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追查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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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竹説話間便覺到手指捏着的戒指處傳來絲絲涼意,一道細細電從戒指延伸到冉竹的纖纖手指上…一股奇怪的覺漫上冉竹的心頭,只覺得親切卻又説不出所以然來。
正當冉竹細細瞧着戒指,忽然一道掌風面而來,她本能閉眼閃避,只覺手上一空,因戒指被人大力走,冉竹的手指火辣辣的疼。
這個聖使真是魯!
冉竹睜開眼不悦的望着他,只是這麼會功夫他已經戴上了面具,玉戒指也好好套在了他的拇指上,可他眼裏的驚疑卻又教冉竹心生不解。
“不謝就不謝,幹嘛這副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會吃了你的戒指。”冉竹沒好氣道,剛剛略微好了一點的心情早已不復存在。
剛才她低頭間見戒指掛在了一個細藤蔓上幾墜落,她好心將戒指拿起來卻得了戒指主人這個“回報”深宮人心不古也就算了,偏得個個脾氣都這麼古怪無禮。冉竹懶得聽他回話行了個禮轉身掉頭就走。
“你站住!”身後響起冷厲的聲音,聽得冉竹面同樣冷了幾分,她停住了腳卻並未轉身。
沁玉見冉竹沒有回來的意思,目光掠過拇指上的戒指,光潔的額頭緊緊皺起,半晌道:“你叫什麼名字?”一如以往簡單,帶着甚而比宣墨還要霸道的口氣。
“宮中一個閒散人罷了,説出來怕污了聖使的耳朵。”冉竹閒閒説道,這次頭也不回的就走出了廢園。
沁玉目光一直追隨着冉竹的背影直至消失在門口,食指摩挲着戒指,眸光裏浮起深深疑惑。忽然只見他從綠藤牀上輕躍而起,也離開了廢園。
御書房內,莫尊景前腳剛走,海生就自行走出去從外將門給關了起來,警惕的注視着周圍的一切。
御案十米遠處是幾個並排站立的書架,忽然其中一架隨着牆壁動了起來,走出一身墨綠勁裝的練男子。
“蕭風,查得如何?”宣墨見到來人並不驚訝,沉聲問道。
昨半夜冉竹説起施旺霸十四餘口失蹤一事,他下朝後立即派蕭風帶着暗衞手下去調查此事,不想這麼快就有了消息。
蕭風從懷中掏出一個黃綢做的袋子雙手呈給到了御案上,看着宣墨將袋子打開從裏取出一張宣紙,低聲道:“冷管事被押入大牢之前,有人見過德太妃身邊的姑姑碧螺曾在刑部附近徘徊過。施旺霸與德太妃這些年暗裏常有來往,屬下猜濫用私行一事應是德太妃授意他所做。”
“嗯。朕知道。這些年德太妃越來越不似從前安分,看來朕這皇位坐的越安穩他們就越着急啊。朕一直很好奇,那玉蘭糕我若是吃下後,德太妃想從朕口中得到什麼?”宣墨吶吶道,眉頭緊鎖,目光。哪裏還有平一絲殘暴無腦的昏庸神態。
自三年前他無意中發現德太妃和莫求雙有染,者偌大皇宮他的心中再無了可信賴託付的親人,同時多了一個更棘手的敵人。
白靜呢,他天定的皇后,是否又如冉竹所説帶着企圖而來…
蕭風搖搖頭,亦是一臉茫然,想起還有事情未稟報便斂了心神繼續説道:“施旺霸斬首之後的當夜他的家人就連夜失蹤至今下落不明。屬下等人問了四周鄰居相的人,均表示當夜並未覺到有什麼異樣。屬下覺得此事甚為蹊蹺。”宣紙上記錄着他們潛入施府查看屋中情況,細軟金物但凡有些貴重的全都不見,看着很像是逃亡的樣子。以及,詢問四周鄰居所答的言談記錄,並未看出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你説説看。”宣墨放下宣紙,深邃目光裏沉思着,頷首問道。
“屬下也問過那夜守城值班的侍衞,他們並未見到施府的人出城。屬下猜想他們應該還在長安城某個地方藏着。”蕭風回道。
”會不會是守城侍衞不認識她們?”宣墨反問道,排斥着一切可能。
“不可能,這麼多人又帶着全部家當在夜裏出城很容易人引人注目,而且施府向來在長安城很高調,他的幾個夫人用度十分奢侈,常常結伴出遊,守城的幾乎都認識她們。這幾年皇上您吩咐暗衞時刻關注長安城重要官員的常活動,如今派上了用場。”蕭風回道,話語裏有着敬佩更多的是忠心。
宣墨點點頭,手指摩挲着桌上的宣紙,目光閃了閃,道:“命令分佈在長安城的眼線尋找那十四口人的蹤跡,不過想來也是凶多吉少。”
“屬下遵命。
“蕭風抱拳領命,轉身走了兩步,神思猶豫了下道:“皇上,屬下去查查莫求雙可好?”宣墨幸得了父親留下的暗衞對他忠心耿耿,利用他們收集來的情報他暗裏削弱了莫求雙很多羽翼,或恩威並施挪為己用,要麼就讓那些不聽話的直接消失人間。
因都是暗裏做的事,莫求雙就算知道也沒辦法。宣墨的皇位才在步步危機中慢慢的穩固了下來,而如今最讓他頭疼的就是莫求雙手裏的百萬兵權,一直沒借口收回來。
宣墨目光一沉,凌厲中一股失望透出,卻不是對着蕭風,話語間更多了幾分落寞:“朕對他視如己出,卻不想才去了幾就被莫求雙發現,還收留己用。幸虧他年幼並不清楚暗衞多少事情,否則這江山都會毀在了他的手中!”
“屬下一直不明白,皇上為何不殺了他?”蕭風面肅然,忿忿不平中更多的是不解。
對於敢背叛皇上,背叛暗衞的人,除了死是他的歸宿,絕無第二條。可風雙子不僅活了下來,還錦衣富貴的活在皇上的仇人府中。
這幾年派過去的暗衞均被風雙子一一識破,死傷不計數十人,這個仇蕭風早已記在心中!
宣墨慘然一笑,淡淡道:“你忘了,朕五歲那年,若不是他拼死相互,朕早就沒命了。那時候,他並不知道朕就是當今太子…”蕭風默然了,怔愣間口脹起異樣動,他雙手抱拳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清亮聲音猶如萬古鐘鳴:“皇上,屬下這條命亦是皇上所救,生是大宣朝的人,死是大宣朝的魂。莫求雙那邊是最大的隱患,就這樣聽之任之下去必然會越來越危險。屬下懇請皇上,讓屬下去吧!”一番樸實話語在御書房低低迴響,沒有絲竹奏樂,亦無羣人呼應,宣墨中層層盪着蕭風這寥寥幾句話,目光浮起幾分動卻也猶豫不已。
他慢慢起身大步走到蕭風面前,親自扶起,與蕭風四目相望。半晌,他慎重點了頭,口氣滿是沉重嚴肅:“冉竹在刑部受刑之後,施旺霸和德太妃沒有見面機會。此人唯利是圖膽小如鼠,事後卻一力承擔所有罪名。必然有人拿他家人威脅,事後再殺人滅口。若此事真的和莫求雙有關,找出證據,朕就能一舉搗毀他們二人!”蕭風鄭重點頭,見到宣墨目光裏隱忍的擔憂,知他是擔心自己也會如之前的暗衞遭遇不測,膛一熱,卻吶吶不知該説什麼好。
這時,海生的聲音尖細響起:“聖使到。”話未完,大門就被人大力推開,一陣藍風影極快躍到了宣墨面前。
“都十三歲了還是這麼躁。”宣墨望着眼前風風火火闖進來的沁玉,無奈道,口氣裏帶着寵溺。
“皇上,有個人你必須得查查。”沁玉睜大雙眸,老成的低沉語氣裏難掩孩童的稚氣,“哦是誰?”宣墨偏頭問道,目光裏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惆悵。
“她叫…”沁玉楞了一下,忽然想起他剛才問她姓名被她冷冷拒絕,腦海裏想了想,驀地拍手叫道:“就是水蠻兒一直想要殺的那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