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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麒麟夜吐珠妙筆夢生花4妙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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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生花的妙筆園位於京城郊外,坐落在山水之間,依山而建,風格雅緻,畢生花不惜重金請來蘇州名匠心建造。妙筆園位於京郊的一座小山的半山,沿着石階而上,可看到掛着妙筆園三個字的樸素的匾額的木門,木門後是一條用卵石鋪成的小路,小路順着山勢一轉,便看到一座奼紫嫣紅的花園,四五舍分佈其間,園中有一彎月形的魚池,畢生花作畫的洗硯閣就在魚池邊。端坐閣中,只見樹影搖曳鳥語花香,很是清雅。

畢生花此時正在洗硯閣中,他正在把玩一塊翡翠雕成的貔貅(傳説中的一種怪獸,和麒麟很像,據説有嘴沒門,只吃不拉,可以招財),他的小妾可人坐在他身邊幫他打扇:“這塊翡翠真是通透。”

“天氣這麼熱,握着它便有一股涼意傳過來,很是舒服。”畢生花愛不釋手。

“奴家給相公熬了一些酸梅湯,放在地窖裏用冰鎮着,我去盛一碗給你解解暑。”可人説。

畢生花握住可人的手:“可人,你真是我的解語花。”這時,掛在院中舍屋角的鈴鐺響了起來,畢生花臉一邊:“不好!”他將屋角的一個花瓶移動一下,原本聽到鈴聲出來打探的下人聽到鈴聲突然停住,急忙走回屋裏。

可人又好氣又好笑的説:“相公。”畢生花緊張的看着通向花園的卵石路:“哼哼哼,我又重新改過機關了,東郭晉,這次還整不到你?!”東郭晉一行人一推開木門就聽到了鈴聲,東郭晉笑了笑:“看來畢生花又改良過他的機關了。”他搖搖扇子:“每次都這麼熱烈的歡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吳雙白了他一眼:“看來討厭你的人還真不少呢。”司徒空也附和:“想找個不討厭他的人才困難呢。”蓋世清清喉嚨:“那我今天的目標就是取代東郭,成為畢生花最討厭的人。”吳雙不解的説:“這種事有什麼好爭的?”走在最前面的東郭晉伸手攔住他們,此時他們剛走到花園邊:“畢生花在這個花園裏了不少的機關,這條卵石小道看起來很安全,他通五行八卦,你一走進去陣勢就會發動,讓你深陷其中。”司徒空説:“那該怎麼辦?”

“從上面飛過去不就行了?”蓋世説説:“現在是考驗我們輕功的最佳時機了,看我的!”他飛身而起,腳在一朵花的花瓣上輕輕一點,人已落到最近的舍外了,他的腳剛剛碰到地,安在屋檐下的水桶翻過來,水倒向他,他一揮扇,人又飛向花園,這次他落在一棵梧桐樹上,樹幹彷彿是被人動過手腳,上面滑溜溜的,他腳下一滑,人往下落,他的腳在樹下的一塊石頭上點了一下,從樹上掉了一張漁網下來,蓋世像箭一樣平着竄出去,他這次落到吳雙身邊。

東郭晉伸手扶住他:“畢生花的機關是很實用的。”司徒空説:“你的輕功好好哦。”蓋世擦擦頭上的汗:“我這也是超水平發揮,生死關頭嘛,我的小宇宙無限爆發。”吳雙説:“怎麼辦?”

“軟的不行來硬的。”蓋世説:“放火燒了這些花花草草的,看他拿什麼來作怪。”吳雙掏出火摺子:“不用這麼狠吧?”

“你説他狠,還拿火摺子給他做什麼?”司徒空無語的看着吳雙。

吳雙説:“不好意思,我體內動的山賊的血偶爾會讓我做些不可理喻的事。”司徒空説:“拜託你們用點有難度的方法通過行不行?每次都投機取巧,害的我對跟你們混這件事很猶豫呢。”東郭晉説:“看來這次畢生花已經是佈下了天羅地網來防我了。”吳雙説:“飯不是白吃的,江湖不是瞎混的,跟我來!”她走上花園中的卵石小道:“如果這是按照五行八卦設的話,那就容易了。”畢生花看蓋世躲開了他的陷阱,還走進花園,他移動牆上的一個畫軸,花園的五個地方同時噴出白煙,花園瞬間籠罩在一片白朦朦的霧中。

周圍變的模糊起來,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吳雙忙説:“大家拉着手,千萬別亂走。”一隻温暖有力的手抓住她的手,使勁一拉,她跌進一個人的懷裏,她抬頭一看,是東郭晉!

她推開東郭晉:“你幹什麼啊?我哥和司徒空呢?”

“不知道走哪裏去了。”東郭晉抓住她的手:“白茫茫一片,我好害怕哦,你千萬不能丟下人家哦。”吳雙白他一眼,回自己的手:“哥!司徒空!”沒人回答她。

東郭晉説:“放心吧!畢生花的陷阱都是不會傷及命的,剛才你也看到了,不過是些木桶漁網之類的。”

“懶得理你。”吳雙的腳碰到一叢灌木,一些木彈珠從灌木後出來,東郭晉急忙抱着她的飛身而起。

吳雙突然被東郭晉抱住,還沒來得及推開他,就發現自己人已經騰空而起,她一抬頭就看到東郭晉的臉,在這茫茫霧中,一個英俊少年用關切的眼光看着自己,雙臂緊緊的抱着自己,彷彿一鬆手自己就會羽化成蝶消失不見的緊張,吳雙覺得自己心跳加速,她忙垂下自己的眼睛。

東郭晉看她呆呆的模樣,捏捏她的臉:“嚇傻了?”

“沒有。”吳雙恢復了清醒,撥開他的手:“不要碰我!”

“我剛剛救了你呢,這麼兇!”吳雙從懷中拿出幾個彈珠,往地上一扔,七彩的火焰從彈珠中冒了出來,吳雙藉着這微弱的火光看清了周圍的地形,再想了想進入花園之前看到的景,她低頭想了想:“左三,右七,跳!”霧氣瀰漫,畢生花也看不清花園中的情形,只見到霧中似乎有七彩光華閃過:“這東郭晉在搞什麼鬼?”可人用絲帕擦擦他額上的汗水:“晉兒是有些淘氣,可你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和一個十多歲的小孩鬥氣,傳出去可笑死人了。”畢生花目光不離開花園説:“他都快二十了,早就是成年人了,再説有那麼討厭的小孩嗎?”一陣風從他背後拂過:“所以我這個小孩不但可以喝酒,還可以做些成年男人才會做的事情。”畢生花回頭一看,東郭晉正坐在他畫桌後那張金絲楠木的椅子上,他一隻手握着一個酒壺,另一隻手摟着畢生花的寵妾可人:“醇酒美人,人生如斯,夫復何求啊。”可人捏捏他的鼻子,從他的腿上坐起來:“你這個小討厭,想氣死我相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