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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正戲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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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府,正門口。

年瑩喜捧着一盅熱水站在年府的門口焦慮的抻着脖子望着,一邊跺腳一邊腹誹,芊芊都回來一刻鐘了,年更榮卻還遲遲未歸,這宣月淮到底是什麼辦事效率?是不是也太龜速了點?

一炷香過後…

就在年瑩喜等得快要爆表的時候,遠處終於傳來了一陣似有似無的馬蹄聲,捧着熱盅的年瑩喜鬆了口氣,轉身抬腳順着年府正門的圍牆上跳進了年府之中的樹梢上。

打着平湖王府牌子的馬車穿過夜,緩緩的停靠在年府的門口,年府值夜的小廝聽見了聲音,匆匆的打開了年府的大門。

年更榮走下馬車,緩步走上了台階走進了年府。

隨着小廝關上了年府的大門,站在樹梢上的年瑩喜轉身又朝着身後躍過了幾處樹梢,見距離差不多了,才跳下了樹梢,假裝剛剛從廚房裏出來一樣,又按照原路朝着年府的大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關上大門的小廝小跑到年更榮的身前哈行禮“老爺請稍等片刻,容奴才去點燈籠為老爺照路。”説着便要去取燈籠。

年更榮見時辰也不早了,不伸手阻攔道“不必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話音剛落,便已經轉身邁起了步子。

伴隨着夜晚的微風,年更榮渡着步子緩慢的在小道上潛行着,當他走到一處岔路的時候,不停下了腳步,不知道是該繼續往前走還是該去左邊的院子瞧一瞧,往前面的路自然是他自己的榮博院,而左邊的院子便是安支梅所住的福梅院了。

自從上次安支梅當中指責王婉修以後,年更榮便一直沒有去過安支梅的院子,細算起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其實年更榮期間也曾想過要去安支梅的院子瞧瞧,就算安支梅對王婉修有意見,可安支梅這麼多年心的打理年家,對自己又是盡心照顧,他也並不是完全沒覺的,可是最近他實在是很忙,所以一直也沒有那個功夫。

要不…去福梅院看看去?年更榮想着,腳下的步子朝着自己的左側邁了過去,可剛剛走了沒有幾步,他見天實在太晚,便又停下了腳步轉身朝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年更榮走了沒多久,便看見漆黑的夜面走過來一個人,他停下腳步正好奇是哪個院子的丫鬟還沒有休息在院子裏閒逛,卻見那抹影子在距離自己三步的距離停了下來,並且笑着道“爹爹怎麼回來了?不説今晚要在平湖王府過夜麼?”聽出了是年瑩喜的聲音,年更榮本不想理會,不過想着年瑩喜現在的身份,不免壓下了不耐煩淡淡的道“平湖王爺臨時被傳召進宮了。”説着上前了幾步,瞧着年瑩喜手裏還捧着湯盅,隨口一問“這晚了你這是要去做什麼?”年瑩喜笑了一下,裝作很是體諒的道“小喜剛剛覺得有些腹空,便想着去廚房吩咐人做點宵夜,不想廚房值班的夥計正要送這凝神的湯去給二姨娘,小喜想早一會能吃上宵夜,便讓廚房的夥計準備起了宵夜,自己則想着將這凝神的湯親自給二姨娘送過去。”

“凝神?”年更榮重複咀嚼着年瑩喜的話,眉之間蒙上了一層心軟之,他只當安支梅是因為自己一直沒去福梅院而抑鬱難眠。

年瑩喜見年更榮的臉上出現了猶豫,知道他現在還需要有人推他一把,不免繼續火上加油“二姨娘在年家也算是勞苦功高,老卻一直不肯將她扶為正,二姨娘心思又如此好勝,想來一時對老有誤會也是人之常情,只不過…哎…”她故意沒有將後面的話説出來,為的就是讓年更榮着急,不然要是照年更榮這般的猶豫下去,估計等她帶着年更榮到了福梅院,那黃花菜也都涼了。

果然,年更榮聽着年瑩喜沒有把話説完,擰眉發問“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可憐二姨娘有苦説不出的時候,連個傾訴的人都沒有,當真是可憐了二姨娘這麼多年的一片苦心。”年瑩喜説着,朝着福梅院的方向邁開了步子。

年更榮瞧着年瑩喜越過了自己朝着福梅院走了過去,想了片刻便也抬腳跟上了走在前面的年瑩喜,他本來剛剛還有所猶豫,如今聽了年瑩喜的話,卻是心裏沒有了任何的猶豫,他現在的想法已經徹底被年瑩喜的幾句話改變,一心擔憂着安支梅的近況。

年瑩喜餘光見年更榮跟了上來,提着的心算是放了下來,她剛剛只不過是在賭年更榮對安支梅的情罷了,如果年更榮不跟上來的話,她也已經做好了直接將他打昏扔進福梅院的準備,雖然效果可能比不上年更榮自己前去來的動人心,但總白忙一場要來的好點。

年府,福梅院。

黑漆漆的屋子裏,時不時傳出了引人遐想的聲音,雖然這聲音很淺,但只要站在門邊,還是能夠聽得清楚。

剛剛在屋檐上落下雙腳的宣月淮聽着這聲音長眉一皺,心下一明,從年更榮回府的時間來看,是絕對不會如此快速的來到安支梅這裏做這種事情的,那麼如果此刻這裏面的男人不是年更榮的話,就只能説明安支梅在偷人了。

難道年瑩喜今晚安排這一出是為了讓年更榮來抓人不成?宣月淮的這個想法剛剛從腦海裏冒出來,便聽見了遠處傳來的兩道腳步聲,來不及多想的他起身掠出福梅院,停靠在附近的一處樹梢之上,雖然年更榮已經不帶兵打仗許久,但年更榮畢竟是武家子出身,不得不讓宣月淮謹慎。

年瑩喜與年更榮剛剛走進福梅院,便聽見了順着屋子裏傳出來的曼妙之聲,聽着這聲音,年瑩喜心裏是塵埃落定的笑,側眼朝着身邊的年更榮看了過去,她現在倒是很想看看年更榮是何表情。

同樣聽見聲音的年更榮神一沉,一向鋭利的眼睛更是閃出了懾人的寒光。

看不出年更榮的喜怒,年瑩喜便假裝什麼都不知情的小聲驚問“爹爹,是不是有什麼聲音?”年更榮聽聞她的疑問,面更是寒若千年冰山,慢步走上了台階定定的站在安支梅的門口,正要伸手敲響房門,卻不料從裏面傳出了安支梅嫵媚的聲音。

“表弟,你可是聽見外面有什麼響動?”屋裏的安支梅愣了一下,伸手拉開了牀幔,抻着脖子朝着門口望了過去。

上頭的王勝子早已沒了平時的小心謹慎,賊笑着親了一口安支梅的臉蛋“表姐莫要多疑了,表姐夫今兒是不會回來的,而老夫人這個時候也早就睡了,哪裏有人還能來打擾我們的好事?”安支梅被王勝子這一説,不免放下了戒心,嬌笑着道“你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王勝子與安支梅的這一番話,讓站在台階下的年瑩喜聽得真切,抬眸瞧了瞧杵在門口處像是尊石像一樣的年更榮,年瑩喜正打算開口繼續刺他,好讓他有所動作,沒想還沒等她開口,忽然見年更榮猛地的抬起手臂,朝着面前的那扇房門便劈了過去。

‘砰——!’的一聲爆想,不但讓院子裏的年瑩喜震了一下,更是讓屋子裏的安支梅與王勝子嚇的雙雙從牀上滾到了地上。

年更榮邁着步子走進屋中,看着地上滾在一起的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影,雙眼通紅似火,二話不説伸出常年練武的腿踢在那抱在一起的兩人身上,直接將王勝子與安支梅從屋內的窗子踢到了院子裏。

年瑩喜也沒想到年更榮竟然有如此怪力,驚訝之餘藉着月光的餘暉朝着那雙人影看了過去,不心裏嘖嘖惋嘆:這年更榮還真是夠狠的,竟然連個被子都不給這倆人裹上。

直到這時,王勝子與安支梅也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和他二人只記得聽聞一聲巨響之後,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便已經身處在院子之中了。

年瑩喜抬眼瞧了一下年更榮並沒有走出屋子,知道年更榮是需要時間去消化,收回了目光,她則朝着那雙人影走了過去,當腳步停在安支梅身邊時,笑得分外喜慶“二姨娘還真是好興致啊,不知道這其中的滋味可否舒服?”安支梅一愣,瞬間便抬起了頭,當她看見站在自己身邊的年瑩喜時,心裏一半清楚一半糊的警惕的立起了眼睛“你為何會在這裏?”

“哦?”年瑩喜蹲下身子笑的自然而然“這個問題問得好,不過我總覺得二姨娘應該更關心你們二人是怎麼出來的吧?”她説着,將目光瞟到了已經面如死灰的王勝子臉上。

王勝子剛剛被年更榮提出來的時候便已經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如今聽年瑩喜這麼一説,只當是年瑩喜找人捉了自己與安支梅,不趕緊起身跪在地上磕頭“二小姐有話好説,只要二小姐願意放過小的,就算是給二小姐做牛做馬,小的也心甘情願。”王勝子的求饒聲,讓年瑩喜唾棄,起身掏出懷裏的火摺子點燃院子裏備用的一盞燈籠,復而冷眼瞧着王勝子那在燭火下抖如篩糠的身子,笑的一臉無辜“這事兒我説的還真不算,因為親自送你們二人出來的並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