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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芊芊惹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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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次與三十年有區別?還不都是嫁不出去?”被撞在樹身上的唐楚擰眉,説話的功夫伸出長腿朝着年瑩喜的小腿踹了過去。

我次…年瑩喜真的很想問問面前這位帥鍋,你的語文和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眼疾手快的避開身下唐楚的攻擊,年瑩喜一手拉緊他的衣襟,先是將藏夾在手縫之中的繡花針刺進他的身體,隨後不給他任何反應餘地的用一手拉住他的帶,旋着身子借力打力的將唐楚‘咻’的一下凌空拋了出去。

唐楚沒想到年瑩喜竟然有這麼驚人的力氣,驚訝之餘順着年瑩喜的力道靈活的在空中翻了幾個身子,最終平穩的落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一雙透着寒冰的眸子染上了火紅的怒氣,朝着年瑩喜便要再次攻過來。

見唐楚那是以待發的樣子,年瑩喜無奈的擺了擺手“你大半夜的來司南王府,難道就是為了來和我打架的?”

“怎麼?怕了?”唐楚聽聞收住腳步,站在原地挑眉譏嘲,滿眼的不屑。

“怕?”年瑩喜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身材拔的唐楚,用同樣不屑的聲音回道“要是打架我奉陪,但你起碼也要給我一個理由吧?難道你是欠體質?大半夜的主動求?”唐楚被年瑩喜的一番話刺的變了臉,咬牙切齒了半天,才很是不情願的從懷裏掏出了一樣東西,朝着年瑩喜扔了過去。

年瑩喜接過那東西一看,竟然是一把鑰匙,抬眼見唐楚有要走的架勢,不免彎撿起了地上的一枚石子,瞄準唐楚的小腿彈了過去。

唐楚覺到身後有東西襲來,腳下靈活的變換了下放下,側過了身子停了下來,瞧着與自己小腿擦身而過的石子,心中不免再次怒火蒸騰回頭怒視“你這女人只會使這一些陰招,怪不得嫁不出去。”忽視掉唐楚惡毒的語言,年瑩喜舉着鑰匙朝着他示意“這鑰匙是什麼意思?你不把話説明白就走,還怪我耍陰招?”説着,秀眉輕挑低低的笑了起來“唐楚,其實你是披着男人皮的女人吧?”不然為何總是這般的小肚雞腸點火就着。

“你…!”唐楚被年瑩喜這一拔,果然又了,他長到這麼大就沒見過這般賴皮纏又滿嘴是道理的女人,好像全天下的道理都是她的一樣。

“什麼人?”

“走走,過去看看。”還沒等年瑩喜開口,遠處的巡邏士兵便聽見了這邊的響動,大吼一聲朝着林子走來,手中的燈籠照紅了附近的天。

唐楚見有人朝着這邊走來,不免收起了渾身的戾氣,調頭起身跳上樹梢,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附近。

年瑩喜先是看了看唐楚消失的方向,又望了望身後已經照過來的燈籠,將手上的鑰匙揣進懷裏,翻身朝着另一處飛走了。

雖然年瑩喜不甘心就放唐楚就這麼走了,不過她也不着急,反正剛剛她將沾了麻醉散的針刺進了唐楚的身子裏,估計唐楚飛不出多遠便會開始四肢麻痹的摔下來,按照唐楚的脾氣一定會折回來質問她,等那個時候她再仔細問問這鑰匙究竟是何意也不遲。

半盞茶過後…

按着原路返回的年瑩喜停落在了自己暫住的院子裏,見屋子裏竟然燃氣了燭火,不免放輕了腳步,探着身子朝着自己的屋子靠了過去,還沒等她走到窗下,便聽見了從屋子裏傳出的歡談之聲。

“哈哈——!以前小王倒是沒有過多注意,如今一聽當真是後知後覺啊!”宣雨辰?他怎麼會在自己的屋子裏?蹭到窗子下面的年瑩喜擰起了眉頭,伸手將窗子上的糊紙捅開個縫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朝着屋子裏面望了過去。

當年瑩喜探視的目光越過屋內的宣雨辰而定住在芊芊身上的時候,年瑩喜一肚子的疑問便徹底被解開了,從縫隙之中瞧着芊芊那垂頭含羞略帶緊張的樣子,年瑩喜恨鐵不成鋼的攥緊拳頭。

犯錯誤不可怕,可怕的是名之是錯誤的卻不知悔改。

屋內的芊芊垂眸站在宣雨辰的身側,面微紅,一顆已經死卻的心再次出現了一絲希望,她從來沒想過有一自己能與宣雨辰這般愉快的暢聊,這一幕就是她以前連做夢都不敢不想的事情,而現在宣雨辰就是那麼真實的在她的身邊,其實她的要求不高,只要能這麼靜靜的看着他就好。

坐在椅子上的宣雨辰沒想到這芊芊丫頭竟然對自己有意思,看來他以前當真是忽視年瑩喜太過嚴重,竟然連芊芊眼中的愛慕之情都沒察覺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沾沾自喜的想,其實現在知道芊芊對自己的愛慕之意不但不算晚,更可以説是剛剛好,反正自己也是要找機會接近年瑩喜的,如今有了芊芊的愛慕之意,想來自己想要接近年瑩喜的事情一定會事半功倍的才是,等有朝一年瑩喜當真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也許自己一時心情不錯,也是可以考慮順帶將芊芊也收下的。

見宣雨辰的茶杯裏已經沒有了茶水,芊芊忙伸手將茶杯託了起來“不如讓奴婢再給王爺去倒一杯茶來吧。”撇了一眼芊芊身後緊閉的屋門,宣雨辰想了想點頭微笑“既然芊芊丫頭有心,本王又怎好佛了這好意?”芊芊喜出望外,連連點頭“請王爺稍等片刻,奴婢去去就來。”説着,邁出了門檻走出了屋門,瞧着外面寧靜的夜,芊芊多希望這一刻能夠永遠的靜止不前,哪怕就算不會靜止不前,她也希望年瑩喜能再晚一點回來,讓她能再多看看宣雨辰。

芊芊走後,宣雨辰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聽着外面芊芊遠去的腳步聲慢慢起身,慢步朝着那扇緊閉的屋門走了過去。

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在懷疑,自己來這裏光茶都喝了三杯了,屋內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年瑩喜當真睡的這麼死?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還是年瑩喜本就不在屋子裏,一切只不過是給外人做出來的假象而已?

第二個想法剛剛一擦過大腦,宣雨辰渾身散漫的氣息頓時凌厲了起來,心裏不斷回想今年瑩喜與宣逸寧眉來眼去的樣子,忽然一個不好的念頭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裏。

難道年瑩喜來自己府上是為了幫宣逸寧打探事情的?

帶着這樣的想法宣雨辰哪裏還能心平氣和的站在門前?當即抬腳使出全力踹在房門上,緊緊是一瞬間的功夫,剛剛還緊閉的房門便轟然而飛榻到在了地上。

在院子裏小廚房裏生火的芊芊聽見了正屋裏傳出的響聲,以為是年瑩喜回來撞見了宣雨辰,嚇得雙瞬間慘白了下來,扔掉了手中的柴火忙轉身朝着正屋跑了過去。

屋門前的宣雨辰揮了揮袖子掃開眼前的塵土飛揚,眯着鷹眼正要邁步朝着牀邊走去,不料這時卻先行從牀邊傳來了聲女子的尖叫“啊!這是怎麼了?”聽着這個聲音,宣雨辰邁出去的步子先是在半空之中停了一下,隨後便加快速的朝着那聲音走了過來,待他走到牀邊毫不停留的伸手掀開落地的牀幔,便瞧見此刻已經坐起身子的年瑩喜正用一雙驚恐的眸子盯着他看。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不但半夜在小喜的屋子裏長留不去,現在更是擅闖睡房,難道司南王爺都是這麼待客的?”牀上的年瑩喜説着拉起了身上的被子遮住了全身。

宣雨辰很意外年瑩喜竟然真的在屋子裏,更意外當他伸手掀起牀幔的時候,看到的年瑩喜不但長髮披散睡眼蒙松,身上更是隻是着了貼身的裏衣,雖然他不是完全相信此刻自己親眼見到的,但也無計可施。

迅速的反應之下,宣雨辰先是鬆開了手上的牀幔,隨後帶着抱歉的道“剛剛聽見小喜屋子裏傳來了聲響,小王擔心有刺客作祟,便沒來得及多問的就衝了進來,好在不過是一場虛驚,還望小喜莫要往心裏去才是。”摸着被子底下自己還沒來得及下的夜行褲,年瑩喜心裏譏笑,她也是在他踹門的瞬間才順着窗子鑽進屋子裏的,在那之前這裏屋本就連人都沒有,又何來的聲響之説?恐怕就是有聲響,也是他心中多疑的聲響才是。

故意裝作鬆了口氣的年瑩喜抱歉的笑了笑“看來倒是小喜冤枉王爺了。”話是這麼説,不過年瑩喜在心裏不得不對宣雨辰的防備又加深了些,這男人的心思實在是太過多疑,而做事更是魯莽不計後果。

宣雨辰回頭看了一眼碎裂在地上的房門,不由得再次開口道“今兒實在是太晚,不如今兒小喜先去蘭兒的院子暫住一晚?等明兒早上,本王一定馬上就派人過來給小喜換一套新門。”今晚的事情他倒是不怕年瑩喜會多心,而是怕年瑩喜會告訴給宣逸寧,這麼多年的兄弟讓他太過了解宣逸寧,如果今晚的事情傳到了宣逸寧的耳朵裏,宣逸寧一定會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的推敲他的想法,到時候若是真讓宣逸寧猜到了什麼或者聯想到了什麼,他就有點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