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稀世藥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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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中飄散着一股檀香味道,淡淡的很是好聞。
赫連蕁看着正在説話的祖孫倆,拿着龍胤給她的長命鎖走到一旁坐下,研究了起來。
龍胤低垂着的眼神一片黯淡,半晌沒有説話。
齊老夫人見孫兒不説話,心裏咯噔一下,心裏浮上一絲不祥的預,忍不住抓着他的手臂問道:“垣兒,你倒是説話啊,真的是劫匪還是…”看着急切的樣子,龍胤心裏一陣疼,眼裏的寒意一閃而逝,選擇了一個模凌兩可的答案:“孫兒也不敢確定是不是,是師傅這麼告訴我的,師傅救下孫兒的時候,孫兒已經身受重傷昏,所以具體是不是真的劫匪,孫兒也不知道。”雖然沒有得到確實的答案,齊老夫人還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她很怕事情一如她猜測的那樣。
吐出一口氣,正想説什麼?突然聽到一個輕微的‘咔嚓’聲,緊接着一陣藥香瀰漫出來,眼神頓時一變,抬頭看向赫連蕁,忙説道:“蕁兒,快關上。”
“啊?哦,好。”赫連蕁研究了半天,終於打開,結果還沒來得及研究裏面放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就聽到老夫人的話,有些遺憾的重新關上。
龍胤是一直都不知道,他從小戴在身上的這個長命鎖竟然還有機關,現在見那麼緊張,不免有些好奇:“,這裏面放的究竟是什麼東西?”齊老夫人聞言,猶豫了一下,可想想他是自己的孫兒,也沒有什麼不可以説的,於是對他們招了招手,示意坐到她身邊來:“來,你們坐身邊來,慢慢將給你們聽。”赫連蕁和龍胤對視了一眼,坐到了她身邊,看着她沒有出聲。
齊老夫人伸手從赫連蕁手裏拿過那長命鎖,眼神有些複雜的説道:“以前有一個叫胡峯的人,醫術超羣,濟世救人,被世人稱作天醫,只要他想救,再重的傷再難的病症都難不倒他,而此人對煉製丹藥情有獨鍾,後半生多半時間都花在了煉製能讓人起死回生的丹藥上,所以他收了三個弟子,教授他們醫術,他好不受打擾的鑽研醫術。”齊老夫人説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端起旁邊的茶碗輕呷了一口,看了一眼神情認真的龍胤和赫連蕁,笑了笑繼續講:“他苦苦鑽研了十年,終於煉製成了一位藥,雖説達不到起死回生,但是隻要人還有一口氣,服下就能續命,可煉製這藥也耗費光了他所有的力,藥丸只有九顆,他自己服用了一顆,將其中三顆送給了曾經對他有救命之恩的人,另外三枚給了他的三個弟子,剩下的兩枚留在了他的手裏,而他也從此消失無蹤,兩年後,有人發現他死在了荒漠,死狀悽慘,身上的藥丸不知是被搶走了還是他已經吃完了,從此渺無音訊。”赫連蕁聽完算是明白了,看了一眼她手裏拿着的長命鎖:“,你的意思是,這裏面放着的就是那個什麼天醫煉製的藥丸?”齊老夫人笑着點了點頭:“蕁兒真是聰明,不錯,這顆是當年家父機緣巧合下得到的,後來給了我,後來嫁進這個家也帶了過來,家裏知道的人也不多,除了你們爺爺爹孃,就剩下你們大伯了,當年垣兒身體不好,我本想拿這藥丸給他吃,可大夫説,他的身子骨雖弱,但是不適合大補,所以就擱下了,最後我乾脆請師傅打造了這個藏有機關的長命鎖,將這藥丸放在裏面,這長命鎖裏的空間密閉,能隔絕藥香散出。”説着將長命鎖重新遞還給赫連蕁:“這東西你們好好收着,總有一天會有用的,雖然不希望你們能有用到的一天。”赫連蕁這會兒倒是有些猶豫了,一時間沒有伸手去接,而是扭頭看着身邊的龍胤,見他對自己點頭,才伸手接過,乖巧的道了聲謝:“謝謝。”齊老夫人笑了笑,抬起佈滿皺紋,卻異常温暖的手握住赫連蕁微微有些涼的手,一臉慈愛的説道:“傻孩子,謝什麼啊,我們是一家人。”手上傳遞的温暖,讓赫連蕁覺得心都暖起來了,同時心裏也有點不是滋味,若是以後她知道那些事,該有多傷心?
龍胤起身摟過小傢伙,看着説道:“,你也累了吧,早些歇息吧!”齊老夫人這次沒有再説什麼,點了點頭:“好,叫人帶你們去以前你爹孃所住的院子,這些年來,一直都不讓他們動裏面的東西,也時刻有人打掃着,很乾淨。”龍胤的心裏突然有些酸澀,看着開心的笑臉,心裏有些愧疚:“好的,!”
“老齊。”齊老夫人拍了拍赫連蕁的手,然後扭頭朝着門外喊了一聲。
早就候在門外的齊崇推門進來,眼眶有些紅紅的,想必也是哭過了,此時看着龍胤和赫連蕁,笑着説道:“老夫人,孫少爺,孫少。”龍胤看到齊崇花白的頭髮和有些佝僂的身軀,心裏很是慨,笑着打了聲招呼:“崇叔。”聽到龍胤喚他,齊崇又忍不住老淚縱橫,趕緊的擦掉眼眶裏的淚水,才説道:“老夫人喚老奴有什麼吩咐?”看着齊崇這樣,齊老夫人的眼眶也有些濕潤了,聽到他的話,才揚起一抹笑道:“老齊,帶垣兒和蕁兒去二少爺的院子,以後他們就住在哪裏了。”説完又看着龍胤和赫連蕁説道:“垣兒,明一早,帶你們去祠堂上香,給祖宗稟告一聲你回來了,也帶蕁兒給他們見見,還有你爹孃的…牌位也該奉於祠堂之上。”齊崇聽到老夫人的話,眼神震驚,隨後是悲痛,默默的垂下了淚,沒有問什麼?
龍胤對着點了點頭:“好的,孫兒知道了。”齊崇調整了一下情緒,擦掉淚水,給龍胤兩人引路:“孫少爺,孫少,隨老奴來。”龍胤摟着赫連蕁給行了禮,然後跟上了他的腳步。
齊老夫人看着他們走出房門,站起身走到門口,直到他們離開院子,才關上門,走到佛堂前跪在了蒲團上:“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信徒一生信佛,沒有做過什麼大大惡的事,就算有什麼報應,也該降罪在信徒身上,為何要降罪在無辜的我兒身上?佂兒,我的佂兒…”説着早已經淚滿面。
龍胤和赫連蕁自然不知道他們離開之後,傷心難過的差點哭暈過去的齊老夫人,一路跟着齊崇往以往爹孃居住的院落走去,看着周圍即悉又陌生的一切,有些百集。
終於來到提名鴻苑的院落,齊崇推開門,對着身後的龍椅説道:“孫少爺,自從二少爺帶着你們母子離開之後,老爺和老夫人就不允許任何人動這裏面的東西,所以二十年了,這裏面的所有擺設還和當年一模一樣。”龍胤摟着赫連蕁走進房間,看着和模糊的記憶中相差不多的樣子,放開赫連蕁,抬手情不自的撫摸着一塵不染的桌椅,耳邊好像還能聽到自己爹爹和孃親温柔喚着自己的樣子。
暗淡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狠厲,爹爹孃親,兒子不會讓你們枉死的,孃親,原諒孩兒違背了你的遺言,可是已經二十年了,兒子給了他二十年的時間,也夠了,現在該是討回來一切的時候了。
齊崇看着一臉懷念的龍胤,默默的抹掉眼淚,沒有打擾他們,轉身退了下去。
赫連蕁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分為外室和內室,外室是一個小型的會客廳,內室自然就是睡覺的地方,裏面的東西雖然不多,但是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默默在心裏嘆了一下,果然是有錢人,才走上前,伸手抱住龍胤的:“掌教大神,有一句俗話,叫欠的遲早是要還的,現在該是他們償還的時候了。”龍胤收回思緒,轉身將抱住自己的人兒摟緊懷裏:“我知道,蕁兒,為了你,我不會心軟的。”那些黑衣人很有可能和齊遠宏有關,他不可能再給他第二次傷害自己最愛人的機會。
喜宴一直持續到入夜才慢慢散去,新郎自然是被灌了不少的酒,才被放回新房。
齊遠宏送走最後一位賓客,臉上一直堆着的笑容瞬間消失,冷冷的吩咐他們收拾乾淨,就轉身回了房間。
齊氏見丈夫一身酒氣的回房,趕緊上前伺候,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看着神不太好的丈夫,有些不解的問道:“老爺,您氣怎麼這麼差?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齊遠宏煩躁的推開她的手,不耐煩的道:“別煩了,我沒事,睡覺。”齊氏本就對他有些畏懼,現在見他發火,更是嚇得不敢説話,看着自顧自衣上牀的丈夫,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説道:“老爺,方才崇叔來傳孃的話,説是明早讓大家都去祠堂。”齊遠宏聞言,動作頓了一下,臉更加不好,他自然知道去祠堂是為了什麼?
臉陰沉的掃了一眼站在牀邊的齊氏:“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滾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