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鬼母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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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人都沒料到會發生這種變故,一下全部中招,而且聖人打出的拳勁不小,我瞬間有種骨頭要散架的覺,還腿一軟滑坐在地上。
他們仨跟我差不多,不過黎徵有妖面護着,還算好一些,拉巴次仁和買買提被打得嘴裏直往外酸水。
聖人怪笑起來,輕鬆的拍了拍手,那意思我們不過如此嘛,竟沒一人是他的一合之將。
其實較真的説,也就是他佔了偷襲的先機。可我也沒那麼好戰勝,尤其這時候妖面傳來一股能量,在體內亂竄的同時也讓我身體恢復了很大一塊。
我可不慣着聖人,心説既然他能偷襲那自己也能。趁他沒留意我時,我悶聲站起來,藉着捷的速度一下竄在他面前。
我現在沒了鐵爪,撕扯起來本沒什麼威力,索就改爪為拳,但還用着原來的套路,不管不顧的對他頭兩個寶貝都對他施威,他死定了。
可我還是太樂觀了,突然間聖人咧嘴怪笑起來,還咬破舌尖吐出一口鮮血,這種自的法子其實就是變相的在發潛力,接着他猛地將雙手舉上天,大喊一句破我離的進瞧得清清楚楚,他身後本是透明的區域瞬間出現一種扭曲,就好像空氣被凝聚了一樣。
接着聖人骨骼啪啪做響,他竟破了制能自由行動起來。
他還一扭頭身子,對我打出一掌。我可害怕他的拳力,只是等反應過來想躲時已經晚了,我一咬牙一發狠,揮舞着雙拳想對他臉前砸去,心説就算自己捱上一招又如何,大不了跟他兩敗俱傷。
但他這次打拳的重點不在於傷人,而是把一股紅紫的藥粉推了出來。
我哪料到他會玩這一手,這股藥粉全都實實在在砸在口。我心裏連叫糟糕,怕這藥粉裏有毒,也急忙往後退,還不嫌髒的撲到地上,想接着跟泥土的摩擦把藥粉去除。
聖人沒理會我,反倒又扭身對黎徵和拉巴次仁故技重施。
黎徵他倆都坐在地上,更沒躲避的可能,也都實打實捱了一招。
買買提從箭袋裏抓出一把鐵箭,握在手裏當做武器,又掙扎着站起身,向聖人跑去。憑他現在的狀態本就不是聖人的對手,但這漢子不怕,非要較真跟聖人鬥上一鬥。
可聖人不戀戰,一扭身往遠處逃去,他的身法很詭異也很捷,沒多久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買買提本來想追,但被黎徵叫喚住了,黎徵還對買買提強調説護在我們身邊不要走遠。接着他又招呼我和拉巴次仁趕緊躺在,不要動還要保持心態平衡。
我懂他讓我們這麼做的意思,説白了我們都中了藥粉,在不知道藥粉裏帶着什麼毒的情況下,一定要減緩身子運動量,爭取多抗一會。
別看黎徵讓我們不動,可他自己卻沒少折騰,雖然也躺在地上,但時不時從間摸出一副藥劑吃着。
我心裏很焦急,但沒敢説出來,只是扭頭看着黎徵等結果,甚至也希望他能儘快找到解藥給我們服用。
這樣過了一刻鐘,黎徵猛地坐起來,一臉不信的望了望自己又瞧了瞧我和拉巴次仁。
我不懂他怎麼會有這種舉動就問了一句。黎徵回答説“很奇怪,聖人打出來的藥沒毒。”我和拉巴次仁一同不敢相信的反問句什麼,隨後拉巴次仁又唸叨一句“這藥又沒毒又不能像石灰粉似的能人眼睛,那老癟頭子揣它幹什麼”我們沒人能回答他。
我心裏想,聖人可是個很狡猾的人,他不可能帶着一種沒用的藥,這裏面一定有貓膩,只是沒被我們挖掘到關鍵罷了。
再往深説,我們今天算是見到聖人的真面目了,但令我意料不到的是,他竟跟驅獸長老和豹奴長得一點也不像,驅獸長老和豹奴卻叫他大哥,這又是什麼説法,我同樣搞不懂。
我們又稍微歇息,還聚在一起商量。
現在的形勢不樂觀,我們有點處在進退兩難的地步,之前就算少了武器裝備,但有天鏡和妖面在,我們絕對跟鬼母有可拼之力,可現在對方多了一個聖人出來,這場仗就不好打了。
但我們要就此退走去,妖寶寶就再也找不到了,而且鬼母和聖人很可能捨棄湖冢,逃到別的地方繼續為害。
看的出來,我們四個都想繼續往裏走,但卻怕心有餘而力不足,就當我們拿不住注意時,遠處傳來一個尖嗓子的笑聲,還有個女子喊話“四位朋友,怎麼扭扭捏捏的,既然來了就裏面請吧。”我形容不出自己聽完這女子聲音有什麼覺,反正覺得這語調好陰柔,拉巴次仁還忍不住哆嗦一下,使勁着自己胳膊,我瞧了一眼,發現他胳膊上竟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能猜出來,這女子就該是鬼母,而她都發現我們了,我們再逃也不是那個事,最後我們硬着頭皮站起來,往裏面警惕的走着。
也就走了不到五分鐘,我們來到這地下空的最裏頭,這裏很寬敞但也很怪,附近地面上的被點燃的火把很少,光線很暗,我看到有一個人坐在最裏面的一大椅子上,但長什麼樣卻看不清。
而在我們周圍,正好左右兩邊各立着九個羅漢像。
這羅漢像我看着就噁心,本來能看出這該是十八羅漢才對,可眼前這十八羅漢都變了模樣,一點參禪悟道的架勢都沒有,反倒刻畫出來的是十八羅漢被殺前的一幕。
就拿長眉羅漢阿氏多尊者來説,他至少該慈眉善笑,還帶着一副長眉,可現在呢,有長眉斷為半截,兩把飛刀還狠狠戳在他長眉之上,而他的表情更是猙獰異常,明顯是死前正忍受着極大的痛苦。
之前我就品出來,鬼母門,可沒想到她竟門到這種程度,連佛教的十八羅漢都不敬。
或許鬼母是故意的,她一直沒説話,靜靜等着我們把十八羅漢欣賞完,之後才開口喊了一句“貴客到,豈能沒燈亮”在她話音剛落的同時,周圍剩餘沒點燃的火把全都亮了起來,冷不丁極度昏暗的環境一下變得極其熾亮甚至猶如白晝,這讓我冷不丁特不適應。
我急忙伸出胳膊擋在面前,但我也沒實惠的擋死,還留點餘地警惕着鬼母的動向。
可當我瞧清楚鬼母的模樣時,一下嚇愣了,甚至都忘了眼睛的疼痛,冷冷注視着她,或者説冷冷注視着他。
鬼母正擺着長髮,臉上濃妝豔抹,尤其眉還被特意描長了,延伸到鬢角的地方,而他的嘴更是讓我接受不了,本來是個大嘴,卻故意只在中心的區域塗了口紅,還把口紅塗成一個櫻桃小嘴的形狀,乍一看就好像兩個嘴重合了一樣。至於他的衣着更沒得説,全是花花綠綠的,而在椅子後方還掛着一件全是黑的外套。
我明白了,心説那晚他去骨鎮一定是穿着這件能令人看着臃腫的外套,這才讓人出現視覺上的誤差,以為他不是人類而是怪物。
在我們打量鬼母的同時他也拿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看着我們,還笑嘻嘻的捏指一揮,強調道“別這麼看奴家,一會奴家肯定會好好伺候你們的,尤其是你,這個可愛漢子。”説完他又特意指了指拉巴次仁。
拉巴次仁反應最大,表情有些發呆,還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鬼母捂嘴樂了,對着拉巴次仁嘟了嘟嘴,陰陽怪氣的説“漢子,那晚我就相中你了,別人都相中小白臉、俊後生這類的,可我就喜歡壯漢,壯漢的捏着舒坦,你那晚不也是受到了我的濃濃情意麼”我明白鬼母説的濃濃情意指得是什麼,那晚鬼母來襲,拉巴次仁在打鬥前突然身子一軟,這一定是他趁機發功的結果。
而拉巴次仁呢,別看他一直喜歡調侃,總劫劫的説着,但遇到鬼母這種變態後,倒沒了玩笑的心裏,還發自內心的喊了一句“老天,我做錯什麼事了,你要這麼懲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