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此事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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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黑乎乎一片,四周寂靜落針可聞,彷彿天地間只有她一人。
“木河。”聲音低低淺淺,彷彿自喃。
“屬下在。”冉竹邊浮起幾分暖意,隨即又淡了下去:“我在你眼裏是聖女,還是主子。”身後聲音沉默了會,一如以往的低啞聲音:“都是。”
“你曾説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可還作數?”冉竹淡淡問道,十指叉在袖籠裏,互相緊緊用力夾着。
“不曾變過。”木河回答的平靜而快,毫不猶豫。
冉竹輕微的點了下頭,慢慢轉身往大殿裏走去,她的背脊得直直的,留給身後注視她的木河一個完美的背影。
素錦一早就被放了出來,自是抱着冉竹痛哭了一番,冉竹輕輕拍着她等她哭夠了,便讓她去準備一桌膳食來邀請皇上。
素錦怔愣的看了眼冉竹,隨即雙眸滿盈動歡喜,急忙下去準備了。
“剛才還哭得稀里嘩啦這會又高興成這樣,她不擔心你懷疑她了?”穎冰陽突兀的冒了出來盯着素錦消失的背影不解道。
“有時候務須多説什麼,只需一個態度就可。”冉竹淡淡回道。
“這就是信任?”穎冰陽楞道,臉上表情有些複雜。
冉竹自是看不清楚,卻是白了一眼無語道:“你和蕭風不就是個例子嗎?”穎冰陽笑了笑,與冉竹並肩站在大殿門口,享受着難得的暖陽。
“咦?大總管怎麼來了?”穎冰陽的話打破了二人之間難得的和諧平靜,同時令冉竹睜大了眼對着正大門方向望了過去。
似乎昨晚她都沒聽到海生的聲音,那麼晚他沒有守在宣墨身邊,去了哪裏?
“聖女,皇上有請您到玉蘭軒一敍。”海生話語響起,聽起來並無異常。
“冰陽,恐怕皇上是要請我吃飯呢。告訴素錦,不用準備了。”冉竹雙眸因為臉上的笑而微微眯了起來。
玉蘭軒,沒有玉蘭樹,只有幾顆梧桐,只不過冉竹走過時並未看得見梧桐樹上已經了新芽。
還未走近就聞到了一股飯香味,冉竹鼻息動了動,心頭泛起一陣笑,不冷也不暖。
冉竹挑了飯桌旁的暖凳淡然坐下,玉蘭軒她再為悉不過,在這裏住了一年多,閉上眼睛就知道房間擺設。
海生看着桌旁靜靜坐着半垂着眸的冉竹,嘴巴動了下説道:“明
皇上就要出征,待他出徵後我帶你去你娘以前住的地方看看。”
“好的。”冉竹抬頭回以一笑,面紗上看似如常清澈的眸子對上海生的臉,他不自然的偏了頭雙目微紅,不再多説什麼就走了出去站在院子看着梧桐樹發呆。
冉竹一如往常靜靜坐着,耳朵卻異常靈的聽着門外的動靜,
覺着桌子的微微顫動,她不覺抿嘴一笑。
沒讓冉竹多等,那一抹明黃身影在正午最強烈的照耀下帶着明晃晃的金
光暈走進了屋子裏。
“聖女謝皇上昨夜救命之恩。”冉竹端起酒杯先開了口,待房中只剩下他們二人時,她自然的拿下了面紗。
“聖女替我揭穿了這麼大的陰謀,我救你自是應當。”宣墨沉聲説道,他並未端起酒杯,而是拿起了筷子夾了好些菜放在冉竹面前的空碗裏。
“這是我分內之事,如今皇上解決了一大憂患真是可喜可賀,聖女敬皇上一杯。”冉竹再度拿起了手中的酒杯,覺着對面的人停頓了下,做起了端酒杯的動作,她心間微微泛起了緊張。
“許久不來這裏早已沒了往那股氣息,唯有你當初釀的桃花酒味道依舊。”宣墨將酒杯放鼻間深深聞了下,似是無線
慨。
冉竹端着酒杯的手停頓了下,不知該如何接下他這話。
“小竹。”對面的人未有反應,宣墨扯了一絲苦笑,他看着冉竹灰濛濛的眸子,千腸迴轉的諸多話語到了嘴邊最終匯聚成了一句話:“明我就要出征,你一個人在宮裏要注意。”冉竹嘴角輕抿,要注意什麼?注意安全,注意身體,還是注意她那顆心要始終如一?
宣墨,不要在惺惺作態了,我還有份大禮沒送給你呢!
“多謝皇上關心,這杯酒再不喝,桃花香味就沒了。”冉竹扯起一絲笑,淡淡道。
宣墨望着杯中盈澈的酒,嘴角浮起一絲苦笑。
“酒自然要喝,只是喝之前我還有件事想問你。”冉竹端着酒杯,含笑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