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吸血狂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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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我被這裏大量螞蝗得,拉巴次仁也變得異常警惕起來,還突然間停下腳步,扭頭很正式的對我説“寧天佑,我要你一個承諾”我不知道他漢語跟誰學的,換做是我,就絕對不會説這種話,好像求別人娶他似的,但他心裏的意思我卻能明白。
我也停下身問他“你要我做什麼”拉巴次仁擔憂的抬頭看看,又把他那五帶卸了下來。
我臉不自然起來,不明白他葫蘆裏賣什麼藥,尤其較真的説,他這動作也有曖昧的嫌疑。
拉巴次仁沒理會我的反應,反倒把帶一端系在我褲帶上,另一端緊緊握在自己手中,指着我倆之間這段“橋樑”強調道“記住,一會不管發生什麼,沒徵得我的同意你都不要擅自行動,更不要試圖揭開帶,一定緊緊跟隨我。”我啊了一聲點點頭,可心裏卻對他這種做法有些不滿,不能怪我多想,牽牲口也是這種架勢。
仍是他在前我在後,我倆悶聲趕路,不過拉巴次仁把砍樹枝的範圍再次擴大,甚至只要摺疊刀能碰到的地方,都會被他清理乾淨。
不能説我偷懶,我合計着自己只有一把彈簧刀,想幫忙也缺趁手的傢伙事,最後只好把眼睛瞪大,算是當個哨兵。
古怪的沙沙聲響起,我順着看去,發現五隻黑紅相間的大螞蝗正在一個樹枝上費力爬着,而且這樹枝長得也真蛋,不當不正擋在我們去路上。
我是頭次見到螞蝗爬,不過這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它們一拱一拱的動着,跟一般蟲子沒多大區別,可怪就怪在這五隻螞蝗分佈的很協調,四隻在外,按照正前正後、正左正右的架勢把中間那個螞蝗包圍住,像衞兵一樣。
我忍不住嘆了一句奇葩,可拉巴次仁卻臉微變,還停下身嗔怒般的扭頭看我一眼。
我識趣的閉上嘴巴,打心裏卻不明白這爺們為何有這麼大的反應,畢竟螞蝗也不是他家閨女,還不讓我説道説道麼拉巴次仁顯得很小心,對我擺手示意,那意思我倆不進反退,先遠離這五隻螞蝗。
等我倆退了一段距離後,他又指着我説“一看你就從鄉下來的,沒見過新鮮玩意,我要貿然帶你從螞蝗王眼皮底下走過,不好你小子還真能惹出事來。”我真想反駁他一嘴,心説那麼奇葩的五隻螞蝗也別説我這種住在小鎮的人沒見,就算大城市、平時走南闖北的人也不一定知道,而且我也隱隱覺得,教拉巴次仁漢語的老師不好才真從鄉下來的。
尤其拉巴次仁後半句話也一下吊起了我的胃口,我不想跟他此時鬥嘴,拉着他衣角問道“你説那五隻螞蝗是螞蝗王這怎麼解釋”
“那五隻不全是,只有中間那隻才是王,這也是螞蝗谷最恐怖的所在,林芝和墨附近,每年都有揹包客來探險,如果他們沒遇到螞蝗王,貿然穿過螞蝗谷也沒生命危險,完我就認同的連連點頭説好,尤其為了表示自己的配合,我還特意打手勢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
拉巴次仁把大揹包推給我,又踏着一種古怪的步伐吹起裏令。
我發現自己再次被拉巴次仁給“忽悠”了,裏令發的怪音本就不能拿刺耳來形容,給我覺,這怪音有點像鋸木頭,又有點像啞巴在哭,甚至其中還參雜着一種形容不出來的噪聲,讓我剛聽之下心神就亂作一團。
不過好在我倆之間有帶做橋樑,拉巴次仁往前一走就會帶着我往前趕。
也別説我有心情注意螞蝗王什麼反應了,我強着身子不癱,費力的扛着揹包,一點點跟在他身後,只求這次能有驚無險的逃過一劫。
螞蝗王的反應跟我截然相反,怪音一起,它就輕輕晃動起身軀,甚至連它周圍那四個衞兵也都停止爬行,靜悄悄的欣賞起來。
我倆走的很慢,我跟在拉巴次仁身後也沒瞧清他的表情,反正在我倆經過螞蝗王時,他的腦門出了不少汗。
我只覺得那怪音被拉巴次仁吹得越來越高,突然間又戛然而止。
我一下耳清淨,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而拉巴次仁卻變得有些呆滯,還喃喃説了一嘴“不好,剛才音吹高了沒收回來。”我立刻反應過來這怪音突然停止是個意外,而且往深了説,我又是給這爺們揹包又是耳朵受罪的,到頭來不僅罪白遭,還被他到了最危險的地方。
螞蝗王也從陶醉中清醒,即刻發起了攻擊。
只是它攻擊的對象不是那該死的拉巴次仁,而是無論怎麼看都很無辜的我。
螞蝗王身子一縮又一彈,瞬間就跳到了我手背上,接着就把盤狠狠附在上面起血來。
我罵了一句娘,心急之下把拉巴次仁的提醒忘在腦後,掏兜拿出火機對着螞蝗王狠狠了一把火。
這是防風火機,打出來的火很猛,説白了就是一個地道的微型火柱,火柱剛一接觸螞蝗王,就把它身上燒的焦黑一片。
螞蝗王收回盤,一股股的往外吐着鮮血,可我不管它難受不難受,手一抖把它到地上,又蹲下身繼續給它施刑,還對拉巴次仁説“怎麼樣爺們我對付螞蝗王的手段還不錯吧。”拉巴次仁臉都白了,指着我“你你”的結巴起來。
本來我看螞蝗王直了身子以為它死了,等關了火機後不料它又動幾下,接着砰的一聲炸了體。
一股紅綠相間的血霧瞬間出現在它屍身上空,與此同時,那四個還趴在樹枝上的螞蝗也都縮起身體陸續自炸起來。
我看的愣了神,拉巴次仁卻一把將後衣領往起一抻,用他的大長袍子把上身連帶腦袋都包住,對着我大喊“快跑。”我故意眯眼瞅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這句快跑到底什麼意思,其實不怪我這反應,只能説拉巴次仁這爺們跟一般人不一樣,短時間內本琢摸不透他的格,也摸不準他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
而我這一耽誤,異變來了,周圍跟炸了鍋一般,所有螞蝗都瘋狂向我倆撲來,離着遠的還好説,一時間構不成威脅,離得近的,就跟雨點似的落了我倆一身。
拉巴次仁有準備,尤其他袍子還厚,螞蝗想捱到他皮膚還真有些難度,這爺們也顧不上我,大叫着不許咬臉,瘋了般往遠處逃。
我就比他慘多了,尤其我上衣又不是袍子,學他那般扯後衣領護腦袋,後背就了白花花的一片,可要是顧後背,我腦袋又成了被攻擊對象,更鬱悶的是,被一羣螞蝗攻擊,我想拿火機火都不知道從哪下手。
最後我一合計,都説強龍壓不住地頭蛇,自己也別在這硬抗了,不然早晚被這幫蟲子成乾。
我一捂臉,只給右眼稍留點指縫,算是能看清路,也學拉巴次仁那樣,大呼着不要咬臉,向遠處逃竄。
該着我倆運氣,遇到螞蝗王時就已經處在螞蝗谷的邊緣地帶,這次逃難,我沒逃多久就出了“鬼門關”拉巴次仁一看就沒怎麼受傷,正用鹽包把手背上那幾只螞蝗下來,而我頭髮裏、手背上,甚至連衣服中都鑽了不少螞蝗進去。
我不敢耽誤,急忙起了衣服,還嚷嚷着讓他幫我捉螞蝗,可就在這時,我腦中一陣糊,接着眼前一黑向地面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