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此事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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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看不清牀上人的細微動作,待她從盪的情緒中回神過來,忽然覺眼前一道黑影蓋了下來,伴隨着德太妃淒厲鬼嚎似的悚人聲音而來:“去死吧!”
“住手!”冷喝聲夾雜着驚慌在寢室門口暴然響起,冉竹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覺臉側刮過一陣刺風伴隨着利器悶聲砸地聲與德太妃的痛苦哀嚎同時響起。
冉竹的眼前頓時亮了許多隨即眼前再度陷入一片黑暗,她被人攬入了懷裏。
“皇,皇上…”德太妃絕望的叫着,被一腳踢飛的她面痛苦不已,頭髮散亂如乞,隨後雙眸一眯衝冉竹怒氣發道:“你竟敢設計害我,你竟敢…”這邊宣墨低聲問着懷中人:“你可有受傷?”他的手輕輕覆上冉竹的臉龐,想給予安。
冉竹偏頭躲過,伸手輕輕將自己推離宣墨懷中,安靜道:“我沒事,讓皇上費心了。”暗處的蕭風看着站在德太妃旁邊執劍的木河心中鬆了口氣,將拔出一半的長劍悄無聲息的放了回去,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穎冰陽隨後暗暗離去。
他們都是暗衞,彼此的氣味十分悉,在冉竹還沒有降服木河前他不能出現。
“來人,將德太妃押入大牢,朕會親自審問。”宣墨冷冷吩咐道,看着德太妃哀憐無助的絕望眼神,他的心頭又痛又恨。
“皇上,皇上,饒命啊。德太妃她將您從小撫養到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她老人家年事已高,那大牢又濕又骯髒,她身子骨一向不好,這等於要了她的命啊…”離冉竹最近的一侍女咚的跪在地上,拉扯着宣墨的褲腳祈求道。
冉竹聞聲側過頭去,她沒想到一個婢女對德太妃這麼忠心,這種時刻一般人為求自保都來不及…
“秋華別説了,是哀家無能沒辦法保護好你的姐姐,但絕不是哀家派她去給別人送什麼勞什子血燕。皇上,秋月秋華從小孤苦,希望別因為哀家的事牽連到她們,這是哀家的最後一個心願。”德太妃平靜的話語裏帶着幾分顫抖,她併攏雙膝衝宣墨深深作揖。
冉竹自然是看不清德太妃的動作,但光從秋華陡然放大的哭聲就可以猜得出宣墨和德太妃的表情。
“德太妃教人好生佩服,臨了不為自己反而為兩個婢女求饒。大家都知道皇上一向賢明重情義,您這麼説可真是戳中了皇上的軟心啊。怪不得這麼多年能夠幫助獨孤子諾暗送情報而不被發現,也難怪畢竟皇上是您帶大的。”穎冰陽的話語嬉笑響起,看着德太妃臉煞白,心中一陣快意。
冉竹嘴角微挑起絲笑意,穎冰陽這話可真是毒啊,隨後面一楞,這穎冰陽怎麼會在這裏?
“朕不想在此多做他説,還愣着幹什麼,將她押下去。”宣墨沉聲説道,低沉話語裏聽不出喜怒,平靜的如一潭死水。
冉竹秀眉微蹙,微抿着嘴並未説什麼,透過一團模糊光影,她看得出那個叫秋華的跪走到德太妃身邊,將她扶起往外走了過來。
那一聲聲低低嗚咽泣帶着死亡的崩潰絕望,冉竹記得她也曾這般哭過,如今扳倒了德太妃,可她心頭卻一點痛快都沒有。
難道是沒有朝預期計劃發展的原因?冉竹在心底問着自己。
就在她垂眸冥想間,忽然覺得眼角瞥見一抹燭照反的冷光,她心頭一冷不急細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起來推開了身邊的穎冰陽。
嗤啦一聲,臂膀長衫被劃破,彼時又是一陣混亂叫響。她覺到臉上忽然被噴上温熱的體,帶着血腥刺着她的官從她臉上慢慢滴下。
秋華死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事情,她從護送自己回宮的木河口中得知原來是那秋華偷偷撿起了德太妃之前刺向她的剪刀,路過她旁邊時起了殺心。
如此倒也知道了那兇器為何物。
而他們本來正在向來馨容殿路上的宣墨稟報鈎吻下毒一事,不想話還沒説上幾句,就得到前來通報的婢女説德太妃醒來的消息,自然也説到了冉竹。
想來皇上還惦記着鈎吻一事,所以乾脆就將她們都帶了過來,卻不想一進去就聽到了冉竹抖出德太妃是獨孤子諾親生母親的那些話。
是宣墨從德太妃的手下救下了她,而木河則殺了突然發難的秋華。
只是她不知道這秋華想殺的是她還是穎冰陽,其實已無細想意義。
至始自終冉竹未説一句話,臉上鮮血雖然已被擦乾淨,可被噴濺了一身的鮮血和鼻息間的血腥味令她還是難受的很。而且她知道就算他們不來,有蕭風在她也死不了,不過到底算解決了一樁事情。
唯獨是宣墨救了她這件事,令她接受不了,步履都沉重了許多。
穎冰陽一路無話,安靜的不是平常的她,將冉竹送進大殿後她轉身悶悶的回了自己房間。
素錦還沒回來,想來宣墨對她還是有了疑心,亦或許想從她口中打探出另外的事情來。
冉竹站在大殿門口並未進去,受着冷夜寒風,唯有這樣才能吹走她臉上身上的那股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