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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四:太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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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這些年身處高位。自從皇帝登基以後,皇帝對她的寵信無人能比。温婉外表看着温和。但內裏温婉也很傲氣的,而且還有些張揚。温婉的傲氣與張揚,集中體現在連皇后都沒放在眼裏。若不是温婉自視甚高,如何會不將皇后放在眼裏。

這次御史是下了狠心要温婉糾正錯誤的。

温婉這些年來都是説一是一,説二是二。之前被御史彈劾,也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事。從沒想到還有一天讓那些御史噴得灰頭土臉,就差指着鼻子罵她是昏了頭的糊塗郡主了。

温婉看到那奏摺氣得火冒三丈,差點讓人將這上摺子的御史拖出去打四十大板了。她勞心勞力沒得一句讚賞不説,還揹負了這麼一個名聲,能不讓她惱怒罵?人是沒打,不過直接擄了此人的官職,讓他回老家種田去。而且放言,誰要再有膽子就不是摘烏紗了。

温婉本以為殺雞儆猴了,哪裏知道,有人卻頂風直上。御史大夫韓國柱上了摺子。

韓國柱用最簡潔的話語批判了温婉的種種不妥當。將温婉從執政到現在如何如何的獨斷專行的事情一一列明。然後説着身為上位者,必須嚴厲約束自己,作為攝政郡主更應該廣開言路,所謂忠言逆耳,逆耳的話還是需要多聽,兼聽則明。最後希望温婉能將自己犯下的錯誤改正過來。

温婉看了韓國柱的摺子,當下人忍不不住笑了起來。看了這做下的種種事情,這不知道的以為做下的是一昏君呢。温婉不知道,她還有做昏君的潛質呢!

温婉心裏腹誹不已,這些人是不是錯了。她是攝政郡主不假,但你也不用將對待皇帝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這不成那不行,還有沒有一點人身自由。

温婉讓人將韓國柱在此關到天牢裏去。當然,只是讓韓國柱去吃幾天牢飯。讓他在監牢裏好好反省反省,別在她耳朵邊上嗡嗡地叫。温婉真沒其他意思。

温婉不知道她的這個行為,怒了朝廷之中所有的言官。以蘇顯為代表的御史全部跪在郡主府外。請求温婉放了韓國柱大人。有兩個措辭烈的言官甚至放言,若是郡主不放人,就要死薦。

温婉樂了:“哈,還威脅上我了。死薦?誰要死薦。我等着。”笑話。用死來威脅她,命是自己的又不是她的,死不死的關她什麼事。[~]夏香在旁邊勸説道:“郡主,還是將韓國柱大人放了。這些御史都是一筋。真跟郡主扛上了,吃虧的是郡主。”很多人都説御史的筆就是一把鋒利的刀。不傷筋動骨,卻讓你生疼生疼。

米相大人見着温婉鐵青着臉。雖然知道不合時宜,但仍然勸説温婉放人:“郡主,這樣僵着也不是個事。”温婉哼哼,敢威脅她。成,儘量威脅吧:“不去管他們,愛跪多久就讓他們跪着。”温婉繼續處理朝政。

温婉不得不嘆,這些人從上午一直跪到晚上,有大半的人暈倒了。暈倒一個拖走一個。

温婉嗤笑道:“更我耍橫的,我可不是皇帝舅舅。不怕他們給我記上一筆説我是個糊塗郡主。”皇帝希望當明君,不想自己被御史説成是昏君。她可不怕。只要不死在她府邸裏。愛死哪去死哪去。至於説將她記為糊塗郡主,糊塗郡主就糊塗郡主。千古留名,留那名做什麼。千年後,她灰灰都沒了。

温婉在第二天早朝的時候,直接宣佈了對昨天膽敢跟她示威的一羣人的處置。罷了三個帶頭御史官的官職,還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宣佈這三個人有生之年朝廷都不得錄用。而三位御史官之中,有着蘇顯。另外那些人,大大小小也都有了懲處。

滿朝文武對於温婉這強硬的手段心下膽寒不已。連皇上都對御史官留三分餘地。可郡主卻是半分的餘地都不留。

温婉心裏冷笑。若是政務上她處置的有所穩妥,温婉不介意他們上摺子指出來。若是真有不妥當她也會聽從眾人的建議。但這些人明擺着是雞蛋裏挑骨頭,想挑她的骨頭,也得掂量掂量你們有沒有那個份量。傳説之中御史都是鐵骨錚錚,她倒要看看這些御史是否真是鐵骨錚錚,還是吃軟怕硬。

温婉這其實也是心頭有一團火氣。李義是這樣,現在這些御史也這樣,都將她當成軟柿子,好欺負。

温婉的這重罰,御史沒表現出鐵骨錚錚。表現出欺軟怕硬來了。這次御史的抗議。以慘敗告終。

蘇顯被罷官,心情萬分的低落。回到家。沒多會就去見了老相爺。將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相爺。

蘇顯其實不想摻和進去的,如老相爺所説,温婉壓就不在乎名聲。你用這個去迫,對從小就不知道名聲為何物的温婉半點用處都沒。可是他身為都察御史裏的二把手,若是冷眼旁觀,到時候還不得被下屬唾棄。只是真沒想到,温婉的手段竟然這麼強硬。

相爺沉片刻後説道:“翁失馬焉知非福。”蘇顯急了:“爹,若只是罷官也就是了。但是郡主當着朝堂的大臣説,再不錄用了。”其實他很鬱悶了,若只是罷官,以後再起復就是了。可現在温婉當着朝臣的面説再不錄用,斷了他的仕途了。

相爺面柔和:“你也到了致休的年齡。如今退出這個是非圈子,也是好事。楊兒以後,就放外任,不要回京任職。”蘇顯有些疑惑:“爹…”蘇相不急不緩地説道:“皇上班師回朝,就是三皇子與温婉郡主的角逐的開始。我們蘇家沒有能人,不要趟這渾水。”蘇相認為温婉的勝算更大。温婉對皇帝的心思把握的極好,由温婉調教出來的翎昸,肯定會讓皇帝滿意的。可是蘇家有一處硬傷,那就是沒有人才,沒有讓温婉看上眼的人才。既然沒有人才,趟了這渾水也得不到巨大的利益,那就沒必要去跟着摻和了。

雖然説蘇相認為温婉的算賬大。但這風險畢竟太大,不管怎麼説,三皇子不是吃素的。這種角逐,到時候損傷的肯定不是三皇子跟温婉,而是下面的朝臣。

蘇顯明白他爹的意思。既然得不到巨大的利益,那還不弱安安穩穩的。好好培養子孫。慢慢謀算。

温婉不知道。老相爺竟然會想得如此長遠。

夏影聽了温婉的牢騷,笑着説道:“如郡主這樣的子,做這個確實是苦差。”温婉的子受不得約束,耽於享樂,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以前做生意的時候,温婉都是提出方針策略。下面的都是由大掌櫃的具體作。對於細節問題可以提。但是總體的方針策略那是沒有商量的餘地。更不可能讓人指着罵。

温婉嘟囔着:“以前只是覺得御史討厭。我現在是恨不得將他們的嘴巴堵住。煩死了。以後御史來了一律不見。他們的奏摺我也不看了。讓他們有怨跟皇帝舅舅訴去。再被他們折騰,我得折壽。”温婉想起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諫官魏徵。心裏暗暗佩服唐太宗,唐太宗得有多寬大的心懷才能容納得了魏徵這個喋喋不休的御史官啊(温婉認為魏徵肯定比韓國柱更煩)。所以説,明君真不是人當的。

温婉在惱了這次以後。終於想通了,御史那些神馬的都是浮雲。當它不存在就不堵心了。

温婉在中午的時候,聽到太子醒過來了。太子醒不醒與温婉沒多大幹系,但是卻與翎昸有莫大幹系。温婉讓翎昸去皇宮裏看望太子:“你父王醒了,你得回去伺疾。記得將在這裏學到的東西好好消化,轉成你自己的東西。”翎昸應聲而去了。到了皇宮,翎昸聽到父王又睡過去了。太監給温婉去信得時候,太子又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