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羞辱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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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玉説完目光不經意落到了宣墨身後御案上的黃布袋,銀具後本難得動的臉忽的沉了下來,他往後退了一步,聲音清冷:“皇上這裏還有人,微臣先退下去了。”
“是你的蕭風哥哥,剛剛離開,不然你們就能見上一面了。怎麼想起來調查冷管事了?”宣墨一如之前温和口氣,面如和煦暖陽。
沁玉聽到蕭風二字,目光一暖,不覺抬頭望了望那幾排書架,心裏失望淡淡逸出但並未表出來。聽宣墨問話便伸出了右手的拇指,幽綠戒指橫亙在二人中間。
宣墨的目光從戒指上轉到沁玉的面具臉上,不明所以。
“皇上曾對沁玉説過,沁家戒指只能為沁家血脈之人所佩戴,一如我朝寶玉。他人一旦觸碰必死無疑。”沁玉緩緩説道,目光嚴肅老成。
宣墨點點頭,忽然他面一緊,猶疑問道:“你是説,她…”沁玉垂下手,看着宣墨驚疑不定的臉,點了點頭。
房間裏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有些稀薄,宣墨呼有些急促,腦海裏不期然浮現出冉竹年輕瘦削的身影。
他忽的摘下沁玉臉上的面具,幾番端詳了下瞳孔驟然緊縮身子,晃了晃。
一旁的海生見狀急忙上前扶住宣墨的手臂,擔憂望着。
“墨哥哥你怎麼了?”沁玉臉上面具忽然落下,愣了愣,抬眼就看到宣墨怪異的臉,十三年的相處情誼令他一下子忘記了聖使身份真切關心問道。
“一夜未睡有些不適,你且下去休息吧,待我派人調查好後告訴你。”宣墨和藹道,僅眨眼間他就恢復如常,只是心口不安跳動無人得知。
沁玉知他這麼説便是逐人了,當下也不再問,接過面具重新戴上。臨了擔心的看了一眼宣墨,見他衝自己放心一笑,這才離開不提。
宣墨望着沁玉消失的背影,嘴角強撐的笑意早已消失無蹤,他望着門外青石板上反的刺目光線,冷冷道:“蒼夜去玄鎮多久了?”
“回皇上已有一月了,估摸着這兩天也該回來了。”海生小心翼翼答道。
這時,門外響起一婢女的聲音:“皇上,皇后邀您去御花園遊賞。”而這頭,冉竹正飢腸轆轆漫無目的的走在御花園裏,昨夜一夜未睡到現在已經是下午她滴米未進,想起這十幾時辰經歷的人和事,腦袋昏昏沉沉的可思維卻清晰的很。
她抬頭望了一眼碎石小路,那是回玉蘭軒的方向,腦海裏浮起丹青委屈的紅腫眸光,還有那推開的大門…
冉竹的目光裏浮起一絲糾結,隨後低低嘆息了一聲轉身往另一條小路低頭走了過去。
沒走多遠,忽然頭頂傳來一女子沉穩聲音:“冷管事,皇后傳您去涼亭一敍。”冉竹陡然抬頭,見到來人正是白靜貼身服侍的金香姑姑,她抬頭望了望,百米處高大樹木後綠蔭籠罩的涼亭裏隱隱站着幾個人。
“有勞姑姑了。”冉竹俯身回禮,淡淡回應道。
二人早上剛撕破臉,現在又故意召她過去,在冉竹看來無非就是要藉機羞辱她罷了。
金香走在前面,冉竹跟在其後,不急不快,沉穩有度,似是一點也不着急。
對於這位金香姑姑冉竹瞭解並不是很深,進宮後她見到白靜的次數也很少,與金香寥寥見面也只是留給冉竹不喜多言,嚴肅古板的形象。
許是因為她是白靜的貼身服侍婢女,她不由多注意了幾眼,這才發覺她右腳有些不靈活,怪不得她走的不快。
“金香姑姑,你右腳怎麼了?”冉竹想了下快走幾步跟上去,和氣問道。
“謝冷管事關心,奴婢前幾幹活時候不小心崴了腳,是故走路慢了些,還請冷管事見諒。”金香恭謹答道,一派宮中典型端莊婢女風範。
“哦那抹藥了嗎?可好些了?”冉竹低頭瞄了瞄金香的右腳,這一看才發現她的腳明顯在腫着。
“實不相瞞,抹了些藥但藥效不大。許是年紀大了,好的也就慢了些。”金香姑姑如實説道,眉眼間籠上了一層苦愁。
“我那裏有一個上好的祛瘀消腫的良藥,姑姑若是不嫌棄晚些時候去我那拿。早些好,為皇后辦事也利索些。”冉竹笑笑道,見她臉上隱忍的疼痛心下不忍。之前的那點小心思早就忘到腦後了。
“如此就先謝過冷管事了。”金香的看了一眼冉竹,快應了下來。
幾句話間二人就來了涼亭,金香將冉竹引領到白靜面前,就退到了一旁。
石桌上金絲布鋪起來,上面放着幾盤緻糕點,紅紅綠綠煞是好看,旁邊放着白瓷茶壺。
一身如常素衣的白靜端着茶,笑意眸光中輕蔑的看着冉竹,嘴角卻是温和笑意語氣更是和藹:“剛看到你在路上走着,想着眼前風景大好,一人獨看無聊了些就叫人將你叫過來一起坐了。”説完指了指旁邊的凳子,示意冉竹坐這裏,嘴角淺笑淡淡,可眼裏的冷意卻不容冉竹拒絕。
此時已入初秋,本繁花勝景的御花園正在慢慢枯萎凋謝,多半剩下蒼翠濃郁的綠意,散發凋落腐爛前極致的絢爛。
冉竹依言坐下,可心裏卻時刻警惕着白靜。
“時間過的真快,再有兩月就是你的生辰了。”白靜素手捏起一塊糕點放到了冉竹面前,一副慈善師父的神情。
冉竹並未答話,心裏卻過一絲傷,未曾想她還記得自己的生辰,自師父和她來到玄鎮,每年他們都會做一桌子菜來為她慶生,雖然都是師父下的廚,可那時她和師父就是自己的親人,自己的全部…
“你説你真是沒用,來皇宮都快一年了,還沒找出宣墨失憶的原因。嘖嘖嘖,真叫為師丟臉。”正當冉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耳邊忽的低低響起一陣嘲諷冷語。
冉竹偏過頭,白靜一如之前臉上掛着和煦笑意,讓在場婢女均以為她們師徒二人在説着悄悄話,可她眼裏的得意狠辣被冉竹盡數收在眼底。
“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冉竹冷聲問道,平靜的面容下是壓抑的憤怒,袖口裏掩蓋的雙手早已緊緊握起。
白靜抬眼望了望涼亭外一處方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我若告訴你,蟬不就白死了。想起大婚那夜,她都快燒的不成樣了還叫我帶她跡天涯,真是蠢的無可救藥。”語氣輕呵,清麗姿容上笑容就如畫上去一般,一絲未變過。
冉竹此刻只覺中烈焰如過江猛獸將她的理智盡數沒,她霍的站起來想也沒想的從桌上拿起一東西就想甩過去,怒吼道:“她一顆心繫在你身上,從未變過。你説她蠢,你有什麼資格説…”冉竹還未説完涼亭裏就響起了慌亂的驚呼聲,一道滾燙的茶水潑向了白靜,白靜側身伸手阻擋,可手和手臂上均被茶水燙到,立馬浮起了一片紅腫。
“冷冉竹,你這是在幹什麼!”涼亭外一聲怒氣然響起,嚇得慌亂驚叫的婢女都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