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生死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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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快,石不全已手持一封信函匆匆地又被人抬來了。
除了信函之外,還有一包銀子大約三十餘兩。
石不全把信與銀子往包震天的面前一放,道:“包老弟,做兄弟的也只能為你做這些了。”包震天動地道:“已是仁至義盡了,石兄。”他把信函與銀子往懷中揣,又道:“北王面前我不會忘記替石兄美言的。”石不全道:“那就拜託了,哈…”石小開轉頭向外面看,他的臉上不愉快,因為石壯叫車此刻還未來。
等了一陣子,石小開只得站起來,他對包震天道:“包老爺子,我去看大車備好沒有。”包震天道:“少東,也不急在一時。”就在這時候,只見石壯匆匆走來。
石小開道:“好了?”石壯道:“小李那小子,又去會他的老相好去了,我是在他們相會的地方找到他,少東,車已停在門外了。”石小開這才對包震天道:“包老爺子,你的時間比金子還貴重,你老得快了。”包震天站起來了。
突然,包震天伸手拉住君不畏,道:“我的好兄弟,真想和你在一起,老夫甚至想以生命在北王那裏保你一個官噹噹。”君不畏哈哈一笑,道:“我不是當官料子,好意我領了,包老,你…唉!你…”他看看石家父子,發覺這父子兩人笑得真自在,如果不是太平天國的內部鬥爭,他真想馬上拆穿石家父子兩人的陰謀詭計。
君不畏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他向包震天揮揮手,於是,包震天大步往外走了。
石小開送他到門外,他在快出門的時候還回頭對君不畏點點頭。
點頭的意思當然是對君不畏的合作加以肯定。
君不畏的內心中好一陣子不舒服,因為他實在不是那種與人同合污的人,如果換一種情況,他早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包震天了。
一個人的心中有了不愉快,就很容易顯出來。
君不畏的表現就是鼻孔中冷冷哼了一聲,僅只這麼一聲,石不全便明白了。
石不全端起酒杯,對君不畏晃晃,道:“老弟,咱們再乾一杯,我知道你心理有疙瘩。”君不畏道:“不錯,我做了一件我從不願做的事,這件事我仍然不知道應不應該做。”石不全一聲哈哈,道:“你做得對極了。”君不畏道:“那只是你們以為對。”石不全道:“我已聽小開説過了,是你答應過的,小兄弟,大丈夫既然答應就不必再後悔,既然做了更不必再去計較,要知道江湖之上的是是非非是很難判得清楚的,你以為對嗎?”君不畏道:“再是是非非難分,良心的審判是無人可以逃得過的。”石不全呵呵撫髯笑了。他笑對一邊的任一奪道:“良心!良心的審判!哈…哈…你我江湖數十,如果單憑良心,只怕咱們老哥倆早就被江湖巨淹沒了。”任山奪道:“江湖上憑藉的乃是實力,老夫只相信實力,良心能值幾何!”君不畏猛把酒灌下喉,他剛放下酒杯,石小開已哈哈笑着走進來了。
石小開貼近君不畏坐下來,道:“君兄,你果然信守你的承諾,沒有把實情告訴包震天。”人剛走,他便直呼包震天了。
君不畏道:“我該做的為你做了,石兄,你該拿出所欠我的了吧?”石小開笑了,道:“當然,當然。”他拍拍君不畏,又道:“你打算何時要那欠你的八百兩銀子?”君不畏道:“最好現在。”石小開搖搖頭,他看看任一奪,又笑笑道:“君兄,你急甚麼?”君不畏道:“怎麼,你還有指教?”石小開道:“君兄,我以為當你與任老爺子較量過以後,我如數奉上,萬…咳…”君不畏冷冷道:“萬一我被任老一刀殺死,你就不必多此一舉了,是嗎?”石小開笑道:“這是你説的。”君不畏道:“我説的是你心中想的。”石小開呵呵笑了。
石不全也在笑,但多一半是冷笑。
只有任一奪不笑,他雙目注視着酒杯,就好像在思索着如何能像那杯酒一樣一口把君不畏掉。
君不畏站起來了。
他衝着三人抱拳,道:“酒足菜飽,在下告辭。”石小開一把拉住君不畏,道:“怎麼可以走啊?”君不畏道:“難道你還管住?”石小開道:“而且住得令你舒服至極。”君不畏道:“莫非你怕我會撒鴨子一去不回頭?”石小開笑笑,道:“這又是你説的。”君不畏道:“難道不是你心裏想的?”石小開道:“無論如何,那得等明較手之後,你老兄才能離開。”君不畏道:“我若留下來,怕等不到明比武了。”石不全脯拍得“叭叭”響,道:“君兄弟,我以老命擔保,你一定平安地到明天過午,怎麼樣?”君不畏道:“我有別的選擇嗎?”石小開哈哈笑了。
君不畏道:“如此説來,我好像只有住在這裏了。”石小道:“不是住這裏。”君不畏道:“怎麼説?”石小開道:“難道君兄忘了,‘石敢當賭館’的後院也是一處美好的快樂窩呀!”君不畏仰天哈哈笑了。他對石不全道:“石老,在下告辭了,這就去住在你的賭館,或可以再賭上幾把,哈…”石小開道:“我陪君兄回賭館去。”他對任一奪點點頭,道:“任老,小侄告退了。”任一奪道:“你們請便。”君不畏與石小開走了,從外表上看,這兩人就好像老朋友似的走得很近。
就在往賭館的路上,石小開又有心眼了。
“君兄,你好像過去沒聽過‘閃電刀’的名字吧?”
“不錯。”
“你應該打聽一下的。”
“你不是要告訴我嗎?”石小開笑笑,道:“那麼我便把我所知道的‘閃電刀’任老的刀法告訴君兄。”他故意神秘一笑,又道:“我這是對君兄特別的照顧,別到時候措手不及。”君不畏道:“能令賢父子兩人如此推崇的人物,想來這姓任的必定有幾手絕學了。”石小開道:“天知道任老有幾手絕招,因為江湖上從未見過任老有第二次出手,因為他是閃電刀,刀出如閃電,敵人便叫出一聲的機會也沒有。”君不畏道:“聽你這麼一説,我得多加小心了。”石小開道:“君兄應該小心。”君不畏道:“唉,我這個人呀,又不太珍惜自己,石兄,我今夜不賭了,我想翡翠姑娘一定等着我了,今夜有得折騰了。”石小開哈哈大笑,道:“我賭館的三美,今夜就隨你喜歡地挑吧。”君不畏道:“這話是你説的。”石小開道:“這兒也沒別人呀。”君不畏道:“那好,今夜我要你的蘭兒侍候我。”他真的不想活了。
他在找死了。
石小開不笑了,他重重地道:“你…要蘭兒?”君不畏道:“怎麼,你捨不得?”石小開道:“非也。”君不畏只説了兩個字:“為何?”石小開又笑了:“君兄,你忘了蘭兒會用毒,你不怕她把你毒死?”君不畏道:“那比明天挨姓任的刀要妙多了,你也知道牡丹花下死,可做個風鬼,被人用刀殺死後是野鬼,我寧願當風鬼。”石小開一拍巴掌,道:“君兄,你放心,如果蘭兒今夜對你下手,我叫她陪葬!”君不畏哈哈笑了。
他早就料定石家父子兩人的心意了,在未決鬥之前,他的處境一點也不危險,不會有人前來找他麻煩,他儘可以安心地去享受。
他與石小開已經往石階上登去,賭館內可真熱鬧,只不過君不畏真的不賭,他跟着石小開來到後院。
這地方他很,後院的三個姑娘在對他吃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