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麒麟夜吐珠妙筆夢生花3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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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順跟着驢走到樹林裏,樹林中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放了一張太師椅,蓋世正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個葫蘆,正往嘴裏灌酒。東郭晉扮成二郭頭平常那副其貌不揚的中年男人的模樣,站在蓋世身後,吳雙則被蓋世着扮成一個小丫鬟在一旁打扇。
蓋世看到傅臣順走過來,他懶洋洋的問:“你就是傅臣順?”傅臣順見對方是個頭小子,可態度輕狂,一時間也不敢大意,他説:“正是在下?”蓋世説:“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那麼大的橫幅,就算是瞎子也看到了。”蓋世點點頭:“很好。”他喝口酒:“我聽説你刀法很不錯,而且所有山賊都不敢動你們震天鏢局的鏢,是嗎?”
“不錯。”
“很好,非常好。”蓋世站起來:“我就是喜歡動別人動不了,動不起,也不敢動的東西。”傅臣順想起車伕提醒他的話:“你可是最近在京城鬧得天翻地覆的那個偷王蓋世?”
“不錯,就是我。”蓋世有些得意,他回身對吳雙説:“看到沒?我的名氣現在可大的很。”吳雙冷着臉説:“大小城門上都貼着你的畫像呢,不知道才怪!”蓋世轉頭對傅臣順説:“聽説你的刀法不錯,我想見識見識。”他拍了拍手,司徒空剛才騎的驢從一棵大樹後走出來,它左右兩邊各吊着一個竹筐,筐子裏裝滿了金元寶。
蓋世説:“你要是贏了我,這些就是你的了。”
“我要是輸了呢?”
“輸家總是要或多或少付出一些代價的。”東郭晉不懷好意的笑笑,他遞給傅臣順一張名貼:“在下大山寨二當家,我們山寨成立一百多年了,可惜名氣不大,我們大當家想在山賊業闖出點明堂,劫你的鏢實在是因為你倒黴,還望傅鏢頭不要見怪。”傅臣順還能説什麼呢?
他握緊刀柄:“出招吧!”蓋世笑了笑:“敵不動我不動?這招已經落伍了,大叔!”他話音剛落,人就向傅臣順衝了過去,傅臣順拔出了刀。
傅臣順的刀法盡得郝震天得真傳,他的刀快的像一道閃電,可“八卦游龍步”令武當掌門也為之動容,可見並非的虛名的,傅臣順的在一眨眼的功夫已劈出了七刀,可沒有一刀傷到蓋世,在一邊觀戰的東郭晉暗中施展隔空點,傅臣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着了道。
蓋世笑嘻嘻的從他手裏拿走説:“這又不是比武較技,這是攔路搶劫,誰和你一對一的單挑啊,都説了我們是山賊了,山賊不但得不要命,最重要的是不要臉,,以多欺少言而無信是我們的座右銘。”吳雙和司徒空湊了過來:“真的有道血痕呢。”司徒空伸手在刀上摸了摸:“擦不掉,好奇怪哦,太有意思了。”吳雙將驢背上竹筐裏的金元寶收起來,除了最上面是元寶,下面墊的全是稻草:“這就叫利令智昏。”司徒空説:“你就是最愛錢的那一個,你豈不是常常都在發昏?”
“我的錢要是多到幾輩子都用不完,我看到這幾塊小元寶還會心動嗎?還會頭昏嗎?還會做不理智的事嗎?”東郭晉將傅臣順到太師椅上坐下:“擺什麼造型好呢?”
“擺給威武點的。”蓋世説:“吳雙,把你的癢粉給我,我給他一點特別的紀念。”吳雙將裝癢粉的瓶子扔給蓋世:“順便搜搜他身上有銀子沒,銀票也行,為了他這把刀,買這頭驢,這把椅子,還有那條橫幅可花了我不少銀子呢。”蓋世拉在官道上的那條橫幅的確很拉風,一里外也能看得見,他的兩個老人也看見了,第一個正是賀天翔,他坐在一輛很舒適的馬車裏,正急忙離開江南,駕車的福生看到橫幅:“少爺,你看!”賀天翔看到橫幅冷笑一聲:“這蓋世跟着東郭晉也變得更不入了,居然去做山賊,無聊!我們走吧。”穿着華麗的輕紗長裙的小梅依在賀天翔身邊幫他修指甲:“他們的膽子還真不小呢,拉這麼大的橫幅在這裏。”她看到賀天翔面不悦:“不過也沒什麼,比起你來,他們不過算是些村野山夫罷了,這世上又有誰能比得上你的風雅不凡呢?”賀天翔捏捏她的臉:“你的嘴可真甜。”在小梅的輕笑聲中,馬車飛快的遠去。
隨後到這裏的白如風勒住了馬,他身後的兩個捕快小宋和小方也急忙勒住馬。
小宋説:“總捕頭,不知這個蓋世是不是我們在緝拿的那個蓋世。”小方説:“無論是不是,這山賊如此囂張,我們不能不管啊。”白如風看到路邊鏢車上的鏢旗,他使個眼,小宋急忙跳下馬走到鏢車邊抱抱拳:“請問幾位可是震天鏢局的鏢師?”趟子手許煥答話:“我們的確是震天鏢局的,可鏢師進林子裏去了。”小宋指指橫幅:“可是這叫蓋世的山賊劫了你們的鏢,你們鏢師追殺他進了樹林?”
“不錯。”
“你們的鏢師是哪位?”
“是我們鏢局的傅臣順傅鏢頭。”
“他追進去多久了?”
“大概一柱香的時間了。”小宋指指白如風:“這位是我們六扇門的白如風白總捕頭,我們也在追拿一個叫蓋世的大盜,我們想進樹林裏去看看,也可以助傅鏢頭一臂之力,如果傅鏢頭將山賊擒住了,我們便將他押回衙門。”
“三位請!”白如風和兩個捕快將馬系在樹上,走進樹林裏,許煥想了想,也跟在他們身後,他們手握着刀柄,細心留意着周圍的動靜,等他們到了樹林裏的空地,看到傅臣順坐在空地中間的那張太師椅上。別説蓋世和東郭晉,就連那頭驢也不見了影蹤。
許煥鬆了口氣:“這是我們傅鏢頭。”他走上前去推了推傅臣順,傅臣順只用滿是怒火的眼睛看着他。
白如風説:“他被人點了。”他走上前去,為傅臣順解開道。
傅臣順道一解開,立刻像是股上着了火一樣,一邊往樹林外跑,一邊在身上撓:“好癢!癢死我了!”許煥也覺得推過傅臣順的那隻手特別的癢:“好癢!”白如風也覺得自己幫傅臣順解的那個手指很癢:“糟了,是癢粉,不要撓!去找水來洗。”他們在一條小溪找到傅臣順,小方拿出蓋世的畫像,白如風問:“劫你鏢的可是這個蓋世?”傅臣順説:“不錯。”他眼兇光:“他搶走的不是我保的鏢。”他咬牙切齒的説:“他們搶走了我的刀。”傅臣順的刀正握在司徒空的手裏,他正在幫蓋世削蘋果:“這個刀削蘋果還蠻好用的。”吳雙説:“削完順便幫我也削一個。”吳雙,蓋世,東郭晉一人騎了一匹馬,司徒空騎在那頭驢身上,驢背上的竹筐裏已經沒有金元寶了,而是裝滿了吃的東西。
蓋世説:“削完還我,這是我山賊生涯裏搶到的第一樣戰利品。”吳雙説:“你剛才為什麼不要他鏢車裏的紅貨呢?錢是永遠都不嫌多的。”東郭晉説:“好歹蓋世現在也是偷王,搶那些金銀珠寶太降身價,要搶就搶這些不一般的東西。”吳雙沒好氣的看着他:“你説這把破刀有什麼用?”東郭晉説:“你不知道有些不會武功的富豪,很喜歡蒐集這些成名江湖俠客的兵器嗎?而且我還知道有個好地方能賣個好價錢呢。”蓋世也來了興趣:“在哪裏?”東郭晉説:“很順路的,就在京城哦。”他對司徒空説:“我要吃梨。”他接着説:“反正我們也要去京城找畢生花,也順便把這個刀給賣了,也能去見識一下這次的拍賣會有什麼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