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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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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打開箱子,箱子裏面,是那個從古怪屋子裏拿出來的小鐵盒,淚紅雨一直沒有看過,這鐵盒子裏面裝的東西,只知道,當南寧王的老太后,得到這個盒子之後,顫抖着雙手道,她的兒子得救了。

她唯一知道的,這個盒子裏面,只怕又是一個長生秘密的一部分。她看着普羅打開那盒子,彷彿打開了希望,治癒他的希望,卻想不到,這裏面,只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件東西,一條細長的管子,一個瓶子,瓶子裏面還裝有小半瓶綠體,還有一個顏透明的三指的筒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

普羅拿起那透明的筒子,那筒子頂端裝了一個繡花針般細的銀針,他把那東西拿在手中,跌坐於牀,對淚紅雨道:“將它對準我手臂上的紅線,把尾端…”淚紅雨疑惑的望着他,驚疑不定,那針尖發出冷冷的寒光,彷彿毒蛇的舌,它在普羅的手中閃耀,襯在那透明的筒子上,如黃鋒尾上針,淚紅雨接過那針筒,遲遲疑疑的道:“為什麼?”普羅笑了笑:“原來,這樣東西你都忘了嗎?你放心,這樣東西不能傷害到我的…”他臉上的汗珠從額頭滲了出來“這個東西在我身上已經成形,我不得不將它一點出來,如果不然,這個東西真的會將我全身的經絡漲暴的。”淚紅雨喃喃的道:“真的嗎?”普羅笑了:“小雨,你真的一點都不相信夫子嗎?”淚紅雨苦笑:“我當然相信…”腹中卻道,如果我相信你。我豈不成了豬?她想起夫子以前常常教訓自己地一句話,豬…是笨死的。

這個時候,普羅一聲低吼,那些紅線彷彿要突破他表面的皮膚,在他皮膚底下起伏不定,如暗河將要突破土表而出,她看見他面容曲扭,拳頭緊握。牀隨着他的身體微微的搖動,發出吱吱的聲音。他已經不能忍受那種痛苦了。

她咬了咬牙,把針尾對準普羅手腕的紅線,忽又放下來,問道:“夫子,真要我動手?”普羅咬牙切齒的道:“你想夫子死在你面前?”淚紅雨再咬了咬牙,用針尾刺破他手腕地皮膚。那紅線得到宣,從針頭處鑽了進去,她知道,這管針是空心的,彷彿以前做過一般,她手持針筒地尾端,輕輕拉起。那股殷紅的血,沿針管而上,轉眼之間,浸滿了整個針筒。

普羅拿起箱子裏面一塊白的布,按住那傷口。。道:“把它入那個瓶子裏…”那個長圓形的透明瓶子裏,有小半綠體,青葱翠綠,不等他吩咐,淚紅雨刺破那瓶蓋,把那管鮮紅擠了進去。紅混入那翠綠。轉眼之間,那透明瓶子裏的體。變成了紫

普羅臉上神情稍舒,他身上地紅線這個時候卻漸漸淡了下去,鮮紅變成粉紅,終於,隱於皮下,他身上的肌膚漸漸恢復正常。

淚紅雨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從未看到過夫子如此的模樣,在她的眼中,他總是鎮定如昔的,今天,他卻如此的狼狽…當然,這種狼狽,大部分是淚紅雨造成的。

她把這一點忽略了…看着普羅傷痛過後,臉皮如雪般地蒼白,上身赤只穿一件底褲,一個如雄獅般的男子如今看來…也是一隻雄獅,不過,卻是病了的雄獅…

她忙周圍的找衣服,飽含了深情:“夫子,您還好吧?您衣服還有嗎?都怪那莫鐵,忘乎所以,不知所謂,不管怎麼樣,也給您留上一兩件吧?”普羅看着她慌慌張張,神神叨叨的樣子,暗自好笑,他知道,她正慌着呢,一番作為下來,她如果不慌,也枉為他當了她十年地夫子了。

他沉的望着她,不知道她的記憶恢復了幾分,想起的過往有多少?她最先恢復的,還是關於吃的記憶,她煮地東西,依舊散發着這個世界從未有過地香味,既使所用的食材,是這個國家土生土長地。好幾次,他躲在樹上,看着她披散着頭髮,從屋內走出,練的在廚房作,看着她吃得心滿意足的樣子,即使寒夜清冷,霜如冰,他的心底卻升起絲絲的暖意,十多年前,她就已經駐進了他的中,可是,直至這一刻,他才知道,她與自己,已經是親如骨血。

他一笑,扶着牀欞站起身來,忽伸出手指…

淚紅雨全身僵硬,心中苦笑,誰説夫子是君子?我跟他急!這不,才好了,馬上就忘恩負義了,真是睚眥必報的小人,不就剝了兩次衣服嗎?他難道要剝回來?

淚紅雨臉現紅,啞未點,還能張口説話:“夫子,您可不可以手下留情?給我留條底衫?您看看吧,男人被剝衣服,對名節無損,如果女子被剝,您叫我還怎麼嫁人啊…”淚紅雨直覺喉嚨一緊,知道啞也被封了,在腹中狂怒,要報復,也不要做得如此的絕吧!我老子還沒封過您的啞呢!

覺自己被放平在牀上,慶褥極為柔軟,她的身子陷了下去。

她想,夫子是不是發狂,想把自己剝光了遊街示眾?明知不可能,但是思想還是不知不覺往最壞的方向想。

她看見夫子拉起了她的衣袖,出雪白的手腕,難道,他想先撕了袖子?

不怪她如此的想,只因為,經過十年小山村的艱苦磨鍊,夫子在她的心裏已成了一個高高在上的神,現在,她得罪了這尊神,而這尊神,卻不是聖神,你能怪他不報復過來嗎?

她眼睜睜的看着夫子嘴角出微笑,她認為,那是一種笑…

她看見他拾起牀下的小刀,心想,來了,來了,他就要如法刨制,學那莫鐵的樣,用小刀割碎自己的衣服了。

他拿起小刀,看了又看,彷彿嫌那刀不利,回想望着躺在牀上的自己,了嘿嘿而笑,淚紅雨認為,那是獰笑,她想,夫子也可以笑得如此的,尤其對着自己的時候?

她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眼光之中卻夫怒意,竭力深情款款,如母親望着孩子,還如情人間互望…她還希望夫子手下留情呢!

可是,希望自然落空,夫子玩着手中的小刀,向她走近,這一刻,她想,英俊的夫子,怎麼笑得如此的猥瑣呢?的確,她想到了猥瑣這一詞,是真的…

她想,蒼天啊,幫幫我吧,讓夫子從憤怒與瘋狂中清醒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