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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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約一名陌生男子來到人煙罕至之地,他會如何看待她?路柳牆花嗎?林翦冰苦惱的思忖着,幾乎教憂愁給擊倒了。
若不是一種墜入深淵的覺即將沒她,使她有一種走到絕境的恐懼,不得不隨手捉住任何一條能夠救援的繩索,打死她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她以為她説不出求人的話,然則,當範啼明瀟灑的身影一出現,問她一句:“你要我幫忙嗎?”
“是的,求你。”林翦冰戰慄地説,眸子裏充滿淚水,為他的親切。
“你一定要救救我!除了你,我真是求救無門了。”範啼明微微鎖着眉,因為這一切來得突然、莫名。
“你收到我字條,肯走這一趟,足見還願意承認我是你的表妹?”她一方面渴望有一位表哥能現身來守衞她,一方面又羞愧地自認太奢求了,畢竟林家虧欠他太多。
“你説我是…”
“是,我猜的。”她幽幽的接口:“我從不相信你死了,雖然當年我年紀太小,不懂事,可是後來我聽寒花姐時常念着:‘他總有一會回來,奪回屬於他的這一切。’我也就認定你會回來,只是不知什麼時候。直到你出現在餘園廢墟中,眼裏含着淚,我心裏即有應,加上你的容貌和我記憶中的寒花姐有幾分相似,我偷偷在心裏盼望真的是你,卻不敢多嘴。後來你買下沒人敢要的餘園。我告訴自己,還會有別人嗎?我又自問,我有什麼顏面和你相認?我…”
“好了,別再自説自話。”範啼明尖鋭的説:“你很容易一廂情願,但這行不通。我來自北方,我叫範啼明。有關於餘園的種種傳説,我事先都打聽過,可是我不在乎。我不富有,又喜歡住大房子,才貪小便宜買下餘園,如果因此使你誤以為我是那位已經消失多年的表兄,可就太糟糕了。”他一雙眼睛不曾多餘的情,平和道:“我為何來赴約?因為我好奇,一位傳説中大膽謀財的狡猾人物的女兒,會有什麼需要求人的?”她不知所措的呆立着,靜默了一會。
“那麼,我是無望了?”她泣還忍,神情悲苦。
“我不懂得我爹是如何得到原本不屬於他的財產,我只知道,他怕繼母,他沒有辦法保護我。”範啼明不是鐵石心腸,忍不住同情她。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要把我許配給一個可怕的男人,可是我不要。”
“誰?”
“巫起揚,我家總管的兒子。”她開始啜泣起來。
範啼明馬上了解到其中的內情,不由得可憐起她成了旁人謀財的工具。只是他不瞭解,謀財害命之徒的女兒,怎會生成這樣軟弱無用的個?
“我不要嫁他,我情願去死!”她悲泣她的不幸。
“姑娘,你求錯人了。”他慢條斯理地説:“自上而下婚姻都是由父母作主,你應該私底下求你的父親代你出頭,我一個外人能做什麼?”她的眼淚更多了,着鼻子,哽咽地説:“沒有用的,繼母説的每一件事,我爹無不遵從。”她的頭垂得更低,宛若正遭風霜雪打的一枝梨花。
“我家如今是‘女主掌權’,繼母招贅巫起揚,也是為了一輩子控制我,等於控制林家的一切。”
“你能看出這點,足見不是笨蛋,難怪你想尋求外援。”他的聲音低沉了下去,帶着某種深思的意味望着她。
“這事,外人絕對不上手…”
“你可以的。”她急切的説:“只要你出面承認你是餘家失蹤十五年的獨生子餘蓮,你可以要回所有的產業,一旦林家沒了錢,我成了無足輕重的貧家女,繼母不會再關心我的婚事,問題就解決了。”範啼明真是被她的異想天開給驚呆了,半晌才爆出一串大笑,搖頭道:“別説不是餘蓮…原來他叫餘蓮…即使要我去冒充,證據何在?如何證明我不是貪財冒認之人?一場闢司訴訟少説也要拖上幾年,那裏你早已綠葉成蔭子滿枝,今的煩惱已不存在,想想,又何苦來哉?”
“但是…”
“再説,”他嚴聲道:“範某人並非無恥貪財之輩。”
“我…”林翦冰心情盪,雙頰緋紅,又是一副泫然泣的表情。
“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太…太…”
“太無助了。”範啼明善解人意的替她接上。
她掩面痛哭起來。
他無語問天,她的淚水加起來比這個小湖的水還多吧?
這時,第三名闖入者突然出現,正好瞧見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