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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第一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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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雨辰的話音剛落下去,芊芊變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當她看見牀幔裏透出的年瑩喜身影時,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她一時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説些什麼。

見芊芊跑了進來,年瑩喜絲毫不加以理會,而是回覆道宣雨辰“王爺的好意小喜心領了,既然王爺知道太晚了就請回吧,夜深人靜,孤男寡女,這話到底是好説不好聽,而且也可不能因為小喜的丫頭不懂事,而破壞了王爺的好名聲才是啊。”她特意將‘孤男寡女’這四個的字的音量提高了一些,為的不光是讓宣雨辰知道避嫌,更是要讓芊芊懂得不可逾越這四個字如何寫。

宣雨辰聽着年瑩喜的話,怎麼聽都覺得這話語裏的用詞太過於犀利,抬眼朝着散下牀幔的大牀看了過去,鷹眼轉動幾下隨後一亮,勾出了笑意“天確實不早了,小王就先回去了。”説罷,轉身先是朝着芊芊眨眼笑了一下,才邁着步子離開了。

在他看來,年瑩喜之所以語氣這般的犀利,無非是在吃味罷了,雖然他和芊芊沒有過分的舉動,但也在中廳聊了半個時辰有餘了,要是以前他本不屑年瑩喜的想法,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年瑩喜既然吃味,就證明心裏還有他,而既然心裏還有他的話,就證明他還有機會。

宣雨辰走後,還沒等年瑩喜説話,芊芊便直接跪在了地上,眼淚也跟着了下來“小姐,芊芊知道錯了,您要打要罰芊芊絕無怨言。”

“哎…”芊芊的道歉讓年瑩喜的心軟了幾分,掀開牀幔走下牀榻,停在了芊芊的面前“芊芊,我不怪你犯錯,但我怕的是你一錯再錯,你可明白?”芊芊到底是跟在自己身邊對自己從一而終的人,自己又怎能罵她罰她?

“小姐的話芊芊不懂。”芊芊低着頭,死死揪着身下的衣角“芊芊只是見司南王爺去而復返,才讓他進屋坐坐的。”

“當真只是讓他進屋坐坐這麼簡單?”

“當…當真…”

“算了。”垂眼看着地上雙肩輕抖的芊芊,年瑩喜無奈的嘆了口氣,她想:既然芊芊現在還不想説的話,她便不去她,等她什麼時候想説了,便會主動來找她的。

芊芊沒想到年瑩喜這麼輕易的就放過自己了,鬆了口氣的同時不免再次開口“謝謝小姐的大人大量。”

“面上的話就不必説了。”已經下夜行褲的年瑩喜反身走回到牀邊,回眸盯着依舊跪在地上的芊芊半晌之後,才繼續説道“只是你要切記,不要太過於接近你不悉的人事,今天的事情還好是我能夠化解的,如果他因為你的過失而導致了不可挽回的局面,芊芊你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面。”芊芊被年瑩喜言語之中的戾氣凍得哆嗦了一下,知道自己錯了的她連忙發誓“芊芊一定謹記今的教訓,下次絕不再犯,如果要是再犯我一定…”

“好了。”年瑩喜打斷芊芊後面的話,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凡事沒有一定,你自己好自為之便好了。”芊芊心虛的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裏屋,在往自己屋子回去的路上,不斷的安自己,今天年瑩喜的話不過都是巧合而已,她一直掩飾的都很好,年瑩喜絕對看不出來,也想不到的才是。

瞧着芊芊消失的門口,年瑩喜無奈的搖頭,每個人都有一個藏在自己心裏的秘密,她懂得這秘密對於每個人意味着什麼,可能是最後的寄託,也可能是最後的信仰,或者是最後的掙扎,她之所以沒有在剛剛將事情點破,為的就是想要給芊芊留下最後一絲顏面,希望她能懂得利弊,有朝一能夠主動站到自己的面前將那層阻隔在她們二人的窗户紙點破。

在收回目光的最後,年瑩喜心裏悠悠的嘆息:芊芊,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如果你當真選擇了身後的萬丈深淵,那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你下沉至底,無力伸手…

司南王府,辰苑。

雞鳴三聲,霧之中朦朧的辰苑燈火通明,管家恭敬的站在辰苑主屋的房門前,等着早起上朝的宣雨辰打開房門,他好帶着身後的丫鬟為宣雨辰洗漱換衣。

躺在牀上才睡了不到一個時辰的宣雨辰睜開眼睛,抬眼瞧着窗外已經在等待的人影,不情願的起身下榻,他早已經恨透了每的早朝,恨透了每都要看見那坐在龍椅上的宣逸寧,但他卻又無可奈何的每都要重複着自己的厭惡。

死死的握着掌心,宣雨辰側目瞧着鏡子裏雙目赤紅面目猙獰的自己,盯了半晌之後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因為他知道他很快就要不用這般的寄人籬下了,前些天他已經派人朝着周邊的幾個國家送去了想要求得兵力資源的書信,只要這些國家當中有三個國家能給他以肯定,他便能一招宮直接殺了宣逸寧登上龍椅,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是九五之尊,再也用不着看別人的眼而委曲求全!

宣雨辰的笑聲讓牀榻上一直未眠的於淑蘭骨悚然,身上的疼痛加上心靈的重創本來就已經讓她疲憊不堪,如今再一聽到這麼陰森的笑容,她登時心酸無聲的出了兩行清淚。

一直到宣雨辰被下人們伺候的出了門,她才渾身疲憊的坐起了身子,撫摸着自己身上的紅腫青紫,她心裏很明白這樣的子永遠都不會有頭,因為她扔不掉現在腦袋上司南王妃的頭銜,因為她一旦離開了宣雨辰她便再也沒有這樣衣食無憂的子。

又是兩道酸澀的淚水劃過臉龐,於淑蘭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不過緊緊是片刻的功夫她便再次睜開,只因她想到了現在正住在府上的年瑩喜。

想着宣雨辰現在對年瑩喜的興趣盎然,於淑蘭忽地的挑出了既興奮又哀怨的笑容,雖然她以前很怕年瑩喜要是一旦與宣雨辰好上了,會影響到她在府中的地位,不過現在她卻推翻了先前自己的看法。

垂眼看着自己滿身的淤青,於淑蘭恨恨的咬,既然宣雨辰現在那麼想要得到年瑩喜的話,她何不來個順水推舟?這樣不但賣給了宣雨辰一個人情以外,更是可以讓年瑩喜也體會到自己現在的疼痛,而且就算年瑩喜與宣雨辰當真發生了什麼事情,年瑩喜最終還是要進宮的,等年瑩喜當上了皇后,她還能多一條後路,因為年瑩喜就算再恨她,也是要顧忌她手中這個不貞的把柄的。

再退一萬步來講,就算年瑩喜事後因為宣雨辰而沒有當成皇后,回頭想要管宣雨辰一個名分的話,想必宣雨辰為了他自己完美疼的顏面,也是不會答應年瑩喜的才是,所以這一仗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最終受益的人都是她自己。

“年瑩喜,看在你那麼喜歡宣雨辰的份上,我便成全了你又如何?哈哈…!”於淑蘭握緊身下的被褥,得意的笑出了聲響,一改剛剛的愁眉不展,這次的她幾乎是哼着小曲從牀榻上走了下來,一邊穿上自己的長裙一邊喊着門口的丫鬟進來伺候洗漱,她要趕在宣雨辰下朝之前打扮好自己,然後好好的在宣雨辰的面前打一場硬仗。

司南王府,西側小院。

過了辰時,同樣一夜沒閤眼的年瑩喜打着哈氣從牀榻之上走了下來,摸着手中的鑰匙,心裏總是有些放心不下。

唐楚自從一別年家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雖然她不是很瞭解唐楚,不過她也絕對不會相信這次唐楚是無聊到筋,才特意過來給她送這麼一把鑰匙的。

既然他知道她在司南王府,就説明提前有人告訴過他她的行蹤,而他曾經又與宣逸寧一道出現在年家的密室之中,那麼這次就一定是宣逸寧告訴他的才是。

只是…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要給自己這麼一把鑰匙?宣逸寧又是什麼意思?

一想到這個糾結的問題,年瑩喜的頭就一陣疼痛,忍不住再次罵了一聲“火燒股的暴躁男,多説一句話會死?”將鑰匙放回到了自己的懷中,她低頭算了算,如果按照麻醉散發作的時間上看,唐楚這廝應該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握緊懷中的鑰匙,年瑩喜咬牙的想:唐楚這廝最好不要敢在她氣頭上回來,不然她一定折磨的他祖墳都冒青煙。

就在她這個想法剛剛落下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側的窗子被大力衝撞發出‘咣’的一聲,反應迅速的年瑩喜先是閃着身子側到了一邊,隨後當她看見那抹從窗子落在地上的人影時,不免目閃厲光,挑眉嗤笑“沒想到你的速度還真快啊,唐楚!”地上的唐楚四肢已經開始發麻,本來他只是懷疑是不是年瑩喜對自己下的藥,如今聽見了這番話,自然而然的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帶着火焰滔天的怒氣,唐楚費力的擰着脖子朝着年瑩喜瞪了過來“醜女人!你竟然敢在我身上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趕緊給我解藥,不然我定不輕饒你!”

“呦呵?竟然還有力氣威脅我?”年瑩喜好笑的伸腳輕輕碰了碰跳出的小腿,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幸災樂禍“不錯,不錯,不過我要勸你最好別惹我,不然你小心我趁你不能動的時候閹了你仍進宮去當太監,你也説了,我比較適合下三濫的手段。”

“你——!”唐楚氣的俊臉扭曲了起來“醜女人,你敢!”他真恨不得直接跳起來掐斷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