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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分別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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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荏苒,有些事情或許很難,但是卻很容易就會消失。

在落櫻谷的子,很快就過了三年,三年的時間,説長不長,説短不短。而我,卻只能在此刻看着滿谷的紛飛花朵嘆。落櫻谷果然名不虛傳,三月的櫻花飛舞,美妙的如同身處仙境,仰躺在綠的草地上,我閉着眼睛,任由粉的花瓣跌落一身。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悉的氣息在耳邊縈繞。沒有睜開眼,我喃喃。

“離,你來了。”

“嗯。”白衣如雪的若離在我身邊停下,卻並沒有如我一般躺在地上,“我,要走了。”

“哦。”見怪不怪地開口,若離每年都會離開落櫻幾個月,我已經習慣了,沒了他的管制,在落櫻我反而更自在。

“這次去多久啊?我好做個準備。”

“或許,是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良久,若離有些飄渺的聲音才響了起來,我睜開眼,看着他,“怎麼了?你要離開,去哪裏?”他從來不會説假如之類的話,一旦決定了,就不會再改。突然覺到這一次不同於以往的凝重,我起身,直直地看進他的眼睛,那裏,依舊是一片平靜地荒漠。

“有些事情到了該做的時候,逃避已經不是辦法。我終究是要走的,這幾年來,你的身體也沒有異狀,我也可以放心了。我必須走了,你也有你的自由。我知道你想要離開,現在,你可以去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了。”這是若離一次説出這樣長的話,可是他的眼神,一直在遙遠的天空。我無法猜到他在想什麼,一直以來,他很容易就能看透我心中所想,而對於我來説,他卻一直是個謎。

一個無法解開的謎。

我依賴他,甚至佩服他,是他給了我重生,給了我現在不可思議的一切。我他,或許還有更多。

可是,他説的沒錯,我想要離開,想要出去看看這個世界,想要去找絮兒,想要看到他!那股**是如此強烈,隨着時間的增長在我的心中愈的膨脹起來,難以消除。

為什麼,心裏反而帶來一絲惆悵,離開若離,離開落櫻,竟是這般難以割捨。

沒有道別,沒有悲傷,二我起來的時候,整個房間空空如也,若離的身影,早就不見。微微嘆,這一天是遲早的,我們都有自己該做的事情,而他,也不是我想要找的那個人。

嘶嘶的聲音響起,蛇從我的衣袖裏面鑽了出來。將它捉到手心,點了點它金的小腦袋:“蛇,若離走了,我也該離開了,以後的子,就只有你陪我啦!”

“不過,在外面可不能叫你蛇,給你取個什麼名字比較好呢?看你就像一塊金子,以後就叫你閃閃吧!你打滾幹什麼,不滿意也得滿意!”抬頭看看外面的天空,我勾起一抹微笑。絮兒,我來找你了!

收拾好行李衣服,雖然那並沒有多少東西,最後看了一眼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毅然轉身離去。

也沒有看到,那落英繽紛的一棵櫻花樹下,靜默站立的白衣男子,一直遙望我離去的眼神。

一個青衣小童突然出現在白衣男子的身邊,輕聲道:“主人,京城那別有動靜了。不出三個月,蘇童一定會到達越京,那個時候,原本京城該有的平靜就一定會被打破。主人,要我派人跟着他嗎?”風吹起炫目的白衣,片片櫻花隨風飛舞將男子籠罩,久久無聲。

涼雲邊境的陌城,是一個商旅來往頻繁的地方,這裏雖然比不上越京的大氣和輝煌,倒也十分繁華。長長的官道上,一輛馬車緩緩行駛着。奇怪的是馬車車駕上並沒有人,一匹老馬慢悠悠地走着,臉馬車裏面究竟有沒有人,都無法知曉。

守門的城衞疑惑地看着那馬車以極慢的度駛來,為的兩個官兵小聲地談了起來。

“大羅,這是什麼狀況?要不是上去看看?”

“算了吧,看這馬都這麼老了,這馬車也是破破爛爛的,八成是別人棄而不用的東西。想必是這老馬識途,又給走回來了。”另外一個官兵不以為然,鄙視地看了一眼那輛馬車,然後又用極為調侃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同伴。

“財奴,你不會連這種破爛都看上了吧?也對,這馬車修一修,還是能賣個好價錢;這老馬嘛,至少還能當個驢子拉拉磨,哈哈哈!”被叫做財奴的官兵氣白了臉,卻也不好反駁,他家裏人多,花銷也大,比起其他的同伴是要困難一些。收了這無主之馬他的確也有這個想法,但是男人總是好面子的,被同伴這麼一取笑,他也不好意思真的去拉了這馬車了。

罵罵咧咧地走了上去,拉開了車簾子,“我倒要看看這裏面還有沒有人了!”只一眼,那官兵便已經靜默無聲,雙眼圓瞪説不出話來。

的坐凳,金的曼簾,金的地毯,破爛的馬車裏面,每一件食物都是金光閃閃。而在馬車的金小榻上,慵懶地躺着一個一身紅衣如火的身影。血般深紅的澤和黃金般閃耀的金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畫面竟是説不出來的華麗妖嬈。

誰會想到,看起來如此破爛的馬車,裏面竟然是如此貴氣。而那睡覺紅衣人,顯然就是馬車的主人了。口水,財奴的眼睛裏面,已經溢出了強烈的貪婪。另外一個官兵見財奴的樣子,也疑惑地走了過來,看見馬車裏面的情況,也是立刻驚呆地説不出話來。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的意味都有些不言而喻。馬車裏面牀榻上的紅衣人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是身形瘦削,不像是什麼有力氣的人。更何況,他還只有一個人。若是他們兩個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殺了,這裏面的金子,可就是完全歸他們所有了。

這兩個官兵本就是利益燻心之人,平裏昧着良心的事情也沒少做,今天有了這個想法也是不約而同。換了一個眼神,大羅爬上了馬車,財奴則將車簾子關上,守在外面,還好今看守城門的就他們兩個,今天路上的行人也少,才給了他們機會下手。

有些緊張地看着四周,財奴等了一刻鐘,大羅還沒有出來,心中一氣,殺個人還費得了這麼長的時間嗎?看了看周圍沒人,乾脆掀起了馬車簾子,往裏一看,只見大羅身體僵硬地躺在車內,那個紅衣人卻還在遠處,動也未動。掙扎了一會,財奴還是上了車,顫抖着將手指伸到大羅的鼻翼。

沒有呼

驚訝得一個踉蹌,財奴回過身想要下車,剛剛將頭轉過去,只見金光一閃,一顆巨大的蛇頭襲來,還沒來得及出呼聲,財奴就這樣倒在了車上。

聽見外面的吵鬧聲,我懶懶地翻了一個身,繼續睡着。

“閃閃,不要把髒東西留在馬車上。”馬車裏面一個金腳杯裏,一條蚯蚓般大小的金小蛇不安分地扭扭身子,朝着杯子外面伸出頭來,隨着它漸漸出杯子,它的身體也在漸漸變大,小小的馬車不能容納它,為此真伸出一半,巨大的蛇口一張,將兩個人含在嘴裏,朝着車窗外一扔。只聽見撲通兩聲,大蛇確定人已經飛出去很遠了,才慢慢地縮回了杯子裏面。

嘶嘶叫了一聲,老馬又開始行走起來,緩緩地進了城。

和城門外的冷清不同,初的時節,陌城來來往往的都是衣着華貴的行人。街頭小販叫賣聲也此起彼伏,一路上高樓林立,有不少客棧和酒家。我懶懶起身,閃閃已經在一旁着急地叫喚了,這個傢伙,怎麼這麼容易餓。就連那馬車都是在路上撿的,裏面那些金光閃閃的東西,都是蛇從它的老巢裏面搬出來的,非要讓我給帶上。雖然一開始我有些抱怨,不過後來想到我沒有錢,這些東西正好也用得上,就沒有那麼在意了。馬車就那麼點大,金子那麼多也找不到地方藏,乾脆就隨便地扔在車廂裏面了。至於剛剛那兩個傢伙,死的活該,這些東西可都是蛇的命子,不用我出手,蛇自己就可以解決了。

眼光的餘光一閃,看到前面正好有一個看起來很豪華的客棧,上面一副大大的金字招牌,上書“雲來客”倒不是我想要在這裏留宿,而是蛇看到那金光閃閃的招牌,眼睛又開始冒光了。那老馬又聽蛇的話,自己就在雲來客停了下來。

那客棧的小兒見了我的馬車,倒也沒有什麼嫌棄的眼光,急急趕了過來,一開始看到馬車上沒有駕駛的有些驚愕。將蛇放進衣袖,我慢慢掀開了車簾,高傲的眼神落在見了我的容顏之後一臉呆滯的小二身上。

“一間上房,五人份的飯菜,送到房間。”

“五、五人份!”剛剛回過神來的小二,又陷入一陣呆滯的狀態。

“對了,”回過頭,“我的馬車好好看着,不許打開車門,還有,給我的馬喂最好的馬料。”房間佈置的很緻典雅,還算和我的心意。等店小二將飯菜送了上來,自己離開並且關上了房門,我才把蛇給放了出來。那傢伙猴急的要命,才出了我的衣袖便撲到了那一桌飯菜上面。不過因為蚯蚓的形態嘴巴太小,眼前金光一閃,蛇回覆了原身。

了我的血,體態變小,本以為它會一直那樣,卻不想一個月後它居然又恢復了原樣。若離説這是因為我體內的血櫻的緣故,蛇已經認我為主,從此便是我的毒寵。聽到這話我高興的簡直要瘋了,要知道我想蛇很久了,而且蛇從那天之後居然可以自由變換形態,這簡直就是實現了我心中的願望嘛!

無奈地看着蛇狼虎嚥,我想唯一讓我心安的就是蛇上面東西都吃,一點都不挑食。還好我叫的夠多,草草用了一些,我不容易餓,有時候吃點水果都能維持一天,一開始我還擔心自己這樣下去會不會營養不良,可是實踐證明我的身體一直以來都是好好的。

行走的這幾天都在馬車裏面睡覺,我實在悶得慌,吃好了,把滿足地蹲在桌面着舌頭的蛇抓了起來。

“快點變回去,我要出去。”眨了眨水汪汪的金眼睛,蛇慢慢縮小自己的身體,可是因為吃的太撐了,它居然變成了一個金光閃閃的小圓球。那副呆呆的樣子,讓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現在的它可不是一條蚯蚓,而是一條肥嘟嘟的蟲了。

“活該!誰叫你這麼貪吃。”房間裏面有一面梳妝鏡,對鏡自照,出現的是一個紅衣如火的少年,如墨的長隨意紮起,出光潔的額頭,柳葉般的眉峯,帶了一絲傲氣和張揚,魅惑的桃花眼,高的鼻樑下是殷紅的嘴。加上我這一米七的高挑身材,怎麼看都是一個妖嬈驕傲的少年,很少有人在看了我這副容顏之後聯想到女子去。不僅僅是因為我的行為舉止,更是因為我的神態,這個時代,沒有一個女子會有這樣藐視萬物,目空一切的傲慢眼神。而這個樣子,也更讓我看起來像是一個囂張跋扈的惡少,倒沒有人敢來輕易招惹我。

確定自己的形象完美無缺之後,我下了樓。樓下用餐的幾人見了我,手中的筷子都停了下來,不屑地仰起頭,我認為長得好就是要炫耀的。讓別人的視線停留在我身上,享受萬眾的矚目,這是我的虛榮心,我承認,並且從不故作謙虛。

需要去添加一些東西了,還要買個小廝照顧我,趕車帶路的馬車伕也是很重要的。想到這裏,走到前廳櫃枱的掌櫃的那裏,我撇了撇那個長着小鬍子的中年男子。

“你們這裏最大的奴隸市場在哪裏?還有,有沒有悉去京城的馬車伕,最好在明天之內就給我找到。”説完,我扔給他一塊金錠子,,這些人都是見錢眼開的主,我本不需要廢話,給錢就行。

果然,掌櫃的臉上溢滿了笑容:“公子放心,這人小的保證今天就給您找到,至於奴隸市場,要不小的派個跑腿的帶您去可好?”

“嗯。”點了點頭,掌櫃的對着後堂一陣大吼,呼出了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旺財,帶公子去奴隸市場,記得叫輛馬車!”

“知道了,掌櫃的!公子您隨我來。”旺財?差點笑噴,不過為了維持我翩翩美男子的風度和形象,還是忍住了。涼雲人口販賣還是很嚴重得,就算是在越京,也有好幾個暗中易的市場,在一些偏遠的地方,奴隸市場更是明目張膽。可是在世人眼中這些也沒有什麼,人們往往都是不以為然。我雖然對這些人同情,但也知道改變不了什麼。這個封建社會就是如此,人命是如此卑微低賤,渺小如塵埃。

走在熱鬧的大街上,旺財在前面謙卑地給我帶路,我一邊走,一邊看了看陌城四周的人文風俗。這裏的人和越京有很大不同,就穿衣的服飾就已經能夠體現出來。他們大多都喜歡穿有領的東西,或者是茸茸的飾物,難怪一路下來我的回頭率那麼高。除了長相,我這副紅衣妖嬈比起風隨意更甚的打扮,也是搶眼的噱頭。不過,難得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地揮霍我的青,我怎麼捨得將它掩蓋。不是為了譁眾取寵,更不是為了顯擺,經過那一段昏暗的子,我比誰都在意我的一切。從來都不去在意別人的眼光和想法,只是為了自己而活,這樣肆意無憾的人生,我很想去擁有,而現在,我也有了這個能力去擁有。

走到街道中心,那裏有一大堆人圍着,隱隱有女子的哭聲傳來。一看到這種場景,我馬上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無聊,眼角一瞥,果然是賣身葬母的清秀女子給肥頭大耳的惡少調戲。鬱悶,我可不想繼續惹上二個今晨,這也是為什麼我不想要找丫鬟而要小廝的原因。

那旺財到也會察言觀,見我神情極為不滿,立刻帶着我繞了過去,嘴裏説道:“公子別介意,這是常有的事兒。奴隸市場就在前面,馬上就到了。”那小子倒也沒有騙我,繞過那條街,遠遠地就看見一個圍着鐵柵欄的大房子。門是半掩着的,偶爾有人走進走出,都在身後帶着一個或多個衣衫襤褸的男男女女。那是些八歲到十五歲的孩子,身上到處都是深深淺淺的傷口。我眼神一黯,腳步突然有些遲疑,罷了,能救一個是一個吧,雖然,我自認不是什麼大好人。而且,如果我偷偷把他們放了,依他們幼小年紀和虛弱的身體,恐怕也不能養活自己。還不如隨着那些大老爺走了,生活還會有個保障。

“公子,就是這裏了,您進去慢慢選,小的就先告辭了。”點點頭,旺財立刻一溜煙地跑了,我整了整衣冠,剛要踏進那扇鐵門,靈的知覺就應到身後有人在跟着我。眼神一凜,我看着空氣中的那個方位。

“是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