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新旅行開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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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信走到了長廊盡處的正門,用卡一劃,並且把手按在門上。
“嘟,歡您,方信指揮官,您具備a級權限,在權限內可發佈命令,並且對系統進行調整,歡完畢,嘟!”光腦温柔的女聲傳了過來。
門自打開,燈光自動亮起,兩個武裝機械人電子眼一紅,侍立在旁邊。
獲得了a級控制權,方信才明白,這個基地,幾乎消耗了蕭家三分之一實力,甚至使一些產業受到了影響,現在還在恢復元氣中。
這基地,地上就有五百畝左右,但是主要集中在地下,分為東南西北中五個區,中區是核心控制區,方信現在處於是分部總控制室,離全場總控制室還有一步。
由於帝國技術,因此地下足有三層,也就是每個區都有三層,一般來説,第一層是自由活動區,有着各種各樣的享受,並且和外界產生直接連接,第二層開始就獨立封鎖,是研究所人員所在地,第三層更是機密區。
區與區間由廊道相連,關鍵時可切斷連接,建立了完善的防守和偵察系統。
每層空間,都有着“生態循環系統”雖然都和外界產生循環,但是關鍵時,甚至可以在切斷外界聯繫時,於小區內,使用新鮮氧氣和二氧化碳轉化循環,而且人造的光照和營養系統,可在封閉空間內產出足夠上千人食用的糧食。
難怪花費了蕭家三成財富。
至於位面探險隊,從資料上看,其實這個探險隊。也只有五個主力隊員,和三個預備役。
陶辰,三十六歲,三階。目前為從江府同知之子沈夏李菲,二十一歲。三階,曾為風花月樓管事薛雨,現已經失敗韓英,二十七歲。四階。目前為大楚刑部六品檢察使史哲魏瑤,十九歲,三階,目前為澤水林謝鈺宜之女謝萱方信,十六歲,四階,目前為大楚從江府舉人李睿還有就是席云云、吳嬡嬡、蕭炎,都是二階,看到這裏。方信不由皺眉,這位面旅行,肯定有着一些內情,不然的話,蕭家子弟眾多。怎麼才一個參與?
由於已經是a級權限。因此方信很容易就查到了李菲地行蹤,當下就出了控制室。從一處門去,上得第一層,找到了這個房間。
這是個休憩室,寬大的空間,灑着滿滿的音樂,裏面有一個酒吧,但是空間內,只擺了十張桌子,顯的綽綽有餘。
一個背影動人,身穿着背心短裙地女子,正揹着他,坐在其中一張桌子前,手中拿着杯酒,桌上放着一瓶酒,正在自斟自飲。
休憩室內,除了來的方信,再無其它地人,只有滿滿的音樂如水一樣着。
方信就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往她瞧去。
只見這個女人,明眸皓齒,杏眼桃腮,顯是美女,但是最動人處,就是她那看似單純的神情之下,有種藏在骨子裏地媚意,幾讓人怦然心動。
這個女人也覺到了對面有人,卻只蹙起黛眉,沒有説話,又將一杯酒倒入了口中。
方信好整餘暇地看着她,欣賞着她,過了許久,他才説着:“李菲小姐,你好,你知道我是誰嗎?”李菲怔了怔,似乎對自己名字才反應過來,嬌慵無力的抬起頭來,吃吃笑了:“啊,是啊,我是李菲,而不是薛雨,你啊,你就不是新來的方信嗎?就是蕭大小姐的姑爺,現在我們的隊長!”她似乎真有些醉了,就如此伸出指來,對着方信點了點。
方信卻也深出手來,也是一點,兩手指相點,方信只是一動,而她卻幾乎一翻身,翻了出去,她又是一怔,呆呆的收回手:“你真是好武功!”説到這裏,她也不由“卟哧”一聲笑了,笑得花枝亂顫。
見她那種醉了,雙眼都有着波光,神已經有些亂,方信有些奇怪,就見她把瓶子中最後一點,都倒了出來,卻也只有半杯,當下一口喝盡,就又靠在椅子上説着:“系統,再來一瓶!”
“嘟,基地c級成員李菲,您今天已經喝了兩瓶三階的酒類,您的酒已經達到標準,在24點0分之前,不能再點酒類飲料,嘟!”系統卻自動發出了聲音。
這時,李菲用那已經可以滴出水來的眸子盯着方信:“隊長,你今天上任,是不是應該請我喝酒呢?不要太多,就一瓶!”説完,她就又吃吃地笑了起來:“我可是風花月樓管事哦,不但可以陪你,而且還可以為你找上好幾個姑娘,我們的網絡中,可是連官家夫人和小姐都有哦,只是要偷偷摸摸的,不能公開!”方信突然之間明白了,原來她竟然還入在境中,沒有醒來,把主位面和投影位面的人生混淆了,想到這裏,他就不準備繼續説話了,轉身就走。
“不要走,隊長,你讓我再回去吧,就現在,行不?”李菲突然之間,撲上他,拉着他的袖子,眼中秋波轉。
方信沉着臉,他看着腕光腦系統,頓時,調出了一條:“凡投影位面者,回到了主位面,在6個月內不許再進入,除非特殊情況,由隊長掌控。”下面還有解釋,但是沒有看解釋方信也明白了。
針對地就是這種入地人,在投影位面那裏,有着愛人,有家庭,有事業,一旦死亡而離開,豈不留下無數的遺憾?
6個月,不但是讓他或者她冷靜一下,也是讓投影位面過去六年以上,以免干擾了歷史和規律——想不想吧,一人死了,立刻復活,哪怕是借體復活,會產生什麼樣地影響?
“李菲小姐,你是李菲,不是薛雨,請你自重,別忘記了基地的規則,這可是帝國普遍的規則之一!”方信説着。
但是,李菲揪住他的袖子就是不肯放手,突然之間嚎啕大哭,珠淚紛紛落下,整個人都撲到了方信身上:“隊長,我知道規矩,我只要遠遠看一眼,我只要看看鄭心安,只要看看我的兒子啊,他才只有兩歲啊!”這種帶着遺憾的聲音,充滿了大廳,一時間,使方信全身都是一顫。
方信內息一震,硬是把她震開:“李菲小姐,我的確認為你應該休息一段時間,你的神太不穩定了。”説完,就向外面走。
李菲被震在地上,似乎清醒了些,嚎啕大哭停止了,卻變成了泣,那一聲又一聲,細微着,壓抑的,卻更是讓人難過,在方信要出門時,她又抬起頭,拼命喊了一聲:“隊長,讓我去看看,我知道規矩,我只要遠遠看一眼,我只要遠遠看一眼啊!”這已經是充滿了絕望,只是還是不甘心的喊着的聲音,讓方信停住了腳步,他自然有這個權限,但是這無疑破壞了探險隊的基礎,並且對李菲,無疑是毒癮。
“你聽着,李菲,我既然是隊長,自然要有規矩,我不會允許你現在就回去,哪怕是隻看一眼,但是我可以許諾,你把情況告訴我,我就照顧你在那個世界的丈夫和孩子,等六個月後,我再允許你遠遠看一眼,明白不?”方信斷然説着,聲音如冰如玉,帶着無法改變的意志和決“隊長,隊長!”李菲突然爬了起來,盯着方信看了好一會,淚水止不住的而下:“我告訴你一切,我全部告訴你,我的積分都可以給你,你就去看看他們吧,我死了,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那你説吧,我在聽着。”方信淡然的説着,一面聽着她一邊哭着,一邊説着,心中湧現出無限的悲憫。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這本是地球金朝元好問所作,全詞行文並不複雜,而行文騰挪多變,用事實回答了什麼是至情,寄人生哲理於淡悟之外。
無論在任何世界,任何時空,生死相許的愛侶都讓人動,而像李菲這樣動了真情,主位面和投影位面,又有什麼區別呢?
那自己呢?
有情似是有無之間,存意似是儘之中,有愛有恨,有享有受,也自有付出和真誠,但是終是不痴不,這到底算是多情還是無情?
是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在於一心所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