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四:太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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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如羽見到翎昸,自然是高興萬分。她讓人送信過去,自然是希望温婉能讓翎昸回來一趟。
翎昸要跟在温婉身邊,要見朝臣。自然不會穿以前在郡主府一樣。以簡便舒適為主。翎昸今穿的是一件寶藍的錦袍,錦袍寬大的袖子以及邊角都用金絲銀線繡着古紋。身上飾品沒戴什麼,只有手腕手戴了一竄檀香木佛珠。非常的簡單,但是卻處處透出貴氣。符合温婉的一慣作風,低調之中的奢華。
翎昸的長相與太子跟太子妃都不相似。但是長得卻是極端正的。加上温婉的特意訓練,整個人更多出了一份從容,穩重。
太子妃海如羽這段時間一直在照顧太子,夜守候在牀邊。已經一個月沒見着翎昸,這會見着瘦了不少(夏嫺的藥膳早就將人養回來了,不過是翎昸最近在長身體,長的快,看着也瘦了),很是心疼:“翎昸。怎麼瘦了這麼多啊?”翎昸雖然瘦了。但是這一個月跟在温婉身邊聽政,整個人越發的內斂了。見着海如羽心疼的神情。笑着説道:“母妃,這段時間跟着姑姑在學習有些忙,所以瘦了一些。不過姑姑有每天盯着我吃補身的藥膳,太醫也説我身體很好。”温婉三天請一次平安脈,翎昸自然也不會落下的。
海如羽聽到翎昸如此親暱地稱呼温婉,心下又酸又澀。不過形勢比人強,太子是徹底廢了。東宮能否能一直安穩下去,以後能否東山再起,得看温婉願意不願意扶持翎昸了。
海如羽立即壓下心頭的酸澀,笑着問起了翎昸最近在郡主府裏做什麼。問的很詳細。
翎昸這次沒跟上次一樣簡單兩句就完了。翎昸這次不僅説了他在郡主府裏的情況,還説了温婉的一些事情,當然,都是可以説的,不是什麼機密:“母妃,姑姑對很多政務也不懂,不過姑姑説不懂沒關係,不可以不懂裝懂,要不恥下問。所以,姑姑不懂就召了大臣問話。我也在旁邊跟着學習。這一個多月,我學到的東西比在書本上學到的多得多。”温婉與朝臣談論的都是實事。自然跟書上講的不一樣。學習若是能理論結合實踐,那才是最好的。
翎昸這次很乖巧,海如羽問什麼,他都答什麼。不是翎昸轉了,而是温婉在翎昸過來的時候特意提醒了。只要不涉及朝政,不關係機密。海如羽問他,他都可以回答的。若是涉機密的,可以直接明説。相信太子跟太子妃也不好苛責翎昸。
温婉這麼做,也是考慮到實際情況。大局已經定了,翎昸是她的學生。又跟在身邊聽政。她的用意很多人不是不明白。相反,東宮陷入了低。太醫説,太子這次雖然醒過來,但是身體的基壞了。以往翎昸對東宮,對父母冷淡不熱枕,最多會讓太子跟太子妃心裏不舒坦。但也不會苛責。但是在如今這種情況下,若是翎昸的態度還是很冷淡,對翎昸來説不是好事。人都是這樣的,身處巔峯處對於別人冷漠的態度不會放在心上。但是一下從巔峯跌入低估,這心態就不一樣了。温婉希望翎昸就算不能得太子跟太子妃的喜愛,但也不能讓太子跟太子妃對翎昸產生厭煩。不管如何,翎昸到底是太子跟太子妃的兒子,與東宮的利益是連在一起的。
五年下來,温婉也知道翎昸是個藏得住事的孩子。倒不擔心翎昸説漏什麼話。海如羽不知道温婉事先與翎昸提過醒。翎昸這樣的態態度讓海如羽很歡喜,自覺翎昸貼心了許多。
母子兩人正説着話。一直説到翎元過來。翎元見着神奕奕的弟弟,心裏不知道什麼滋味。翎元知道弟弟現在跟着温婉在朝堂學習。心下又嫉妒又覺得難堪,他才是嫡長孫,是以後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可是現在,好像一切都變了。
這一段時間翎元經歷了從雲端跌落到了地底,又被賊人抓住威脅温婉。而温婉對他被抓別説救了,連句安撫的話都沒有。此時的翎元深深地明白,若是沒有權勢,他連命都保不全。
翎昸見着翎元。現在瞧着翎元有些蒼白的臉,還有眼底複雜難測的眼神,翎昸心裏沉了沉。姑姑對他説過,哥哥經歷了這場變故情可能會大變,甚至會對他產生嫉恨的心裏,讓他防備一二(温婉這也不算是在挑撥,天家本就是無情的温婉很清楚翎元跟翎昸兩人註定不能成為親密無間的兄弟,乾脆早點將裂痕拉大,到時候翎昸就不會着了算計。更不會太過難過)。
翎昸內心深處轉了無數道彎。但是面上卻絲毫不顯。見到翎元,立即從海如羽身邊站起來。朝着翎元恭敬地叫道:“哥哥。”翎元對於翎昸這樣恭敬的態度,面上的神情越發古怪了。若是翎昸對着他出一點傲氣什麼的,他覺得正常,偏偏是這樣尋不出來一絲的錯。這種覺,如人在心頭刺了一下。痛又説不出來,憋屈。
海如羽望着兩個兒子。翎元是她心教導長大的,翎昸卻是自小有些不大伶俐,也因為如此,她將翎昸給孃,往裏沒少了吃穿用度,其他則是處於放養狀態。
現在兩個兒子,翎元身上有股戾氣,翎昸卻是越發的內斂了。誰高誰下,涇渭分明。以前也是涇渭分明,現在卻生生掉了個。
海如羽見着如今的翎元,心頭也是五味懼雜,這段時間她忙着照顧太子,也顧不到翎元。皇后又要死要活地想帶了翎元在身邊,不僅想帶了翎元在身邊,還想將三皇子的長子也帶在了身邊。之前還想將翎昸也留在宮裏陪着她。不過被温婉身邊的侍衞不陰不陽地説了兩句,皇后心底懼怕温婉,到底是放了翎昸回郡主府。
皇后沒有了權勢,但是温婉也沒對皇后如何。該有的都沒少了皇后的。海如羽沒法子,只能隔三差五地讓翎元過去看望皇后。皇后卻如抓着稻草,一見着翎元就拘了半天在坤寧宮。
海如羽是蹭恨皇后,恨不得她死了的好。但是皇后畢竟是她的婆婆,她不敢揹負不孝的罪名。只能私底下叮囑了翎元。可是現在看來,就是這些子,翎元還是受了皇后的影響。
太子身邊的貼身太監走過來説道:“太子妃,長孫殿下,三殿下,太子醒了,聽到三殿下回來了,很是高興。”温婉在前朝,神往往都是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這點,翎昸也跟着學習。温婉説的,他以後必須做到喜怒不形於。
翎昸見到太子,恭敬地説道:“父王,姑姑讓兒臣帶了不少的藥品過來。姑姑説,這幾有些忙,希望父王不要怪罪於她。等過兩,她就過來看望父王。”太子點頭:“她有心了。”以前他權柄在握,温婉本就不鳥他。跩得跟什麼似的。現在這樣了。温婉反倒客客氣氣的。也不知道温婉怎麼想的。不過不管温婉如何想,太子心裏還是比較舒坦的。
太子看着翎昸對他恭恭敬敬的,有問必答,很滿意。聽到翎昸跟在温婉身邊聽政,眼中光一閃:“你姑姑給你這樣的機會,你要好好珍惜。不能懈怠了。”温婉這個時候讓翎昸隨着他聽政。這裏面的內涵可就大了。不過翎昸到底還小,加上一側還站着嫡長子,太子倒也沒過多説這些事情。但是對翎昸的態度和藹了許多。
翎元心下又沉了沉。父王以往都不在乎這個弟弟的。上一次為着他不説郡主府的狀況還打了他一頓。但是現在態度肯定不一樣了。翎元特意看了一眼翎昸,從翎昸臉上看不到任何的神出來。
太子又特意問了翎昸一些話。翎昸回答得有理有據。太子頻頻點頭。以往事情多,不大關注翎昸(你那是不關注,你是壓不喜歡)。問了朝堂的一些事,翎昸將能説的説,不能説的都搖頭。
太子也知道這忌諱,沒強迫,而且就算他強迫也無用。和藹地問了翎昸的近況。説了幾句。太子就覺很疲憊。
太子雖然醒了,太醫也説醒了好好養着會養好的。但是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他能覺到他身體垮了。經過這次的變故,東宮如今只剩下翎元跟翎昸。也就是説,他現在只有兩個兒子了。而翎昸還是最有希望問鼎那個位置的人選。
翎昸卻還是如剛進門那樣,神不動。
太子的轉變,讓翎元捏了一下拳頭。海如羽讓兩個兒子出去,跟太子説道:“殿下,翎昸是要繼續回到温婉身邊跟着繼續學習的。但是翎元不能再去皇后那裏了。殿下。讓翎元留下來,跟我一起照顧你可好?”海如羽説這話的時候,眼中有着祈求。
太子這會已經知道太子妃一直貼身照顧自己,就是到現在太子妃眼裏出來的也是無怨無悔:“翎元有什麼不妥當?”太子剛醒來,神不大好。
太子身體如何,海如羽心裏也有個數。當下也沒隱瞞住太子,將翎元的狀況説了:“我擔心這樣下去,翎元這個孩子會走了歪路。殿下,翎元那孩子…殿下。母后的子你也知道。”看着翎元這個樣子。她心底的酸澀沒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太子沉默了一會後説道:“吩咐下去,明我們回東宮!”他對外人千防萬防。卻沒對皇后防備。可是偏偏在這上面他栽了。説不怨恨皇后那是不可能的。皇后的疏忽大意讓他成了廢人。
太子妃自然是希望回東宮了。立即讓人給温婉送了信。太子妃這也是沒辦法。想出宮必須有温婉的手諭才成,沒有温婉的手諭,周將軍不放他們出皇宮。
温婉聽到消息,想了下後説道:“這也好。讓太子在東宮好好地養身體吧!”來人還説太子想見温婉。詢問温婉是否有時間,能否去一趟皇宮。太子有事找温婉商議。自從温婉將辦公地點該在了郡主府,皇宮暫時就如一座冷宮,冷冷清清。
來人是太監,聲音也尖鋭。説了幾句話,温婉聽到這尖鋭的聲音,忍不住眉頭皺起來了。
夏影也知道温婉子怪癖,不喜歡太監,更不用太監。不僅夏影知道,朝野上下都知道的。温婉不喜歡用太監,這也導致了郡主府裏建府十多年,府邸裏也沒一個太監。這次朝臣在府邸裏辦公,除了隨處可見的侍衞,其他全都是丫鬟了。
温婉聽了這話,沒立即回答。反倒是陷入了沉默之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