寒,氣侵體這才發燒昏。微臣已經給皇后服了藥,皇后福澤深厚應該沒有大礙。”宣墨點點頭,王太醫帶着本就收拾好的藥箱退離而去。

“皇上。”一聲嬌弱無力的低低呼喚從牀上響起,喚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左手從被子裏了出來伸向宣墨。

冉竹抬頭望去,彼時白靜也望了過來,眸中得意一笑而逝卻被冉竹捕捉到,冉竹心中疑惑不知她那般眼神又是何意思。

“你醒了,覺好些了嗎?”宣墨站在牀邊問道,不坐也不去接白靜的手。

白靜伸出的手就那樣停在了半空,面一絲尷尬迅速滑過,手隨意在半空打了個圈隨後輕輕搭在了右手上,有意無意的摩挲着。

“好些了,多謝皇上。”白靜笑笑,很是虛弱一般,隨後將頭偏向冉竹,詫然道:“這麼晚了,冉竹怎麼來了?”

“得知皇后昏倒,不放心過來看看。”冉竹淡淡答道。

“還是徒兒有心了,我好多了。生個小病沒想到也傳到了那麼遠的玉蘭軒,還真是驚動大家了。”白靜嘴角掛着笑,言語歉意滿滿,一副温和謙遜的模樣。

“朕與冉竹一道來的。

“宣墨沉聲説道,深邃眸光落到白靜的臉上,看的她臉忽的一白,心裏竟隱隱泛着不舒服。

“哦,想來是有什麼大事要商量吧,莫非最近皇宮要有喜事了?”白靜抬眸望着宣墨,似笑非笑。

冉竹定定站在那裏,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可心早已跳到了嗓子眼。

宣墨會當場辨別她和白靜這個真假皇后嗎,心底裏竟不希望白靜死掉,她還有好多謎題還沒有解開。

“朕要去上早朝了,你休息吧。”宣墨口中輕輕逸出,不帶任何**彩,説完一揮衣袖就離開了,步履匆匆路過冉竹面前時甚而看都未看冉竹一眼。

冉竹望着那抹背影快速消失在眼前,心底裏鬆了一口氣隨即又被一股惆悵濃濃覆蓋,這般糾結心情不覺浮於臉上。

牀上傳來一聲低笑,話語裏帶着幾分嘲諷:“沒説娶你,難過了吧。都説男兒薄情,沒想到宣墨對我還是衷心的。看來,我該對他好點才是。”冉竹不置可否,心底裏那個無慾無求淡漠一切的師姑早已沒了印象,瞟了一眼一臉囂張得意的白靜,怎麼看都覺得刺眼,果斷不理大步走出了鳳儀殿。

白靜看着冉竹,嘴角笑意早已化成了一抹冷笑,待看到一個黑影急匆匆跑進來時,眸中更是狠厲出。

她啪的一聲打翻牀前喝藥的瓷碗,清脆碎響嚇得來人立馬止了腳步懼意的看着她。聽得她冷聲響起:“誰叫你自主主張故意燙茶杯傷到了冷冉竹!”

“我這不是心疼你會受傷,所以讓她也不好過。我還不懂你為什麼一直跟皇上求情繞過她呢!”來人口氣也不悦起來,賭氣的坐在椅子上,不乏優雅。

白靜恨恨的瞪了一眼德太妃,道:“我若不是裝好人求情,宣墨早就識破了我們的計劃。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收場。”德太妃聽到此,目光出駭然,她急忙探身道:“那怎麼還罰她了?”

“誰知道是不是宣墨看出了什麼,表面上軟,何嘗不是保護。你看我今晚故意病,他不是照樣帶着那小賤人來了。”白靜冷聲道,美目裏盡是狠戾,哪裏還有剛才一絲的温柔端莊。她的身體一向好得很,若不是故意在冰水裏泡了一個多時辰怎麼可能發燒。

“這不是你設的局嗎?為的是讓那丫頭好實行你的計劃。”德太妃糊塗了,她剛才在外面看到冷冉竹離開,心裏還竊喜白靜計劃成功,卻沒想到一進門就被她甩了個臭臉

“你懂什麼。她若不來,説明宣墨不信她之前的話。我自然也有辦法讓那丫頭做成事情。”白靜頗為煩躁的説道,見到德太妃還是一臉茫然,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讓莫求雙派在那的暗線回去吧,最近用不到他了。”説到此她心情忽的好了點,眸光裏一絲讚賞出,喃喃道:“看不出來,這人倒是有點能耐,就連宣墨隨身的暗衞都沒發覺他。”回到玉蘭軒,又是清晨微曦,路上只是有三兩太監婢女在打掃,很多人還沉浸在睡夢中。

從白靜回來後她就沒怎麼好好睡上一個整覺。

冉竹望着玉蘭軒緊閉的大門,嘆了一口氣,隨即眸光裏寒光閃過。

她走的時候本沒來得及關門,這門是何時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