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所謂兵不厭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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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玉兒的落敗是預想之中的,但是也有在預想之外的。
就比如赫連玉兒在這僅僅一月的時間,玄力竟然突飛猛進,一下子提升了兩個等階。
這一點和她對戰的龍胤受最為真切,兩人一個是火力全開一個是有所保留,這麼一打,竟然打了一個不相上下。
龍胤之所以有所保留,是因為他知道,他的寶貝現在不想殺了赫連玉兒,就算她最後還是要死,但不是死在他們手裏。
嘴裏溢着鮮血的赫連玉兒從坑裏站起來之後,不顧身受重傷,又開始攻擊,目標當然就是剛剛聯手將她打傷的赫連蕁夫婦。
赫連蕁見狀,臉又陰沉了一下,看着赫連玉兒那雙毫無焦距的眸子神複雜,一閃身躲開她的攻擊,有些嘆息的開口道:“赫連玉兒,住手吧!你已經沒有路可走了。”只是赫連玉兒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依然不顧一切的攻擊着。
“哈哈哈,沒用的,赫連蕁,你阻止不了她,除非你殺了她,否者她會在玄力枯竭之前,不斷的攻擊你們,直到裏面的鮮血染上她的手為止。”被邢輝挾持着的白衣女子看着赫連蕁的話,再看着他們不斷閃避的樣子,忽然大笑起來,一雙丹鳳眼中滿是瘋狂和幸災樂禍。
赫連蕁聽到白衣女子的話,眼神一暗,一個轉身避開赫連玉兒甩過來的玄氣,然後神一凜,突然繞道因為受傷動作有些遲緩的赫連玉兒背後,抬手毫不留情的一掌劈向她的後頸。
“唔!”已經沒有自己意識的赫連玉兒只是悶哼了一聲,然後身上的紅光芒突然消失,身子也跟着軟軟的倒了下去。
白衣女子看着被赫連蕁打暈的赫連玉兒,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朝她走來的赫連蕁,心裏突然生出一股不安。
秦寒在聽到白衣女子那聲‘赫連蕁’的時候,早就已經瞪大了眼睛,此時看着面無表情的女子,神經下意識的緊繃,做出了防備的姿態。
赫連蕁察覺到他的變化,只是微微皺了下眉,掃了一眼面前的白衣女子,然後看着周圍傷痕累累的那些官兵説道:“你們管事的是誰?”秦寒聽到她的話,心裏‘咯噔’一下,深呼了一口氣,才直了板走過去,抱拳對她説道:“在下京城守衞軍都尉秦寒見過夫人。”赫連蕁看着他身上不自覺透出的戒備,心裏微微有些無奈,緩和了表情,看着他出一絲淺笑:“看來這裏歸你管了,她你認識的吧,本夫人暫時就將她給你們看管了。”説着指向自己昏的赫連玉兒。
説完又扭頭看了一眼被邢輝看管着的白衣女子,然後對秦寒説道:“至於這個女人,本夫人還有些話要單獨問她,等本夫人問好了,會將她給你們處理的。”
“這…”秦寒有些為難的看着他們,畢竟這個女人是和通緝犯赫連玉兒一起的,按道理是要全部帶回,由刑部大牢看管。
“秦都尉,按照夫人所説做便是。”正當赫連蕁還想開口説什麼的時候,一個聲如洪鐘的男子聲音突然了進來。
赫連蕁幾人循聲看過去,就看見走在一對官兵為首的老者,一身的官服威風凜凜,板得筆直,一身的正氣。
赫連蕁默默的打量着突然到來的這個人,暗自猜想着他的身份。
秦寒見到來人,身上一變,趕緊的上前,恭敬的行禮:“末將秦寒見過相爺。”一聽到秦寒對來人的尊稱,赫連蕁幾人眼裏都不約而同的閃過一絲詫異,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卻都沒有説話。
殷南正身為炎國的丞相,在官場浮沉半生,倒是難得的還保有一顆赤誠之心,為人公正不阿,是非分明,更難得是此人嫉惡如仇,最看不慣的就是拿着朝廷俸祿,卻不為朝廷辦事,拿着百姓供奉,卻不為百姓謀福利的貪官污吏。
赫連蕁雖然對官場的事沒什麼興趣,倒也還聽説過他,此時見到本人,看着那一身掩飾不住的正氣,暗暗覺得佩服。
殷南正對着秦寒揮了揮手,表示不用多禮,走到赫連蕁跟前抱拳行禮:“老夫見過夫人,龍掌教別來無恙?”對着龍胤説話的時候,完全是一副稔的態度。
龍胤攔住愛的肩膀,對着殷南正笑着點了點頭:“相爺別來無恙,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面,竟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無妨,改老夫請掌教和夫人到我府上一敍,今就不多説了,來人,把人帶走。”殷南正也是客氣的回答着,然後對着身後的人一聲令下。
看着被帶走的赫連玉兒,赫連蕁心情略有些複雜,輕輕的嘆了口氣,看着殷南正説道:“相爺,不知本夫人可否提個要求?”殷南正聽到赫連蕁的話,抱拳説道:“夫人儘管吩咐便是,不必如此客套。”對於殷南正的態度,赫連蕁心裏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多想,於是説道:“想必相爺也知道本夫人與赫連玉兒之間的糾葛,本夫人不會為她求情,只是發現她有些不對勁,希望相爺請個大夫給她瞧瞧,就算是要死,本夫人也要讓她死的明明白白。”殷南正聽到赫連蕁的話有些愣住,看着她神有些飄渺的樣子,點頭道:“請夫人放心,老夫會吩咐下去的。”龍胤摟着愛的手緊了緊,聽到殷南正的話,笑着對他道謝:“那就有勞相爺了,蕁兒,我們走吧!”赫連蕁也客氣的對着殷南正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隨着龍胤他們離去。
殷南正看着幾人離開的背影,眼裏閃過一絲深思,隨後在秦寒要開口説什麼之前,下令:“將赫連玉兒帶回刑部大牢嚴加看管,沒有本相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違令者,斬!”説完轉身,大步星的離開。
“是!”秦寒壓下到嘴邊的話,恭敬的應聲,然後對着手下揮了揮手,離開之前又回頭看了看赫連蕁他們離開的方向。
赫連蕁他們離開之後,並沒有回客棧,而是找了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找到了一處廢棄的院落。
赫連蕁靠在龍胤懷裏,看着被邢輝押進院子的白衣女子,手裏漫不經心的把玩着那碧綠的笛子,一雙眼睛卻看着面前的白衣女子,嘴角微勾的説道:“最近這段時間,本夫人和你們銀月樓的人還真是有緣,前幾才剛遇上一個,今晚又遇上一個,女人,要不要本夫人將你送去和他做個伴?”白衣女子聞言,眼裏閃過一絲詫異,隨即一扭頭,冷哼了一聲説道:“我不知道你在説什麼?”
“不知道嗎?看來是本夫人錯了,你或許不認識那個叫血煞的人了。”赫連蕁説完之後,眼底閃過一絲光。
她剛才發現仔細看過這個女人的長相之後,發現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果然白衣女子在聽到‘血煞’的,名字時,眼裏的慌亂一閃而過,隨即低下了頭:“我不知道你在説什麼。”雖然她眼裏的慌亂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赫連蕁還是沒有錯過,看着她低下的頭,嘴角微微勾起,假意惋惜的説道:“原來真的不認識啊,那那個人就沒有必要再留着了,邢大哥,你立刻傳書給南宮大哥,讓他將地牢中的那個人…殺了。”最後兩個字,赫連蕁故意的加重了語氣,看着白衣女子在聽到那兩個字後微顫的身體,眼裏的狡黠一閃而逝。
邢輝雖然不知道赫連蕁為什麼要這麼説,但是直覺一定和麪前這個女人有關,眼裏的光一閃而逝,配合着説道:“好,我現在就傳書給南宮兄。”説完轉身,作勢就要去傳遞消息。
白衣女子低垂着的眼裏滿是痛苦和糾結,手指甲早已經因為拳頭緊握而陷入了掌心,可她卻毫無知覺。
聽到邢輝的話,還有他的動作,終於忍不住抬起頭看着他們説道:“等等,赫連蕁,你究竟想知道什麼?只要你答應不傷害他,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説完一行淚水劃過臉頰。
她可以為主上丟掉命,可卻唯獨不能失去他,更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去死,若是要死,就讓她先死好了,至少這樣,她不會覺到心疼。
赫連蕁原本只是想賭一把,沒有想到還真給她賭對了,看着面前眼淚婆娑的女人,笑着説道:“哦?為了他,你真的什麼都肯説?本夫人倒是有些好奇,他究竟是你什麼人?”白衣女子聽到赫連蕁的話,眼睛一瞬間瞪大,突然明白過來了什麼,原來哀傷決絕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憤恨:“赫連蕁,你竟然詐我!真卑鄙。”隨後心裏一陣自嘲,原來這個女人本不知道他們的關係,而自己卻還傻傻的上當,果然,只要是有關他的事,自己就無法冷靜,誰讓他是…
赫連蕁聽的她充滿憤恨的話,不在意的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説道:“本夫人可有説過什麼?是你自己心裏有鬼誤解了,怨不得別人,不過,現在本夫人倒是要多謝你,給了本夫人一顆很好的棋子,女人,現在可以説了吧,若是你敢反悔,本夫人立刻就讓人殺了他。”為了達到目的,她不介意卑鄙那麼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