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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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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個皇上來看我時見我因為喝藥不想再吃別的東西,所以賞下來的,”少年紅着臉低低的説“一會兒我叫下人們給陳皇父上點送到您宮裏去。”陳皇父笑了笑,搖了搖頭道:“這東西既然是皇上賞的,你就留着吧,我原本就不喜歡吃小零嘴的。

不過是前兩個月聽男妃們抱怨説今年吃不上這荊黎果了、所以今天見了有些驚奇罷了,物以稀為貴,這東西若在往年價值也就一般。

但在今年恐怕連產國若狹的宮裏都沒有多少這個,如今皇上為了你把它了來,這才説明皇上對你的心意呢!”

“皇父…”少年一臉嬌羞的低下頭,瑞珠聞言,目光不經意般的掃向在一旁垂手站立的四兒,四兒端正清秀的臉上平靜無波,瑞珠心裏暗笑了一下,回過頭繼續品着手上的熱茶,不該管的事不管。

更何況這是她那個姐姐…一代女帝的風事兒,那就更不該她管了…***第二天,瑞珠吃完了比前兩天豐盛很多的早飯以後原本想叫人繼續在院子裏柳樹下支起個軟榻,爬在上面曬太陽的。

但軟榻剛剛叫人搬到了樹底下,就有個年輕的侍童快步走進院子,見了她下跪説女帝請她去琉濤殿小聚。瑞珠想也沒想就點了頭,反正她的病也好了,多活動活動也是應該。

原本立刻就要跟着侍童過去,四兒卻在一旁拉住了她,被帶進私室裏重換了衣服,瑞珠望着銅鏡中粉面朱、墨髮高豎、身着豔長袍的人影笑了笑,帶着四兒走出了屋,院子裏,早已備好的軟竹小轎停在院裏,幾個身強體壯的女衞等在一旁。

瑞珠理所應當的坐進了轎,四兒默不作聲的跟在一旁,年輕力壯的女衞一語不發的抬起軟轎走出了院子。

覺中女衞們走得不慢,轎子雖然抬得很穩可瑞珠坐在裏面還是有點暈,心裏想等回來,她寧願用走的也不讓人這麼晃她了。

瑞珠一直到下了轎才知道琉濤殿就是女帝的寢殿,宮裏有內外之分,內宮是一干男妃男後的住處,而外宮就是女帝的住處、書房和覲見文武大員的地方。

進了琉濤殿,幾個當值的侍童引着瑞珠過了後殿一直到後院裏一個不大的小書房裏,屋子裏兩個人正站在女帝面前不知説着什麼,瑞珠進了屋子見除了女帝還有別人稍稍一怔,隨即畢恭畢敬的衣袍長身跪倒低首道:“臣,瑞珠,叩見吾皇。”坐在紅木桌案後的女帝笑了笑,輕輕説了聲:“起來吧。”瑞珠起身,站好,這是她第一次跪拜除了神仙以外的人。

她原來小時候很信神,會恭敬的把用三塊錢買來的泥菩薩放到桌子上然後自己在下面閉着眼睛許願,但後來她就不信了,不是不相信這世間有沒有神的存在,而是不相信他們會實現她的願望。

雖然後來與骷髏先生的見面和她現在的經歷告訴她這世間還是有那種奇怪東西的存在的,但她現在依然不會再去跪那種東西了。她現在跪的是更實際的東西,她的王上。

“別拘束了,”女帝突然笑着把瑞珠叫到了身邊“過來看看,這兩個人是朕要介紹給你的,其中一個你已見過了。”瑞珠抬頭,第一次用正眼去看面前的兩人,其中一個果然是她見過的,是今年的文選第二名,原本白丁的李竹君。

那李竹君見瑞珠看她,笑着施了個禮,依然是一身淺葱的素鍛衣裙,舉手投足間也依然出一派儒雅自然。

瑞珠也微微笑着向她點了點頭,再把目光移到另外那人身上,還未及細看瑞珠心中便已不自的暗暗嘆了一聲。

只見面前的女子猿臂蜂,身材比一旁的李竹君略高半頭,一身暗緋的錦衣勁袍更顯得身若螳型,眉若劍鋒斜飛,目若點漆分明,微淡,頷首間出七分沉穩三分冷淡,剛剛看完,女帝已指着那人對瑞珠笑道:“竹君你已見過,朕便不多説了,這人你看怎麼?”

“器宇不凡,國家棟梁。”瑞珠笑着回了八個字。

那人雖聽到瑞珠贊她,也只客氣的點了點頭,沒有言語,倒是女帝在一旁笑着點了點頭,道:“她便是今年武選的魁首周靈,字盞青,今天早朝上朕已欽點了文武文生,也各自封了官職,竹君現職户部,只是一個司曹,盞青現職兵部,是個參校。”瑞珠聽完女帝的話,微微笑着重又向面前兩人抱拳拱手,叫了一聲:“李司曹,周參校。”李竹君也笑着以官禮重向瑞珠施了一禮。

那個一直沒動的周盞青也用官禮向瑞珠施了一禮道了一聲:“盞青見過王爺。”

“大家既已見過面。就不要太客氣,”女帝笑着指了指瑞珠低聲説“此次朕叫你們來只是為了私會,不用顧忌太多朝堂上的禮節,這位納蘭小王也是天下子最温的人,以後大家相處總可相互關照着點。”

“…”瑞珠在一旁笑着聽着,目中微微閃過一抹琢磨的光,眼見面前那二人對女帝的話並無一點驚訝,心中也漸漸明白了許多,之前她只知道這個李竹君是被以前那個瑞珠保入三甲之中的。

期間以前那個瑞珠頂住了四面湧來的壓力,一改往唯諾的作風都只為這個李竹君,甚至現在的她可以得到這個皮囊,也可以説是因為這個李竹君的緣故…據憐香惜玉告訴她的,這個李竹君以白丁之身連闖三試,終以非凡文采奪得文選第二。

但現在看來,她之前一直疑惑的為什麼李竹君能一路橫行無阻的進入殿試終於有了答案,之前那個瑞珠捨命所保的…只怕不是那個一身白丁的李竹君…而是今這個被女帝封為户部司曹的李竹君…眼見面前兩人一文一武,雖然目前所居並非高位。

但只怕後此二人的前途將不可限量…也就是説,女帝終於看膩了兩派爭鬥,開始在其中佈置自己的人馬了。

“今天天氣晴,”女帝突然對沉浸在自己思路中的瑞珠笑了笑,道“瑞珠你的身體也好了,不如跟朕等一起去外面散散心吧。”瑞珠一下清醒過來的笑了笑,點點頭,女帝親暱的拉着瑞珠的手帶着李竹君和周盞青往殿外走,走出後殿角門,幾匹英的御馬已由女衞牽着等到了門外,瑞珠回頭看看,見四兒也和一干女衞跟在一旁,女帝和李司曹及周參校已上了馬,瑞珠望望獨給她準備的青帘布轎,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低聲問:“我非要坐這個嗎?”她不暈車不暈船,她暈轎!

“王爺會騎馬?”李竹君回頭望了望一直站在轎門前不想進去的瑞珠,瑞珠搖搖頭,説了聲:“不會。”頓了頓隨後又加了一句:“但是可以學。”一直未發話的女帝突然甚是開懷的朗聲笑了起來,轉過頭對馬下的女衞説了聲:“再牽一匹子温順點雄馬來。”雄馬…瑞珠在心裏小小的嘀咕了一聲,這異世界,連動物的情也是母的強悍公的温順嗎?

真是…不多時,一匹渾身雪白的馬已牽到瑞珠面前,女帝看着瑞珠在女衞的幫助下有點不穩的上了馬,笑道:“瑞珠病了一場膽子倒比以前大了許多,好一句‘不會但可以學’,到底是咱們鳳家女兒,盞青,朕這妹妹既然開了竅,你就去教她幾,也省得她病好卻依然成天窩在榻上曬太陽。”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周盞青施禮稱‘是’,瑞珠望了女帝一眼,不知她曬太陽的事女帝是從皇父還是四兒口中知道的,女帝望着在馬上有些緊張的死抓繮繩的瑞珠一笑,一鬆繮繩騎馬一溜小跑向着遠處的宮門而去。

李司曹和周參校也打馬跟上,李竹君雖是文官但馬術不弱,四周女衞也一個個上馬跟隨,瑞珠回頭望見四兒也一語不發的上了馬,有些驚異的低問了一聲:“你會騎馬?”四兒一張小臉波瀾不驚的點點頭,瑞珠望望四兒身下的棗紅大馬,只覺得他騎的馬都比她身下的這匹白馬要高大許多,瑞珠心裏不住暗自嘀咕,不知身下這匹温順小巧的公馬是不是真能馱動她,當幫她牽馬的女衞開始拉馬前走時,瑞珠忍不住在馬上僵着身子小心候着。

等着她身下這匹白馬把她摔到地上,但走了一會兒,瑞珠發現自己騎的白馬身材雖小巧但馱她似乎還是綽綽有餘,於是慢慢放下心來,地上為她牽馬的女衞身手似乎不弱,一路小跑居然總跟前面的一隊人落得距離不遠,眼前女帝似乎也有意放慢速度等着瑞珠,所以一行人一路走得不緊不慢,居然也是有笑有應。

從皇宮的偏門穿出,外面居然是一處背山的野林圍場,跟來的女衞們都遠遠的站了,守衞住四方,一直跟在一旁的四兒向透明人一樣低着眼簾不言不語,瑞珠坐在馬上看着李竹君邀周盞青一試馬技,兩匹快馬在同一時間躍縱而出,你爭我奪的跑向事先定好的終點。

女帝笑容滿面的望着已跑得只剩一點背影的兩人,瑞珠慢慢收回望向遠處的目光,回頭來輕輕的問了一句:“姐姐,我應該做什麼?”

“你什麼也不用做。”女帝繼續目不轉睛的望着遠處似乎已分出高下的兩人“你只要繼續好好的站着,做朕的中砥柱。”

“…”瑞珠望着女帝平靜無波的側臉,慢慢出一個笑,輕輕點了點頭,回了一聲:“好。”

“周大人的騎術果然不凡,竹君甘拜下風。”分出輸贏的兩人策馬一溜小跑的回到女帝身邊,李竹君佩服的向周盞青拱了拱手,周盞青面平淡的回禮,低低説了一聲:“哪裏。”女帝望着經過騎賽面都有些微紅的兩人笑了笑,轉頭望向瑞珠:“你第一次騎馬,可還習慣?”

“除了腿下覺得有點硌,其餘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