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在找什麼人啊?心不在焉!”霍光明訓斥霍思暖,她急忙收回視線。
“沒有啊!”霍思暖收回視線回道。
“我只是想今天晚上的party真熱鬧,好多畫壇新人都來了。”
“你不説我還沒注意。”霍光明定眼一看,果真如此。
“一定是因為這個場合太難得的關係,我們也不能輸人!”霍光明不能輸人的方式,就是拚命巴結歐陽南寧,霍思暖覺得好丟臉,她父親的舉動,哪像一家公司的大老闆?急着找工作的小職員都沒有他積極!
不想再繼續待在她父親身邊丟臉,霍思暖決定一個人四處看看,也好過罰站。
她抱着參觀城堡的心態,在可容許賓客進出的房間內穿梭,心想歐陽家真是豪華到不像話,不是飯店,卻有五星級飯店的規模,除了大理石螺旋樓梯之外,還配有三部電梯,方便家人從任何一個角落搭乘。
難怪老爸要拚命巴結人家,她父親雖然也是號稱有家有業,但跟歐陽家所擁有的資產相比,真的差太遠了。
霍思暖雖然不齒她父親的做法,但能夠理解,畢竟歐陽家族身兼多重身份——藝術世家、大地主、傳統士紳、在政壇也有一定的影響力,是人人都想攀附的對象。
她想到這些就頭痛,預料漫漫長夜她大概會過得很痛苦,事實也是如此。
除去她爸爸丟臉的舉動之外,刻意掩飾卻又不斷傳來的竊竊私語也是讓她不快的原因之一。她不用猜就知道,那些揹着她嚼舌的人一定是在説她,因為她運氣太好,令他們嫉妒。今晚前來參加party的畫壇新人,絕大多數都還沒有開個展的經驗和條件,而在他們的心裏,也不覺得她有條件開個展,甚至連獎都不該拿,這些她統統知道。
煩死了,藝術的見解本來就是見人見智,這些人不懂嗎?不服氣的話去找評審理論,就光會找她麻煩,有什麼用啊!
霍思暖真想請他們領號碼牌,不過他們肯定排在歐陽德後面,他才是最愛找她麻煩的人。
説起歐陽德…他到底跑到哪裏去了,怎麼不見人影?
霍思暖在人羣中穿梭,用眼角的餘光掃遍大廳的每個她方,沒看見人就是沒看見人,他彷彿人間蒸發了。
般什麼鬼,邀請人來自己卻跑去躲起來,要是被她找到人的話,她一定、一定…猛然發現自己竟然下意識期待見到歐陽德,霍思暖頓時呆住。罵自己是神經病,竟然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真的應該去看神科。
她邊罵自己不長進,邊辯解自己是因為那天遭戲不甘心想報復,並不是真的想見他。
正當她忙着説服自己的時候,遍尋不着又愛搞神秘的歐陽德突然出現,他正往陽台走去,她都不曉得該不該叫住他。
她猶豫要不要跟過去,這個時候有個身穿黑肩小洋裝,披着粉紅仿皮草的妙齡女子搶先她一步到達陽台,霍思暖第一個想法是他跟這名女子約好了密會。
這個風鬼,原來早就和人約好了在陽台見面,難怪躲得不見人影!
霍思暖在心裏狂罵歐陽德,只要是美女一個都不放過,自己幹嘛費時間參加這個無聊的宴會?走人比較實在。
她才轉身,隨即又想起那天他作勢吻她的畫面,身體又轉回來,總覺得心有不甘。
對,她不能就這麼放過那個登徒子,況且她也必須保護那個可憐的女孩不受歐陽德的狼爪傷害,她不能不管這件事。
傍自己找好了冠冕堂皇的理由,接下來的難題是如何不被他們發現,又能看清楚陽台的動向,為此她相中了連接陽台落地窗的巨大窗簾。長四公尺的窗簾將客廳與陽台隔絕成兩個不同的天地,但只要從中找到空隙,陽台外面的風光便可一覽無遺,至於竊聽就有些難度,得非常有技巧才行。
為了不引人注目.她從侍者手上拿走一杯香檳,背靠在窗簾上假裝休息,東張西望趁着沒人注意這邊的時候,掀開窗簾間的空隙,窺探陽台的動靜。
陽台上的兩人,不知道在説什麼,表情相當嚴肅。
由於客廳的人實在太多、又隔着一層窗户,實在聽不清楚,只隱約聽見“種馬”兩個字。
種馬?他是在跟那個女孩誇耀他的能力嗎?實在太思了。
她試着把耳朵更貼近落地窗,但室內實在太吵了,無論她多努力都只能聽見斷續幾個字,剛剛聽到“種馬”現在則是聽到“喜歡”看樣子歐陽德正在問對方喜不喜歡他,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霍思暖好想衝到陽台,把那個可憐的女孩拉出來叫她不要上當,但她沒有這個權利,只得努力偷聽。
“沒什麼,只是看見一隻小老鼠,沒事。”她這麼努力,聽得最完整的竟是這句話。
小老鼠,是在指她嗎?實在太過分了,居然使用這麼狠毒的字眼…等等!他會這麼説,就表示他知道她在偷聽,那她還要繼續嗎?還是趁早溜了吧!
霍思暖剛想要腳底抹油,不期然看見一個男人怒氣衝衝地衝向陽台,她好奇地拉開窗簾看是怎麼回事,只瞧見男人生氣地推開歐陽德,把那名女子帶走。
啊炳!看樣子他是踢到鐵板,把到有男朋友的妹妹,人家上門尋仇了。
不過那名發飄男子的五官跟歐陽德有些相像,雖然俊帥的程度遠不如他,但仍看得出血緣關係。
他們是兄弟嗎?不,堂兄弟也有可能,有些堂兄弟長得很像…阿勒?歐陽德怎麼不見了,她看錯了嗎?
霍思暖定神一看,他真的不見了,就這麼憑空消失…
“在找我嗎?”他彷彿會瞬身術似地瞬間來到她身後,嚇了她一大跳。
“抓到小老鼠了。”他不懷好意的笑容,説明了他早知道她一直躲在窗簾後面偷聽,霍思暖都快嚇死。
“我…呃…”她不知道現行犯都怎麼辯解,她就辯解不來。
歐陽德微笑,不打算在大廳解決他們的事,還有更適合的場所。
他二話不説,捉住她的手把霍思暖帶往陽台,將她的背抵在和落地窗相同方向的牆壁上,如此一來就不怕有人偷窺或是偷聽。
“説吧。你幹嘛偷聽我們的談話?”他温熱的氣息不斷吹拂在霍思暖的臉上,為這冰涼的夜晚,注入一些暖意。
“我、我哪有在偷聽你們的談話?”她不怎麼自在地裝傻,終於知道現行犯都怎麼開。
“噴噴噴。”歐陽德搖頭。
“沒想到你也學會和政治人物一樣硬拗,以前那個直可愛的學生哪裏去了,我好懷念那個女孩。”自從他們重逢後,他動不動就喜歡提以前,沒想起車震那件事之前她只覺得煩,想起來以後只想殺了他,他分明話中有話。
“不準再提起以前。”她恨聽到這個字眼。
“你不准我提的是哪件事?”他不以為然地反問她。
“是你曾經是我的學生?還是你不再可愛?總要清楚。”這兩樣都是她不想提的,他還真知道怎麼治她。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躲在窗簾的後面偷看,到底有什麼目的?”他的講法好像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事實上也是啦!不過她絕不承認。
“我還能有什麼目的?”討厭鬼。
“我只是怕那個女孩會被你欺侮,不放心在旁邊監督而已。”對,就是這樣,她才沒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