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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羣敵環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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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翎左手握着那人的一半匕首,右手單刀架住對方長劍,形成了一個相持不下之局。

只見那黑衣人,右手一縮,收回長劍,刺來。

蕭翎一訟手,棄去手中單刀,仗着手上戴有千年蛟皮手套,五指一伸,抓注了長劍,冷冷説道:“閣下是何許人?”那人不但一身黑衣,連臉上也是一片漆黑,夜中,更是五官不辨,只可見到他兩道神光炯炯的眸子。

只聽那黑衣人冷冷地應道:“你是誰?”蕭翎微微一怔,道:“我在問你?”那黑衣人道:“我為什麼要回答呢?”蕭翎冷笑一聲,道:“閣下不肯回答,今之戰,咱們非得拼出生死了,你武功高強,劍術奇,在百花山莊之中,也算第一的高手,今如不取你之命,後正不知有多少武林同道,要死在你的劍下…”語聲微微一頓,大義凜然地接道:“咱們無怨無仇,我今取你之命,容或不當,但此刻乃武林正存亡的關鍵時期,你助那沈木風為惡,我是不得不殺你了。”那黑衣人突然哈哈大笑,道:“聽你口氣,如此託大,似是一定能夠勝我了。”蕭翎道:“不錯,我自信能夠傷人。”那黑衣人冷冷説道:“我不信。”蕭翎道:“你不信,咱們試試看吧!”暗中運氣,內力由劍身和匕首上傳了過去。

武林中人,內功深的高手,雙掌相接,每以內家真力相搏,表面上看起來,不若真刀真槍相搏的烈,實則那種無聲無息的搏鬥,才是不死不休的生死之拼,似蕭翎這種借長劍,匕首傳力擊敵,那是更上一層的武功了。

那黑衣人只覺一股潛力由劍上和匕首之上,傳了過來,心中大為震動,一面運集內力抗拒,一面説道:“你是蕭翎?”蕭翎也覺到一股強勁的反擊之力,擋住傳出的內勁,正待運氣加力,突然聽得對方直呼自己的名字,不一呆,道:“你是誰?”那黑衣人道:“你先答覆我是不是蕭翎?”蕭翎道:“告訴你也不妨事,反正今我不殺你,決不罷手。”黑衣人道:“聽你口氣,果然是蕭翎了。”蕭翎道“區區正是蕭翎,怎麼樣?”那黑衣人道:“閣下果然是名不虛傳,咱們暫時罷手息爭。在下有幾句話,説完之後,你如心中不服,再來打過不遲。”蕭翎道:“我也不怕你的狡計。”雙手齊松,放開了匕首、長劍。

那黑衣人緩緩把手中的長劍、匕首收起,放在身側,道:“你有一位義妹叫百里冰,是嗎?”蕭翎怔了一怔,道:“不錯,那位百里冰姑娘現在何處?”那黑衣人道:“不在此地,你殺光了這些人,也一樣找不到百里冰,問不出她的下落。”蕭翔道:“那是説,這些人中,只有閣下一人知曉那百里姑娘的下落了。”黑衣人道:“閣下很聰明…”語聲微微一頓、道:“你是否要見百里姑娘?”蕭翎這些時中,連經了大風大,對敵應對之間,有了不少經驗,心中雖然恨不得立刻見到百里冰,但表面之上,卻仍能保持着冷靜,緩緩説道:“要見她有些什麼條件?”黑衣人冷冷説道:“很簡單,喝住你的朋友、屬下,一齊住手,咱們兩個人輕騎快馬,趕赴那百里冰姑娘囚之處。”蕭翎道:“沈木風佈下了天羅地網,等待在下自投羅網之中。”黑衣人道:“還有百里姑娘,也在那裏。”蕭翎道:“有一件事,不知閣下是否想到。”黑衣人道:“什麼事?”蕭翎道:“此刻,我們可以盡殲你隨行之人。”這時,武林四大賢和楚崑山,司馬乾聯手合力之下,已經搏殺了大部敵人,間有不死,也都受了重傷。

朱文昌生擒了黑煞手常平。

幾人搏殺了羣寇之後,紛紛趕回,團團把篷車圍了起來。

只聽楚崑山大聲説道:“蕭大俠定是追這篷車中人去了,老朽不想他們會在篷車之中搏鬥。”蕭翎心中暗道:“天下事就有些叫人難以相信。”當下説道:“諸位,請稍候片刻,在下和車中這位朋友談談!”司馬乾笑道:“楚兄不信他們會在車中搏鬥,但他們卻偏偏在車中動手,事實如此,實叫人不能不信了。”楚崑山道:“老朽活了這大把年紀,從沒有見過兩人在車中搏鬥的事,今天算是開了眼界啦。”蕭翎緩緩説道:“閣下都聽到了?”黑衣人道:“聽到什麼?”蕭翎道:“閣下的隨行朋友、屬下,此刻,只怕沒有一個人能助你了。”黑衣人道:“大約你這番行動,早有計劃,隨行之人,都是第一的高手,可惜的是這些人也不能隨行助你…”聲音突轉冷厲,接道:“除非你不再管那百里姑娘的生死了。”蕭翔沉了一陣,道:“好!在下答應你的條件。”黑衣人揀起長劍;道:“此刻,車外部是武林大有名望的人物了?”蕭翎道:“不錯,他們個個都是武功卓絕的高手。”黑衣人冷冷説道:“如若蕭大俠不出手干涉的話,在下倒願會會這些武林高手的成就如何。”蕭翎已和他相搏十餘招,知他武功十分高強,若是一對一的動手,只怕很難有人是他敵手,何況百里冰身處險地,極待拯救,不願為此延誤時間。

心中念轉,口中卻冷冷説道:“似是不用吧!如若閣下一定要打,在下也不攔阻,但如你怒了他們,合力圍攻於你,在下也是一樣的無法幫忙了。”黑衣人長劍伸出,挑起車簾,目光轉動,環視了圍在車前的武林四賢和司馬乾等一眼,口中卻回答蕭翎之言:“看來,閣下對那百里冰的生死,十分關心。”蕭翎道:“自然關心。”黑衣人還劍入鞘,立時被武林四賢和楚崑山,司馬乾包圍了起來。

蕭翎輕輕咳了一聲,道:“諸位不要動手。”縱身躍下馬車。

司馬乾點燃了一個火摺子,高高舉起,在那人臉上照了一下,只見那黑衣人一張臉黑得出奇,幾乎和他穿的衣服一般的黑法,但並非是黑紗包紮,心中大奇怪,暗道:他如是戴的人皮面具,臉上的顏,應該是愈平凡愈好,怎會戴上這樣一副大異常人的面具呢?

心中念轉,口中卻冷冷説道:“閣下不是中土人?”那黑衣人冷冷説道:“我戴着面具,你都看不出來嗎?”楚崑山大聲喝道:“咱們揭開他的面具,瞧瞧他的真正面目。”武林四賢齊聲應道:“不錯,只瞧他戴這樣奇形怪狀的面具,就不會是好人。”言下之意,似是要立刻出手。

蕭翎突然向前一步,道:“諸位暫緩出手。”楚崑山哈哈一笑,道:“蕭大俠要和他單打獨鬥嗎?”蕭翎搖搖頭,道:“我要和這位朋友,去見那沈木風…”洛陽朱文昌接道:“好,咱們一起去吧!”蕭翎苦笑一下,道:“不成,這位朋友只肯帶我一人前去。”楚崑山道:“這是陷阱,蕭大俠萬萬不能獨自前去。”蕭翎道:“不去不成,那沈木風已然明白的擺了這處陷阱,但我卻不能不去。”楚崑山道:“這又為什麼呢?”蕭翎道:“在下如若不去,一位美麗的姑娘,即將為沈木風所加害。”楚崑山道:“但你蕭大俠一人之力,能夠救她出來嗎?”蕭翎道:“這個在下是毫無把握,但事至此,説不得只好去冒險了。”楚崑山還待接口,司馬乾卻搶先接道、“想來是沈木風限你蕭大俠一人去了。”蕭翎道:“正是如此。”司馬乾道:“既是如此,我等也不便同行,但不知兩位幾時動身。”蕭翎道:“最好是立刻動身。”目光轉到那黑衣人的身上,接道:“朋友意下如何?”黑衣人冷然説道:“好!”司馬乾牽過來兩匹健馬,他倆縱身躍上馬背,一抖繮繩,向前奔去。

楚崑山望着蕭翎和那黑衣人,漸漸消失在夜之中,緩緩説道:“司馬老弟,這就使老朽想不明白了。”司馬乾道:“什麼事啊?”楚崑山道:“那沈木風明明擺下陷阱,如何能讓蕭大俠一人獨往呢?”司馬乾微微一笑,道:“那蕭大俠明知對方設有埋伏,為什麼偏偏要一人涉險呢?關鍵在那沈木風,他限制了蕭大俠帶人同往。”楚崑山道:“咱們為什麼要聽沈木風的吩咐呢?”司馬乾道:“咱們可以不聽,但那蕭大俠卻非聽不可。”楚崑山若有所悟地點點頭,道“是了,如若那蕭大俠不肯聽從沈木風,就無法見到那位姑娘。”司馬乾長長吁一口氣,道:“楚兄終於想明白了。”楚崑山道:“明是明白了,但咱門卻不能眼看着讓那蕭大俠一人前去啊!”司馬乾道:“唯一之策,就是咱們暗中追蹤。”楚崑山道:“事不宜遲,咱們立刻動身。”司馬乾道:“好!咱們改裝前往。”且説蕭翎和那黑衣人放馬奔馳,只跑得兩匹健馬通體大汗。那黑衣人才一收繮繩,道:“咱們該休息一下了。”蕭翎道:“不錯,再放馬十里,兩匹隍馬就非死不可了。”兩人翻身下馬,相對而立。

那黑衣人兩道炯炯的目光,盯注在蕭翎臉上,瞧了一陣。道:“蕭翎,你也戴有面具。”蕭翎道“不錯啊!”黑衣人道:“可否取下人皮面具,讓在下瞧瞧你真正面目。”蕭翎道:“如若閣下也肯同時以真正面目相見,在下也願一睹風采。”那黑衣人道:“咱們一齊動手。”兩人同時揭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蕭翎凝目望去,只見那人年約二十三四,劍眉朗目,生相甚俊,心中暗道:“看他的劍招、氣度,似是久年在江湖走動的人物,想不到竟是如此的年輕。”但是那黑衣人雙目盯在蕭翎臉上瞧了一陣,道:“蕭翎,你還認識我嗎?”蕭翎只覺腦際間靈光閃動,突然想了起來,這人正是一度假冒自己之名的藍玉棠,當下説道:“閣下可是藍玉棠嗎?”藍玉棠道:“正是藍某…”蕭翎接道:“藍兄英雄人物,想不到竟然也投入百花山莊之下。”藍玉棠冷然一笑,道:“蕭翎,你的名氣越來越大,但你的仇人也越來越多,別看目下,似是很多武林人擁護你,但真正能幫你忙的人,確是寥寥無幾…”仰臉望天,長長吁一口氣,道:“據在下所知,目下武林中買力最為強大的少林寺,已為沈木風先發制人,不但不能為你增援,且將派遣高手,和你作對。”蕭翎心中吃了一驚,但表面上,仍然裝作十分鎮靜,道:“沈木風在各門各派,派有細,這個在下早已知曉了。”藍玉棠冷笑一聲,道:“只怕你還有不知曉的事情。”蕭翎道:“願聆教言!”藍玉棠道:“月前你在衡山斷魂崖底,和白雲山莊中人動手,可有此事?”蕭翎心中暗道:“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口中卻説道:“確有此事!”藍玉棠道:“據在下所知,那白雲山莊也和百花山莊中按上了頭,此外,還有一位在江湖名不見經傳,但武功絕高的人物。”蕭翎接道:“一位和尚?”藍玉棠道:“不是,一位年輕人,不過二十四五,也要和百花山莊聯手。”蕭翎突然想起自己五年前落江之後,被人救人巫山峭壁間一座石中,遇上的多病老人,此後,為了替南宮玉覓尋千年石菌,又去過巫山一次,和那石中少主人動手相搏過一陣,當下道:“那人住在巫山懸崖間,一座石中。”藍玉棠道:“不錯,閣下知道了,在下不同多説了。”語聲頓了一頓,道:“你可知這些人,為什麼都要和你作對嗎?”蕭翎道:“這個在下就不明白了。”藍玉棠道:“因為嶽小釵。”蕭翎雙目中神光一閃,道:“為了嶽姊姊?”藍玉棠道:“正是如此…”輕輕咳了一聲,接道:“這些人個個都是武林絕頂的高手,而且都存了殺死你的決心。”蕭翎仰天打個哈哈,道:“所以,他門都甘心投效於百花山莊之中,聽那沈木風之命。”藍玉棠冷冷説道:“我們雖然也投效百花山莊之中,但卻只是客卿地位,我們和沈木風有過約言,殺了你蕭翎之後,我們的合作,就算終結:此後,彼此互不相關、井水不犯河水。”蕭翎冷笑一聲,道:“你們相信沈木風?”藍玉棠道“沈木風不能信任,也不值得信任,這些人,所以能和一個不能信任的人合作,他們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恨你太深,必殺你而後甘心了!”蕭翎淡淡一笑,道:“你們三人,在下都曾會過,確然是武功高強…”仰天大笑三聲,道:“其實不用和沈木風合作,只要你們三人合作之力,也許就能對付在下了。”藍玉棠道:“我們不能合作!”蕭翎道:“為什麼?”藍玉棠道:“我們合作殺死了你,那嶽小釵又該歸誰所有呢?”蕭翎道:“照這般説法,你們和沈木風合作,殺死了在下之後,也是一樣要經過一場自相殘殺的,是嗎?”臉突轉嚴肅,接道:“嶽小釵只有一人,你們有三個人啊?除了在下之外,你們還要有兩個人死去才成。”藍玉棠道:“不錯,但你是我們中最強的一個,也是嶽小釵寄情最深的一個,所以,在我們四人之中,第一個該你先死,事情既無緩和的解決之道,大家自然要生出殺機,第一個要殺的,自然是最佔優勢的人。”蕭翎冷冷説道:“就算你們如願以償,借重那沈木風之力殺了我,就你們三人中情勢而論,閣下也是最弱的一環,三人相鬥,你最先死。”藍玉棠冷冷説道:“這倒不勞關心,一個人在武林之中爭雄,情場上逐鹿,除了武功之外,還有別的手段。”蕭翎道:“你似是很有信心?”藍玉棠道:“在下自有打算。”蕭翎道:“好!在下都知道了,承蒙相告,我這裏不盡。”藍玉棠道:“蕭翎,你知道我為什麼告訴你這些事情嗎?”蕭翎道:“這個在下不知。”藍玉棠道:“你已經有了百里冰,説嬌美,也不在那嶽小釵之下,何況,還有一個舍死相救的多病美人南宮玉…”蕭翎道:“在下的事,藍兄似是打聽得很清楚,是嗎?”藍玉棠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在下自然要打聽清楚你的往事…”聲音突轉嚴厲,接道:“有這兩個美女陪你,難道還不夠嗎?你還要霸佔嶽小釵。”蕭翎淡淡一笑,道:“藍兄異想天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藍玉棠冷冷説道:“你是君子?”蕭翎道:“在下雖非君子,但卻仰不愧天,俯不作地,行事為人,都是心之所安。”藍玉棠道:“不管你是君子,還是豪傑,但你眼前處境,卻是四面楚歌,就算有武當派中的入支持你,那也不過是螢火之光,豈足以和月爭明。”沉了一陣,接道“你現在在武林中為公認的大英雄、大豪傑,也是抗拒沈木風的明燈,假如閣下這次能夠領導羣雄,殲滅百花山莊,那是千秋大業,萬世英名…”蕭翎接道:“藍兄很清楚,但不知何故,藍兄卻不肯博萬世英名。”藍玉棠道“我們的時間不多,在下先把話説完。”蕭翎心中暗道:他想説服我,倒要聽聽他説些什麼?

心中念轉,緩緩説道:“在下洗耳恭聽。”藍玉棠輕輕咳了一聲,道:“如是蕭兄不幸失敗,出師未捷身先死,整個武林,都將淪入沈木風統治之中,那時武林同道的悲慘、實是叫入不敢多想。”蕭翎道:“藍兄心中如此朋白,何以不肯肩而出,為挽救武林大劫,盡些心力。”藍玉棠道“在下倒有助你蕭大俠一臂之力的心願,不過,要得答允在下一事才成。”蕭翎淡淡一笑,道:“什麼事?”藍玉棠道:“自然是關於那嶽小釵了。”蕭翎長吁一口氣,道:“嶽小釵怎麼樣?”藍玉棠道:“只要蕭兄願意幫助在下,使那嶽姑娘嫁我為,在下立刻可助蕭兄一臂之力,不但救回百里姑娘易如反掌,而且在下還可相助閣下和百花山莊決戰。”蕭翎心中大怒,但他卻強自忍了下去,緩緩説道:“藍兄傾慕那嶽姑娘,為何不肯自己求她,這件事,兄弟幫不上忙。”藍玉棠道:“不是幫不上忙,而是你不肯罷了。”蕭翎冷笑一聲,道:“藍兄要談的話,兄弟都已經聽到,咱們可以上路了。”藍玉棠道:“我瞧蕭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不死心。”蕭翎道:“盛情心領,嶽姑娘的忙兄弟還是無法幫你,咱們不心再談了。”

“走!”快馬驟然向前奔去。

蕭翎隨後急追,兩匹馬快如矢。

但藍玉棠似是路徑甚,夜中不用辨認路徑,快馬奔馳不停。

又奔行一陣,兩人坐下之馬,突然慢了下來,通體汗出如漿,,大有舉步維艱之

蕭翎道:“藍兄,只怕坐騎不行了。”話剛落口,一眼瞥見藍玉棠縱身躍下馬背,那健馬卻倒地而逝。

蕭翎一提氣,身子從馬鞍上直飛而起,落着於實地之上。

只見下幢馬向前奔撞幾步,也倒了下去。

藍玉棠回顧了兩匹健馬一眼,道:“蕭兄,想過兄弟的話嗎?”蕭翎道:“想過了。”藍玉棠道:“蕭兄是否肯改變主意?”蕭翎道:“愛莫能助。”藍玉棠冷笑一聲,道:“咱們趕路。”放腿向前奔去。

蕭翎只覺他越跑越快,疾逾奔馬,只好放腿疾追。

這一口氣奔行,至少有三十里,藍玉棠才停下腳步。

回頭望去,只見蕭翎仍然緊迫在自己身後三四尺處,神平靜,面不見汗珠,氣不聞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