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七章逃離瘋人院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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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危險的地方突然來到了安全的地方,任何人都會放鬆下來,心防一卸下,敵人就有了可趁之機,而且攻擊還是來自內部——大腦內部。
這樣看來,“幻境”二字的紋身也就解釋得通了,紋身就是一種暗示,在瘋人院時存在,來到安明市就消失,暗示着瘋人院是幻境,而這裏是真實。
但是瘋人院對顧七來説也是一種提示,提示着這裏可能也是幻境,對方玩的這一手到底是高明還是拙劣,還得等待時間的考驗。
可時間也是顧七的敵人,他難以融入瘋人院,但是可以輕易的融入這個地方,呆得越久,就越難分辨虛幻與現實。…“發什麼呆呢?”曾雨端着兩個碗從廚房裏走出來,放到茶几上。
大碗裏是薄荷牛,香味撲鼻,中碗裏是豆豉炒豌豆尖,勾過芡,晶瑩透亮。
幾分鐘後,顧七坐在沙發上,端着個大碗,碗裏盛着香噴噴的米飯,身旁是為自己做飯的美麗女,茶几對面的小板凳上坐着個可愛的女孩,乖巧的吃着飯,筷子已經用得十分練。
“你不用上班了,接送小雪去學校的事就給你了。”吃着飯,曾雨這樣説道。
顧七停下筷子,問道:“週六早上九點半到十一點半學鋼琴,下午兩點到四點學英語?”
“你居然記得。”曾雨笑着説道,看起來很開心。
“你提到的時候,能想起來一些。”顧七吃着薄荷牛,想起了那家無人光顧的小店。
“醫生説了,讓你不要急着找回以前的記憶,記憶會慢慢回來的,你越着急,恢復得反而越慢,要是大腦承受不住了,反而會舊病復發,你又會忘記一切的。”曾雨輕輕嘆了口氣。
顧七點了點頭。…晚上十點,曾雪睡下後,客廳裏就剩下了顧七、曾雨和苗儀。
氣氛有些沉悶。
顧七在煙,苗儀仰翻天躺在他腿旁,睡得十分香甜。
看了一會電視,曾雨忽然伸手過來握住了顧七的手,問道:“你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別去想,我告訴你。”顧七像是觸電一樣跳了一下,看了一眼被握住的手,身體緊繃,嚥了口口水,問道:“我為什麼要給貓取一個人的名字?”曾雨楞了一下,笑了起來:“那是你一個叔叔的名字,你小的時候他常常帶着你玩,你最喜歡的人,前些年在一場火災中喪生,苗儀就是他養的貓,你帶着它回來了,把它叫作苗儀。”很合理,顧七點了點頭,又問:“我們以前是同學?二班?”
“是呀,我們高中認識的,雖然大學不在一起,但是在一個城市,所以一直沒有分開,畢竟後沒多久就結婚了,當時你説,咱們工作都已經穩定,談戀愛的時間比抗戰還長,乾脆結婚得了,我那時候什麼也不懂,糊里糊塗就答應了,上了你的當,你還欠我個求婚,我可沒忘。”顧七又點了點頭:“徐佩蓉呢?”
“她在一家外企工作,你跟她有…兩個月沒見面了吧?自從你們吵架之後,不過你昏在醫院裏的時候,她來看過你,還讓我保密,我説你們差不多也該合好了吧?鬧什麼彆扭。”曾雨笑着説道。
“吵架?為什麼?”顧七好奇的問道,在記憶中,他和徐佩蓉從來沒有吵過架。
“因為她找的男朋友唄,你説那傢伙看着不像好人,她生氣了。”曾雨掩嘴笑起來,那場架吵得一定很有意思。
“不像好人?”顧七聽到這句話,忽然有些高興。
他不會説出這類太主觀的話。
阿靜曾經和他説過,在真正瞭解一個人之前,確實只能通過外貌來判斷對方,審視外貌本來就是動物的本能,在遇到從未見過的生物時,不管什麼動物都只能通過外貌、氣味來預測危險,以貌取人並沒有錯,錯的是隻以貌取人、只相信第一印象,要對某個人下這定義,先去了解,再去判斷。
可惜在人類越來越缺乏耐心的今天,願意去了解其他人的人,已經很少了。
所以顧七從來不説主觀的話,特別是對別的人,因為他還無法肯定“瞭解”這個詞的定義。
因此顧七很高興,他只是在扮演一個名叫顧七的警察,而不是真正的顧七,這類不同之處就可以時時提醒他,自己現在身處幻境。
“是啊,一米九幾的個兒,壯得像頭牛,還剃着光頭、戴着墨鏡,米國大片裏的壞人不就是那個形象嘛,你也沒説錯。”曾雨仍然在笑。
“張振宇?”顧七這次徹底楞住了,他原本還以為是張順。
“是啊。”曾雨説着打了個哈欠:“困了,我去洗澡,你少看會電視,嗯?”
“哦。”顧七點了點頭,覺到曾雨捏了一下自己的手,但沒能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他沒有留意到,自己沒有去尋找離幻境的方法,而是在掙扎着,希望不要失在幻境裏,就像一隻落網的魚兒。
這個習慣,是在瘋人院裏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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