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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真相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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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竹在房間裏待了一天一夜,保持着抱膝姿勢一動不動,似是一尊雕塑。

良久,門被輕輕推開,男子走了進來,靜靜注視着牀角落人兒。冉竹似是受到被人注視,身子微微動了下,伸出手收拾着牀上的畫樣。

“我心裏一直有個問題,還請公子如實回答。”冉竹低低問道,頭也不抬。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男子淺笑,她肯説話他心裏便放心了許多,説話間尋了一椅子坐了下來。

“那夜多景樓戒備森嚴,外人翅難飛,你是如何在皇上的眼皮底下救走我和他的?”冉竹將畫樣一張張整齊疊起,每看一張眼角就被深深刺痛了一下。

她一直告訴師父和自己失憶,不知身世,可她卻深諳百花奇草種植,自己一直覺得人雖失憶但本能記得一些事情也並不奇怪。

後來有次一個玩耍的夥伴從花牆上摔了下來,膝蓋骨破皮而出,人當場昏厥,亦是她救了那孩子的命,她練的醫術令在場所有人咂舌。

練的縫皮接骨,以及那手術後她刻意留下的花樣輪廓線痕,無一不令冉竹印象深刻。

曾問過她:“師姑,這疤痕附近的花瓣線是什麼花啊?為何要多縫一道呢”冉竹永遠記得她常年冰冷的臉上忽的出一絲笑意:“那是曼陀羅花,為師最喜歡的花。這是一種象徵,你還小,不懂。”她裝失憶隱瞞真實身份潛伏在自己和師父身邊,一朝入宮只為偷走有宣朝寶藏的寶玉,出宮前將唯一能她秘密的假冒婢女用寶玉將她燒焦而亡。

可是白靜這麼大費周章的將所有事情都嫁禍在冉竹身上,甚至不惜費力將假的浥輕塵推到水千代身邊,只為置冉竹於死地。

冉竹不明白,白靜為何這麼恨她!有些做法又令人難以理解,如果前面的推論都正確的話!

“趁他們不注意,放了一把火,撒了點煙,就那樣把你救出來了。覺得時間充裕,順手把他也給帶出來了。”男子輕描淡寫回答道,將冉竹遊離的思緒拉了回來。

“你是多景樓的老闆。”冉竹抬頭問道,確實肯定的語氣,清眸目光中多了幾分探究。

這是她這兩來對眼前男子身份的唯一揣測,那夜除了多景樓內的掌櫃小廝在場便都是宣墨和水千代的人。或許他恰巧聽到宣墨要殺她的話語,一時生了惻隱之心救了她。

想起她第一次睜眼後看到他的那般如仙人降臨的覺,除了他是多景樓的老闆她想不出別的身份。

男子點點頭,快承認。

“我兩素未謀面,你在皇上面前救走我,不怕被殺頭嗎?”冉竹問道,眼睛滿是茫和不解。

“我救你可不是一次兩次了,皇上要殺的話,我恐怕得跟孫悟空借腦袋了。”男子優雅的玩着手指,説出的話卻令冉竹吃驚的同時心頭更是一團霧。

“我們以前,見過?”冉竹不確定的問道,這麼帥氣的男子為何她腦海裏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道是因為脾蕩自戀,所以自己將他從腦海裏生生抹去了?

怪不得這幾他總是一副很稔的樣子,也從未問過她的名字,敢情他們曾見過…

男子看到冉竹茫然無知的臉帶着一股極力認真思考的模樣,只覺可愛天真的緊,心頭不一片柔軟:這樣的冷冉竹也只有在他面前才會顯出來!

“昨天他與你説了什麼,你竟一夜都沒睡覺。本來就長得一般,這樣下去以後除了我誰還敢要你。”男子説道,雖是玩笑話但雙眸卻期待的看着冉竹。

“沒什麼。”冉竹平靜答道,慢慢低下了頭,她沒看到男子眼裏一抹失望一閃而過。

他救她,她心裏。可是冉竹心裏也明白,他救了假冒的浥輕塵,同時也增加了宣墨對自己的誤會。

若不是她從那假的浥輕塵口中得到了這麼重要的消息,她甚至懷疑眼前男子是不是故意為之,甚而讓自己掉進了另一個陷阱裏。

冉竹在心底低低嘆口氣,這世上除了師父可以全心全意去相信外,就連宣墨她如今也依靠不得。

想到此,她急忙抬頭問道:“我肩膀裏的銀針…”話未説完,男子就從衣袖中拿出了那針,讚賞説道:“此針外型獨特,我倒是第一次見到。能在這細小的針尾上刻出紅杜鵑花這麼繁瑣的花樣,這師傅當真是手藝了得。”

“這不是無窮花嗎?”冉竹不解道,心想難道這花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嗎,怎麼從未聽師傅説起過。

“無窮花是此花的別名,這花在我們這並不常見,倒是北方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莫非你認識制針之人?”男子忽的轉了話題,一副興趣濃厚的樣子。

“你不是説認識我嗎,以我的經驗認識此花有什麼好奇怪的。”冉竹一句話將男子的話給堵了回去。

男子不自然的咳了幾下,將銀針還給了冉竹。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冉竹將銀針收好,再度開口。

男子安靜的看着她,眸中再度期待目光再度浮起。

“你是用什麼辦法讓那男子開口跟我説實話的。”冉竹猶豫下了問道,不知為何他那希冀的目光令自己忽然覺得問錯了問題。

果然,冉竹看到了他眼裏淡淡的失望,雖只是一瞬,可她還是捕捉到了。

“讓一個本就在死亡邊緣的人説實話,無非兩種方法。”男子説道,一如以往的閒閒口氣,可下面説出的話卻教人無法鎮定“要麼讓他看到生的希望,要麼,讓他比之前所受的痛苦更加痛苦罷了。”冉竹看着一臉風輕雲淡的男子,只覺心口一緊,忽的説不出話來。

灞陵處那棟廢舊的古宅的一處橫樑上,正靜靜吊着一個女子,衣衫襤褸,被鮮血浸透的白衣早已看不出原來顏,可她似是完全受不到疼痛,一雙黑眸痴痴看着腳底下正來回走動的男子。

男子雙手套着一雙白絨手套,正盯着手上一塊拳頭大手的冰塊,晶瑩透亮的冰塊裏一塊墨寶玉正被凍結其中,在昏暗的房間裏散發出幽幽冷光。

良久,他臉上忽的出怒氣,將冰塊大力砸在地上,低聲嘶吼道:“為何這麼多天還未看出半點寶藏線索,在這樣下去,冉竹若是被那狗皇帝先找到,定然命難保。”

“主上,那假的浥輕塵也失蹤了。屬下懷疑此刻他們兩在一起,萬一他被冉竹姑娘問出點什麼,以冉竹的聰明恐怕是會…房屋暗影角落裏,一聲音低低響起,帶着幾分細啞,似是刻意為之。

“哼,當初我讓你個假的皇后放在水千代身邊引開那狗皇帝的注意,你竟然擅自做主亂改計劃!如今的爛攤子,你給我去收拾。”被叫主上的男子猛然抬頭,竟是對被吊的女子所説。

吊繩上的女子靜靜的看着一臉怒氣的他,滿是鮮血的嘴角輕輕一扯,盪漾出血曼陀花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