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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情關難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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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詩堂嘆息一聲,道“武林四賢之名,傳揚於江湖之後,我等心中還暗暗竊喜,以為再過上三二十年,走可使武林爭名奪利之心,為之淡了下來。哪知事與願違,我等除了得到那四大賢人的虛名之外,對武林卻是毫無幫助,依然是到處有兇殺,惡鬥、逐名爭利,我等耳聞、目睹,很多事情都使人不能不管,但我等又因立下的心願,不忍中途拋廢,這才改變約晤時地,以使眼不見心不煩。”蕭翎心中暗道:原來他們也是血之人,我還道他們是心如古井無波的無為之人呢!

只聽秦士廷接道:“但自上次我等身受百花山莊沈木風的一番待之後,再證諸數十年來的江湖情勢,覺得我等心願,全無作用,江湖殺戮依舊,而且是越來越見烈,因此,我們不得不重行論辯我們這等獨善其身的行為,是否錯了。”蕭翎道:“四位老前輩辯論的結果如何呢?”朱文昌道:“我等苦行數十年心願,一旦棄之,甚覺可惜,但眼見江湖殺戮更烈,實不能再坐視下去,沈木風一代梟雄,才藝雙絕,但他卻不肯為善,我等既無能影響江湖上息手罷爭,是否應身而起盡餘年心力,為江湖正義,竭盡綿薄。”楚崑山一拍手,道:“不錯,四位如能早二十年生出此心,今江湖,也許不是此番形勢了。”秦士廷道:“就算我等全力施為,也不是沈木風敵手。”蕭翎微微一笑,道:“四位總有一個決定吧!晚輩極願知曉,不知是否可以見告?”許持堂道:“我等如有結果,也不會這等天涯覓蹤,追尋你蕭大陝。”蕭翎惑然説道:“四位老前輩找我蕭翎,究竟是為了什麼?”朱文昌道:“咱們想問蕭大俠兩件事。”蕭翎道:“好!諸位請説吧!蕭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朱文昌道:“蕭大俠和沈木風雙雄相鬥,原因何在?”楚崑山道:“這話問得很奇怪,那沈木風為害江湖,到處殺害武林人物,謀霸統一江湖,蕭大俠抱悲天憫人之心,和沈木風搏鬥於江湖之中,一正一,一目瞭然…”朱文昌道:“這個我們知道,但心機深沉的人,一向是不到最後,不讓人瞧出用心,我們和蕭大俠談話,楚兄最好不要口。”蕭翎目光轉動,緩緩由武林四賢臉上掃過道:“在下初入江湖之時,曾經陷身於百花山莊之中,承那沈木風香得起我,任以三莊主身份!”朱文昌道:“這個,在下等曾聽人説過。”蕭翎道:“我蕭翎如若依靠於百花山莊,那是何等威風,但蕭翎卻離開了百花山莊,而且和沈木風割袍斷義,劃地絕於江湖之上,身經了無數兇險,如若有原因,那就是在下看不下沈木風那等惡毒的手段。”朱文昌道:“第一件事的原因,咱們已經知曉,還有一樁事,請教蕭大俠。”蕭翎一皺眉頭,道:“四位老前輩還有什麼要問?”朱文昌道:“如若那沈木風搏殺了你蕭大陝,那是武林道上空前的浩劫,整個的江湖,都將要為黑暗、恐怖所籠罩,但不知蕭大俠勝了那木風之後,作何打算?”蕭翎淡淡一笑,道:“如若真有這樣一天,武林中不再需要蕭翎,晚輩自當息隱山林,唉!其實,這多年來奔走已使我蕭某厭卷江湖中的險詐了。”朱文昌不再多問,舉手一招,秦士廷、尤子清、許詩堂,齊齊團攏過去。

只見四人頭接耳,研商了一陣,齊齊行了過來,對着蕭翎一個長揖。

蕭翎急急説道:“四位老前輩有什麼事,但請吩咐。”朱文昌道:“我等四人由此刻起,恭候你蕭大俠的差遣。”蕭翎還未答話,那秦士廷已搶先接道:“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尤子清道:“但有所命,全力以赴!”許詩堂道:“我等言出衷誠,還望蕭大俠當面賜允,如若見拒,那是蕭大俠不肯信任我等,自當立刻自絕,以明心跡!”蕭翎道:“派遣不敢當,但咱們聯手合作,共為武林謀福,蕭翎卻是歡的很。”許詩堂道:“我們言出心踐,蕭大俠不肯答允,許某先挖心一死…”右手一探,已拔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向前刺去。

蕭翎大吃一驚,道:“慢着,慢着,蕭翎答允就是。”許詩堂收了匕首,道:“我等從此受命,沈木風一不死,我等就追隨蕭大位一,直到百花山莊全部敗亡為止。”朱文昌道:“我等數月以來,心中最為難的事,就是擔心消滅一個沈木風,又造就一個沈木風,形勢人,尤過美女,今得表明心跡,我等自是再無顧慮了。”蕭翎微微一笑道:“四位此慮,實也難怪,名利誤人多矣。”語聲一頓,接道:“四位尚未捲入江湖是非之前,在下有一言奉告。”朱文昌道:“什麼事?”蕭翎道:“沈木風乃一代梟雄,智略武功無不超人,陰險狠辣毒謀巧計無所不用,四位賢人,君子習,只怕難以適應。”朱文昌道:“這個我等早已想到,兵不厭詐,愈詐愈好。”蕭翎道:“四位智謀、武功,都是第一的人物,只因心懷宏願,不肯手染血腥,此番振奮而起,必可為武林謀福,沈木風又多四個勁敵了!”楚崑山突然縱聲大笑,道:“四位大賢,肯側身江湖,為天下蒼生造福,實是一大喜訊,老夫以茶代酒,幹三大杯,為四位祝賀!”言罷,果然連喝了三大杯茶。

司馬乾低聲説道:“蕭大俠,時間不早,如何對付來人,也該有安排了。”蕭翎回顧了他拴在附近的六匹健馬一眼,道:“諸位先得把健馬移開。”司馬乾道:“牽入那雜林茅舍中去。”蕭翎點點頭,道:“有勞司馬兄了。”司馬乾牽去六匹健馬,進入了雜林之中。

朱文昌道:“蕭大俠這等準備,似有所待。”蕭翎道:“沈木風擄去了在下一位朋友,以她的生死,作為要挾,迫在下與他單獨相晤。”朱文昌道:“蕭大俠如有差遣,我等願為前軀。”談話之間,司馬乾已然行了回來。

楚崑山道:“對付沈木風,不能不謹慎一些,我等要想個法子才成。”蕭翎道:“目下我等人手似乎甚多,必得隱秘點行蹤才成。”司馬乾道:“在下想到了一個法子,不知是否適用。”蕭翎道:“願聞高見。”司馬乾低聲説了一番計劃。

楚崑山道:“這法子不錯,咱們立時動手。”片刻之後,客店形勢,為之一變。

朱文昌扮作那店主人,蕭翎和楚崑山扮作過往商旅,兩人就店前高搭的蘆蓆棚下,各據一桌。

秦士廷、司馬乾隱身在距那客店二十餘丈大樹之上,監視着客店中情形,那大樹不僅枝葉茂密,而且樹幹甚高,方圓數里內的景物,均在監視之下。

尤子清、許詩堂,隱身客店之中,一面守着那被點了道的大漢。

時光轉,太陽西下,已經是夕陽無限好,將要近黃昏的時分。

蕭翎焦的不安的喝一口茶,心中暗暗忖道:沈木風詐多智,只怕這又是他故意安排的詭計。

心念轉動之間,突見正東方煙塵滾滾,當下神一振,又倒了一杯茶。

凝目望去,煙塵中,果然出現了一輛馬車。

那馬車四周都用黑布圍嚴,顯是不願讓人瞧出車中人物。

片刻間,車近客棧。

蕭翎裝作漫不經心的回目一顧,只見那馬車之前,有四個佩刀的大漢開道,馬車之後,另有八個佩刀大漢相隨。

緊隨那八個騎馬佩刀的大漢之後,還有着兩輛篷車,不過,後面兩輛篷車較小,只套用兩匹馬,不似前面一輛,由四匹健馬拖行的氣派。

楚崑山望了那馬車一眼,心中暗道:“如是這些馬車不肯停下,我們的一番佈置,豈不是白用了心機。”心念轉動間,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只見垂簾啓動,一個全身黑衣的老人,一躍而出。

蕭翎目光一轉,掃掠那黑衣老人一眼,只見他雙目神光炯炯,兩面太陽高高突起,一望即知是內外兼修的高手,但卻是從未見過。

只見那黑衣老人躍下馬車之後,打量楚崑山和蕭翎一眼,高聲説道:“店主人。”朱文昌應聲而出,接口道:“客人有何吩咐?”一面答話,一面奔了過來。

黑衣老人冷冷説道:“站住。”朱文昌依言停下腳步,道:“哪裏不對了?”黑衣老人雙目神光炯炯,盯注在朱文昌的臉上,道:“店主人,你的命很長啊!”朱文昌道:“老漢體還算安好。”黑衣老人皺皺眉頭,道:“老夫今晨時分,派人到此,定下的酒菜,可曾準備齊了?”朱文昌道:“齊備多時,你老請坐吧!”黑衣老人道:“老夫派來之人,現在何處?要他出來和老夫相見。”朱文昌道:“那位衣着破爛的大爺嗎?”黑衣老人道:“不錯,他現在何處?”朱文昌道:“走了。”黑衣老人道:“老夫要他在此地等候,怎的會走了呢?”朱文昌道:“那位大爺脾氣很壞,出口就要罵人,老漢也不敢多問。”黑衣老人道:“他一個人走的嗎?”朱文昌搖搖頭,道:“不是,兩個人走的。”黑衣老人道:“那另一個人是什麼樣子?”朱文昌道:“老漢不認識,看上去不過是十七八歲…”語聲頓了頓,道:“當時,老漢正在廚下,也不知那年輕人何時到此,出來時,那位大爺已經與那位年輕人聯袂而去,老漢只瞧到了兩人的背影。”黑衣老人冷笑一聲道:“好!你快些拿上酒菜。”這店中確然是備有很多酒菜,但因那店主老失蹤,都還未做,那黑衣老人讓朱文昌拿上酒菜,朱文昌自然難以應付。

但幾人早經計議,朱文昌有成竹,當下微微一笑,道:“那位去時,也未代一聲,老漢也不敢動手做…”黑衣老人接道:“現在你可以動手!”朱文昌道:“就算立時動手,也要一段時間,才能食用。”黑衣老人道:“大約多長時間?”朱文昌道:“總要一個時辰。”黑衣老人冷冷説道:“好!我們等你一個時辰。”這回答,不但大出了朱文昌的意料之外,更使偽裝客人的蕭翎震驚不已,暗道:如若這篷車中果是坐的冰兒,怎會在這裏停留如此之久,難道這又是那沈木風的詭計不成…

但聞朱文昌輕輕咳了一聲,道:“你們一行有多少人?”黑衣老人冷笑一聲,道:“這與你何關?”朱文昌道:“在下知曉了多少人,準備飯菜時,也好有個譜兒。”黑衣老人仰天打個哈哈,道:“那馬車中還有幾個女眷…”話未説完,突然一伸右手,抓住了朱文昌的右腕。

武林四賢,君子氣度,對這等暗襲手法,自然毫無防備,那黑衣老人出手又快速無比,朱文昌閃避不及,被他拿住脈

蕭翎目睹那黑衣老人出手快速,心中暗道:這人武功不弱,不能掉以輕心,當下暗中一提真氣,準備出手解那朱文昌之危。

只聽朱文昌説道:“閣下這是何意?”黑衣老人哈哈一笑,道:“老夫眼睛不進一顆砂子,你這點雕蟲小技,也想騙過老夫不成!”語聲一頓,道:“你究竟是何許人,快些報出姓名,如再推拖時間,老夫就一掌活斃了你!”朱文昌只覺右腕扣的手指,愈收愈緊,有如一把鐵箍,只得運氣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