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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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艾雅和芙嵐都似乎無法言語時，梅柏肯説:“走吧，女兒。”然後就轉向他的手下，彷彿認定艾雅會跟他走。

“我相信你錯了，”傑叨挽着艾雅的手臂説道。

“她不是你的女兒。”梅柏肯回頭看着傑明，彷彿現在才看到他。雖然梅柏肯是個矮小的男人，但是他犀利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慄。

“你是説我連自己的女兒都不認識嗎？”傑明將艾雅擁得更緊。

“這女人是我的子。”那句話使梅柏肯仰頭大笑起來，啞難聽的笑聲顯示他很少笑。

“你以為你做了什麼事？娶到了梅家的繼承人？憑你？窮光蛋一個？”傑明的手出於本能地移到身側的佩劍，然而就在同時，早已將營地團團圍住的手下－－看起來好像有三百個人－－全都拔出劍來指向他。

“求求你，”艾雅掙開傑明的緊握。

“我必須和我父親談一談。”

“你的－－”傑明驚愕地説道，然後他的臉變了。

“我懂了，原來這就是你的秘密。你以為如果我知道你真正的身分，我會貪圖你的錢財？你認為我是那種人？”梅柏肯搶在艾雅之前回答:“難道不是嗎？首先你追求一文不名的芙嵐，但接着你的注意力轉移到我的女兒。”他看着艾雅。

“你從不自問這是為什麼嗎？為什麼他會不再追求像芙嵐那麼美的女人，而把注意力轉向你這個醜小鴨呢？”彷彿他能解讀艾雅的心思，他的話正好説中她心中的疑慮。

“我不知道你在暗示什麼－－”

“我説的是，”梅柏肯打斷了傑明。

“你早就發現了這兩個笨女孩所玩的遊戲，於是馬上把注意力轉移到真正的繼承人。”

“我並不…”傑明的聲音逐漸消失，因為他看得出艾雅相信了她父親的話－－或至少對他起了疑心。他放開艾雅的手，覺得自尊心受創。

艾雅首度開口。

“我要和我父親單獨談話。”

“好吧，”傑明憤怒地道。

“既然你是偉大的梅柏肯的女兒，你當然必須跟他談話，”

“傑明…”她抓着他的手臂，但是他把臉轉開，她只好跟父親走進林間。

“你想要怎樣？”艾雅冷冷地問道。她一直夢想能和父親見面，一直努力想取悦他，如今他站在這裏，她卻從他的眼睛看不出任何親情。除了錢以外，什麼都沒有。芙嵐以前常譏笑她的話是對的:父親從來都不想要見她，因為在把她賣給包家之前，他一直無法從她身上嫌到錢。

聽到女兒冷淡的語氣，梅柏肯微微一笑。

“我早就聽説你很像我，果然沒錯。”

“不要侮辱我，”她迅速説道。

“跟我談錢的事，這婚事涉及多少錢？”梅柏肯毫不猶豫地答:“我和包家簽了合約，你必須履行。”

“我現在是瑕疵品了；我已經不是‮女處‬，所以沒有新娘的價值。”

“那沒關係，因為包奎格無能。如果你懷有身孕，我還可以因為送他子嗣而索價更高。”聽到如此無情的話，艾雅的臉刷地變白。

“怎麼了，女兒？不相信我的話嗎？你以為我是那種寵愛小狗和小孩的慈祥老人嗎？”艾雅原本希望父親會疼愛她，畢竟她是他的獨生女，但現在她看得出眼前的這個男人從未愛過任何人。

她直身體；如果她想保住她的婚姻，她就必須像父親一樣強悍。

“我已經嫁人了。”梅柏肯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