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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畫難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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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冉竹几乎都待在那假的浥輕塵的房間,她想盡辦法希望能從他口中得出點別的消息,以此來推翻她心中的猜想。

她多麼希望這人是被另一撥人甚至就是水千代派來的細,以此來離間她和師姑的關係,甚而能夠達到一石二鳥之計。

可他想起白靜時惶恐的神情不像作假,大婚之夜自演自導一場綁架失蹤案,不損一兵一卒,未驚動任何一人,冉竹相信白靜有能力做得到。

冉竹忽然覺得他們雖相處六年,可她對白靜瞭解甚微,而如今更令她擔心的便是處在皇宮裏的宣墨,寶玉被偷,他的皇位岌岌可危。

這種時候,她必須要回到他的身邊,就算什麼都幫不了,默默相陪也是好的。

“我要走了。”冉竹看着白衣男子,忽的有些不捨。

綠林清水,曇花竹屋處,這般簡單恬靜的生活一直是冉竹最喜歡的,是故在皇宮的那半年她常常懷念玄鎮時的開心子。

有疼自己的師父,有愛自己的浥輕塵,還有滿鎮她歡喜的百花奇草,淳樸百姓…

“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去洛陽玄鎮,我想你一定會喜歡上那個地方。”冉竹見男子不開口,急忙又添了一句。

“好。”男子淡笑開口,靈秀的雙眼波瀾不動,看不出他在想着些什麼。

這一聲好,似是同意了冉竹的離開,亦是答應了冉竹的邀請之約。

“今天氣甚好,不作畫可是要辜負了老天的美意了。你覺得呢?”男子説到最後竟是反問冉竹。

冉竹一愣,半晌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向來他説話都是直來直往,今忽的徵求她的意見,倒是教她一時無措起來。

冉竹循着他的目光站在了竹橋上,倚欄望着不遠處涼亭四周的優曇花樹。

忽然想起那一年後院曇花開,她半夜興匆匆的將浥輕塵從驛站拉出來,她永遠記得他那好看的雙眸裏當看到曇花時候的滿滿驚訝欣喜。

二人一直守着曇花完全萎謝才離開,那一晚她緊緊偎依着他的懷裏,一同見證了人間勝景與慘然凋零。

他戲的話語低低響起:“曇花雖美終究太過匆匆,但我有小竹,四季長青,比韋陀要幸運萬分。”那雙眸靜靜的注視着她,令漫天繁星頓時黯然失

冉竹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眼前漸漸浮現一雙如深淵般令人不寒而慄的雙眸,心一點點沉了下來。

冉竹,你不能放棄,今所受之苦皆是為了讓宣墨重拾記憶。你要相信他,定不會負你!

屋檐竹鈴被風叮噹奏響,清脆悦耳,男子望着不遠處正出神的冉竹,青黛娥眉,清水似芙蓉。紅綢鬆鬆系起青絲垂在間,於恬靜中生出幾分靈動,白衣勝雪輕靠青竹橋,如從天而降的優曇婆羅花,一點綠襯其萬千芳華。與這小橋水,羣花百豔和諧的融合成了一幅美畫。

男子手中的筆遲遲未落下,眸中深深眷戀,忽然冉竹掉轉頭來,他不自然的笑笑,掩蓋了眸中慌亂。

“畫好了嗎?”冉竹問道,站得久了,她覺得有些乏累。

他搖搖頭,將畫筆隨手擱置一旁。

“我站這麼久,你一點沒畫。”冉竹走過去看到一張白紙,不愕然。

“不知該畫風景還是畫你,光想這個問題了。”男子閒閒道。

“你可以一起畫啊。”冉竹説道,一臉不解的望着男子。

男子看着她惑的可愛模樣,眉眼裏本有着的那一點鬱氣忽然散了開來。嘴角彎了彎,知道冉竹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也不解釋。

葫蘆在遠處招手,示意二人吃午飯。

當冉竹看到那假的浥輕塵也出來吃飯時,再次楞了一下,她這是第一次見到他從那空蕩蕩的房屋裏走出來。

“你有想當的丫環的心思,我這裏可沒有多餘的銀兩付給你。”男子夾了一口菜,放在了冉竹碗裏。

葫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惹來兩處瞪眼,看着冉竹尷尬神,急忙悶笑着低下了頭。

冉竹無語,她只不過是每三餐送飯給那人,正好順便套話而已,她這不是用温柔計嘛!

若不是這事關宣墨皇位安危,她哪裏來的好閒情,自己受着傷還要給別人送飯。

想到此,冉竹想到一件事情,她離開這裏了,這假的浥輕塵該怎麼辦?

他從未見過白靜的真實面目,就算帶回去,在宣墨面前也説明不了什麼,反而讓宣墨覺得她黔驢技窮誣陷白靜。

而且冉竹並不打算告訴宣墨,白靜竊走寶玉一事,這是株連九族的死罪。她們好歹師徒一場,而且若是連累到一無所知的師父,她一想到這裏,渾身就不寒而慄。

她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宣墨恢復記憶,她暗裏再尋回寶玉,讓一切恢復到最初的樣子,如此是最好的結局。

冉竹出神的看着正優雅吃着飯的白衣男子,心中喟然一嘆,若宣墨不是皇帝,該多好。他們也可以尋一個這麼避世的地方,如他一般自在生活。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莫不是忽然捨不得走,決定跟我長相廝守了?”男子突然開口,嚇了冉竹一跳,不由丟了兩白眼給他,惹來他低笑不語。

“姑娘,你要離開?”假的浥輕塵愕然問道。

冉竹點點頭,忽然他離凳而起,整個人匍匐在地,對着白衣男子猛然死勁磕頭,口中苦苦哀求:“求公子收留小人,寧可待在這裏一輩子也不要出去。”冉竹靈光一閃,對啊,留在這裏是最安全的,這麼多天她也發覺除了葫蘆偶爾出去下外,本沒人來過這裏,這麼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是藏身的最佳妙處。

似是知道冉竹心中所想,亦或是同情對面人的可憐處境,男子點頭應允。

這一頓飯冉竹吃的其實頗不是滋味,他這麼做無疑是替她保護了一個人證,這亦是她做的最壞打算。

當宣墨江山和白靜不能都得以穩妥解決時,無疑白衣男子的做法已經幫她做了決定。

冉竹沒什麼好收拾的,受傷時穿的碧羅裙早已被宣墨長劍刺破被男子扔掉了。飯畢後,她在他的帶領下,眼睛被他蒙上黑布,兩袖清風走出了竹屋。

他不解釋,她亦不問。或許總覺得經此一別,這裏她再沒機會踏進來吧。如此,不如不知道來路,以免以後惦記。

男子身上若有若無的淡淡香味圍繞着冉竹,她覺得有些悉,可一時又説不出哪裏聞過。

二人一路寂靜無聲,唯有林間溪水淙淙,鳥鳴啾啾充盈着彼此的官,她拉着男子的衣袖,亦步亦趨,陽光下地上拉長的兩處身影時而分開,時而重合,似是雌雄雙兔。

忽然無數嘈雜聲落入冉竹的耳朵裏,吆喝聲,叫賣聲,絲竹聲紛至沓來,一瞬間似是從清靈仙境掉入了市井人間。

冉竹眼前黑布條掉了下來,身子被人輕輕推了一把,她趔趄向前行了一步,發現自己正站在一處後巷裏,前方便是熙熙攘攘的街道。

她急忙調轉回頭,哪裏還有一絲白男子的身影。她心裏忽的有些失落落,在原地停頓了會,轉身邁入了人羣中。

後巷拐角處,穿巷風吹起一截白衣外翻,一堵普通的長牆與後巷將男子夾在中間,長牆後出眾多高大鬱鬱葱葱的樹木。

”公子,你為何不告訴她你是宰相兒子,大理寺少卿莫尊景呢?這樣或許她就不會走了。”葫蘆將一個包裹緊緊抱在懷裏,擠在兩堵牆中間,伸長脖子望着冉竹消失的方向。

莫尊景靠在牆上,目光低低掠過葫蘆包袱裏出的那一截紅衣袖,隨後將頭抬起靜靜的望着天。

只是才剛離開而已,為何心裏又開始想她了…

兒童節快樂ps:要帶孩子出去過節,今一章,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