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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冰封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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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思念這番話不僅沒讓我害怕,反倒還讓我覺得好笑,人皮書信的詛咒,有點小孩子的行為,寫個紙條説什麼東西不能碰,碰了誰倒黴這類的。

拉巴次仁跟我想的差不多,還一邊嘿嘿笑一邊直搖腦袋,有點嘲諷的意思。

可劉思念卻認真起來,嚴肅的把頭湊過來説“我們當初也以為這是個鬧劇,但這兩個月內,有五個探索人員都離奇死亡。”我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這才意識到整件事不簡單,能去安納布爾峯探索的,一定都是身子骨強壯的主兒,不然本適應不了那裏嚴峻的環境,這種人生病幾率都小,更不能説有短時間內先後病死的巧合。

拉巴次仁也沒接話,黎徵倒陷入沉思之中,還用手指有節奏的敲着桌板,這樣過了片刻,他問道“這具冰封女屍你們做檢查了麼她身上會不會帶着病毒”劉思念拿過資料夾翻了起來,等找到一頁全是數據分析的資料時又推給我們説“看一看。”我們都湊過去看,黎徵看的很仔細,而我卻傻了眼,這上面沒幾個中文,也沒什麼解釋,全是字母和數字,我猜測這都是化學和生物方面的資料,自己這點能水看這數據跟看天書沒什麼分別。

我合計自己既然看不懂那就別佔地方,又主動往後退了退,可這時我發現拉巴次仁竟看得連連點頭,這倒讓我刮目相看。

正巧這時有人敲門找劉思念,她一轉身出去了,我就拉了拉巴次仁一把問“爺們,真看不出來,你還懂化學”拉巴次仁翻了翻白眼,回我道“我九年義務教育都沒讀完,看書遇到複雜的字都不認識,更別説眼前這些亂七八糟的蝌蚪文了。”我一下奇怪了“那你興致沖沖的看什麼呢”拉巴次仁向門口看了看,又跟我打耳語“寧天佑,咱們不懂也得裝懂嘛,不然在一個女人面前多沒面子,你説是不是”我稍有木訥的應了一聲,心説虧自己剛才還高看他一眼。而在心裏我本打定主意,不跟拉巴次仁這種愛面子的主兒為伍,可等劉思念回來後,他跟黎徵看的井井有味,倒把我冷落到一旁,最後我一合計,自己也學拉巴次仁吧,免得尷尬。

就這樣我們仨一同“研究”起數據,而且等黎徵看完抬頭時,我倆也拿出一副大有深意的樣子學他抬頭。

黎徵説了他的看法“這是對女屍屍以及她身上所穿衣料的一份檢測報告,要按結果來看,她身上不僅沒毒,反倒還很乾淨,或許是常年在低温環境下,那些細菌病毒都存活不下去。”我和拉巴次仁也接着説了我倆的看法,我是把黎徵的説法又重新捏了一下,換湯不換藥的重複一遍,可拉巴次仁更絕,直接來了一句我也這麼想就算完事了。

劉思念把力也放在這份檢測報告上,當然沒注意我倆説話時表情的不自然,她又一轉話題説起來“其實不僅是報告,那五個探索者的死亡方式也多少能證明他們的死跟病毒沒關。”

“哦”黎徵來了興趣,又讓劉思念詳細説説那五個死者。

“有一個死於酒醉後的車禍,還有一個在家洗澡,卻中了一氧化碳毒身亡,至於剩下那三個死者,死法倒是很奇怪,他們一個死在商場、一個死在朋友家,一個死在上班路上,都是渾身突然大出血而亡。”我一度陷入糊之中,可以説,出車禍和中煤氣毒,這兩個死法可以歸結為意外,但大出血而亡,這聽着就有貓膩了。

我扭頭看黎徵,可黎徵什麼都沒説,還把話題給轉了“我想親眼看看冰封女屍,還有那人皮書信。”劉思念點頭説好,又先行出去聯繫。

我顯得有點緊張,畢竟現在來看,這事門,我不知道我們看了女屍和書信後會不會也被下了詛咒。

但反過來説,我們要不親眼看這些,這疑團本就沒法解開。

一刻鐘後,劉思念回來了,給我們拿了幾件工作服,等我們穿戴完畢後就進了這研究所的中心地帶。

我發現面上看這考古研究所就是個二層小樓,其實它地下範圍很大,反正我們一直走到地下三層才看到那個冰封女屍。

我本來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心説五百年前的屍體,打扮一定古怪,可沒想到她的“古怪”還是震懾住了我。

女屍有一頭烏黑的長髮,脖頸修長,雙臂看着也豐滿,就在一個冷凍玻璃櫃裏低頭坐着,要提前不知道她是個屍體,我保準以為這是個睡的美人,而且不得不説,冰封的屍體一點都不恐怖,但怪就怪在,她披着一件黃呢子軍大衣。

其實不僅是我,拉巴次仁也犯糊,還嚷嚷一嘴“難不成五百年前就有軍大衣了”劉思念解釋説“她原來穿的是一件絢麗的羊駝大衣,但檢驗時我們把它退下去了,而讓她光着身子也不是那回事,就拿軍大衣臨時擋着了。”黎徵往前湊了湊,圍着冰凍櫃轉圈,還仔細打量起來,但看他表情我知道,小哥一無所獲。

片刻後黎徵後對劉思念説“咱們去看看人皮書信吧。”劉思念沒急着動身,反倒搖頭勸道“那書信還是算了吧,畢竟有詛咒的忌諱,還是少接觸為好。”我們都能聽出劉思念的意思,她不想再接觸這玩意,而黎徵想了想又説個折中的辦法“那書信在哪我們自己去看就行。”劉思念猶豫半天,帶我們來到一個玻璃房前,遞給我們一把鑰匙,又指着房內一個木櫃子説“都在那裏,你們看完出來喊我。”我們仨依次走進去,我發現這玻璃房還講究,在一進去的瞬間,燈自動亮了,還有四塊遮光布從四周牆壁上落下來,這麼一來,這玻璃房臨時成了一個小型的封閉區域。

房裏還有一個正方形大鐵桌子,並沒椅子,我們仨就把那封書信放在桌上圍着觀察起來。

給我覺,這書信的材料是人口上的一層皮,上面歪歪扭扭寫了一堆看不懂的文字,沒劉思念在眼前,我和拉巴次仁也不裝什學問了,都守在黎徵旁邊等結果。

看黎徵望着書信直皺眉,我心裏忍不住讚一句,心説小哥真的太博學了,竟連這種文字都認識。

等他抬起頭後,我就追問“小哥,能不能把上面文字翻譯給我倆聽聽,咱們一起把關,看看還有什麼沒發現的秘密沒”黎徵扭頭看我一眼,回答道“我也不認識上面的字,你讓我翻譯幹什麼”我當時有種腿軟的衝動,拉巴次仁倒是突然笑的很開心,還跟對我説“看到沒,黎徵也學壞啦。”黎徵不跟拉巴次仁鬥嘴,擺擺手説“其實看了半天我也是在看字,你們也仔細看看,難道沒發現這些字有古怪麼”我和拉巴次仁收起玩笑心理,一同看起來,但我一點發現都沒有。

黎徵隨意點了幾個字跟我説“這幾個最明顯,它們的比劃到收尾時都故意往右挑一下,這是一種密碼,或者説是一種暗示。”我想歪了,以為這是信中信呢,無奈的一聳肩説“咱們也不是破譯專家,要想知道隱藏在詛咒中的內容,還得找劉思念出面才行。”黎徵擺手否定我,又解釋道“在內容上,這信裏沒隱藏的跡象,只是這種比劃讓我想起了早期的一個組織毒苯教,他們寫的字都有筆劃右挑的跡象。”我驚訝的啊了一聲,猜測説“難不成那冰封女屍是毒苯教的人”黎徵説這個很好驗證,之後他又走出玻璃房跟劉思念要了點東西。劉思念辦事極有效率,很快就送來一個試劑瓶和一個膠頭滴管。

黎徵一邊用膠頭滴管着試劑一邊解釋“毒苯教有個習慣,喜歡在書信中藏人臉圖案,而且十有**這人臉圖案還是拿強酸溶畫出來的,別看書信放了這麼久,但咱們只要用鹼含銅溶塗抹上去,就應該能有結果。”這知識我懂,都説酸鹼中和嘛,而且這種化學反應發生後,還能產生帶顏的產物。

我和拉巴次仁騰出地方,讓黎徵用滴管一小片一小片的滴着試劑驗證,也別説,等這張人皮書信被滴的差不多時,有些地方開始變了顏,甚至到最後,一張扭曲的臉從上面顯現出來。

雖説這臉顯的不夠清晰,但我隱隱能看出來,它模仿着女屍的面容,尤其女屍左眼角下有一顆痣,而這張臉的左眼角下也有一個很大的黑斑。

這麼一檢測,事實擺在眼前,雅麗肯定是毒苯教的人。而我的觀點又開始偏向於黎徵説過猜測,那些探索人員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毒這類的東西造成的,雖説有個車禍還有個煤氣中毒,但我相信,一定還有我們沒發現的線索能把這兩場意外解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