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帶傷惡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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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氏兄妹與羅世人,三人把君不畏回鏢局的時候,那苗剛便立刻吩咐所有的人,如果有人上門找君先生,就説君先生出門去了,十天之後才回來。
鏢局裏當然是上下一條心,誰也不提這碼子事。
苗小玉把君不畏安置在後院裏,房間特別擺設,由黑妞兒打點侍候着。
君不畏這一回傷得不輕,右側幾乎開個,前一刀往兩邊綻開卷着,鮮血了半面盆,他躺在牀上眼看着天。
這一回到南邊來,為的是要殺田九旺,不料卻惹上這麼多的是非,而田九旺還不知在什麼地方。
君不畏心中似不安,他心想:“老哥不能白死,大海盜田九旺總會被我找到的。”苗剛把小風城最好的名醫請過來,那位名醫不走正門,他着人從鏢局後門把大夫帶入後院,為的是不叫君不畏受傷的消息傳揚出去。
君不畏也是血之軀,兩處刀傷令他痛苦不堪,苗小玉守在他身邊,那份關懷之情倒令君不畏內心難安。
君不畏很明白,他是個子,從未打算自己有一天會拖家帶眷。
他以為一個江湖子,尤其他是個玩刀子,已失去成家的勇氣了。
只不過苗小玉的温柔侍候,倒令他有些心志動搖了。
就在第二天半夜,君不畏突然發起高燒來了。
苗小玉一急之下,忙命黑妞兒出後門去請大夫快來。
快四更天的時候大夫才趕到,那大夫仔細看了一遍,對苗小玉道:“苗大小姐,快叫人上幾壺熱水來。”苗小玉道:“要熱水?”大夫道:“他身上有刀傷,不能在熱水中浸泡,但可以用熱水灑上厚棉被包起來加以熱烘,令他趕快出汗。”苗小玉道:“這是為甚麼?他為甚麼突然發燒?”大夫道:“他身上中了毒。”
“毒?”苗小玉吃一驚。
大夫道:“不錯,他必定中了甚麼毒,如果不以汗出體外,他的傷口便會爛。”苗小玉一聽那還了得,忙着吩咐灶上加大火用大鍋,趕緊煮上一鍋滾水送到君不畏房中。
那大夫對苗小玉道:“苗姑娘,你要找來大棉被把他全身蒙上,而且要他斜躺在浴盆上面,直到他烘出滿身大汗之後才能出來。”大夫又取出幾包藥粉,道:“完了以後快服下,睡上兩天不能下牀。”苗小玉道:“要睡兩天?”大夫道:“不能有人驚擾他。”於是丁大夫打着哈欠匆匆地走了。
天就快亮了,苗小玉和黑妞兒兩人動手侍候君不畏,首先剝光君不畏衣服,抬在一個浴盆上,那浴盆上面放了一塊板子,君不畏就躺在本板上,浴盆的兩邊支了兩張椅子,老棉被一共蓋了三四牀。
苗小玉也不管該不該做,就那麼把半昏的君不畏抬放在被子裏面蒙起來了。
浴盆中是滾水,水蒸氣冒不出來,黑妞兒低聲向苗小玉道:“小姐,你看會不會悶壞人呀?”苗小玉搖頭,道:“我不知道。”黑妞兒道:“小姐,我們備下大被單,等一等把君先生裹起來送到牀上,可不能被風吹受涼。”苗小玉道:“別忘了大夫叫他服的藥也準備好。”黑妞兒道:“小姐,他身上冒汗,會不會爛了傷口。”苗小玉道:“等一等我們為他把藥換。”兩個人正白忙着換熱水,被裏面傳出一聲大叫:“悶煞我也!”苗小玉聽得這聲叫,忙用手按住厚棉被,道:“君兄忍耐,千萬別掙扎。”君不畏在棉被中憋急了,他大氣地道:“我快憋死了,你們這是幹甚麼?”苗小玉道:“君兄,你前半夜發高燒,已經半昏過去了,大夫説你中了毒,如今這是為你出大汗來解去你身上的毒。”君不畏叫道:“我全身一絲不掛…”苗小玉道:“沒關係,只要把毒除去,一絲不掛只是權宜之計。”君不畏道:“我已經清醒多了,你…”他沒有説下去,苗小玉卻安他道:“你已經被蒙在裏面快一個時辰了。”她拍拍棉被,又道:“再忍耐一下,最後一桶熱水用過之後,便會放你出來。”黑妞兒已把滾水倒人浴盆,她對苗小玉道:“再過一會兒便好了。”苗小玉道:“好了,你回去歇着吧。”黑妞兒提着木桶走了,她累了大半夜。
君不畏悶在厚棉被中半天不出聲,這令苗小玉吃一驚。
“君兄!”厚棉被裏面沒聲息,也不見微動,這令苗小玉吃一驚,她急忙伸手進入被子裏,又摸了一把熱水。
苗小玉邊摸邊問:“君兄,君兄你怎麼了?”棉被內仍然沒聲音,苗小玉急忙取過一張被單,她掀開被子便把君不畏用被單包了起來。
棉被掀開,君不畏大大地了一口氣,才低聲地道:“好輕鬆啊!”苗小玉用力抱起君不畏,慢慢地扶着到了牀上,她這才發覺君不畏已不再發燒了。
她匆匆地,親自為君不畏把身子擦拭乾淨,苗小玉是一位未出閣的大小姐,可是已把君不畏當成丈夫侍候着。
君不畏全身不再冒汗水了,苗小玉卻又忙着為君不畏的傷口換藥,直忙到天大亮。
於是,黑妞兒來了。
黑妞兒去端浴盆,她突然大聲叫道:“小姐,你快來看,這水是灰黑。”苗小玉低頭看,不由也吃一驚,但心中卻為君不畏慶幸,他身上的毒全部出來了。
苗小玉累了一夜無怨言,她叫黑妞兒守在門口,別叫任何人前來打擾,她自己則躺在君不畏身邊睡下了。
這一睡直到過午一個多時辰,苗小玉剛睜開眼睛,便發覺君不畏的樣子似昏似睡,摸一摸已經退熱了。
她把黑妞兒叫進來,命人快準備一應補品,如果君不畏醒來必然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