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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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思暖的聲音在歐陽德的深瞅下逐漸沒去，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心跳，好怕他會發現事實…

“我知道了，你在嫉妒。”很好。

“什麼？！”霍思暖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你嫉妒我和沅紅單獨相處，不甘心所以才躲在窗簾後面偷看。”雖然他早知道她的心意，但她願意實際表現出來，他還是很開心。

“一派胡言！”原來那個女孩的名字叫沅紅，還滿典雅的。

“少裝了。”歐陽德挑眉。

“難道你不怕我對沅紅做這個動作？”

“什麼動作…”她話還沒説完，歐陽德的就落下來。

霍思暖第一時間呆愣，萬萬沒有想到他會突然來這一招，等到她反應過來，已經陷入他的齒之中，跟着他的吻沈淪。

他的吻有如狂風暴雨勾起她的記憶。

那天晚上，他們也像現在一樣擁吻，她甚至迫不及待地扒他的衣服，一直撒嬌説想要他，一直想要貼上他冰涼的肌膚來撫平全身滾燙的慾火。

歐陽德單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想起來了，想起他們怎麼熱烈地擁抱彼此、榨乾彼此。

他的舌在她的芳腔裏挑逗動，不許她只是旁觀而不做回應，她被迫與他共舞，兩人的舌熱烈纏，直到他們無法呼。

“呼呼…”這是她第一次清醒地與他接吻，覺卻意外的好。

“怎麼樣？覺很不錯吧！”他跟她一樣。

“這有沒有讓你回想起什麼？”他明知她已經想起那天晚上的事，還故意調侃她，霍思暖一時間怒火攻心，揚起手就想給他一巴掌，手卻被他牢牢握住。

“我喜歡你的叛逆神，但不喜歡潑婦，你最好記住這一點。”話畢，他又低頭吻她，這一次他故意放慢步調，力道輕柔許多，間接向她宣示，他才是兩人關係的主控者，不是她。

“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一吻既罷，他從她眼中看到恨意，但他一點都不擔心。

“不過真正讓你不甘心的事恐怕還在後面，我已經跟你的經紀人談妥要將你推向歐洲市場，所以你的海外經紀權，已經歸我了。”歐陽德這一番話宛如震撼彈，把霍思暖的情緒全部炸開，她才不信格娟會這樣對她。

“不可能，格娟不可能會隨便出我的經紀權，你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而且是最惡劣的玩笑！

“你可以自己打電話給她確認事情的真假。”歐陽德聳肩。

“但是我想你早就心裏有數，她一直想把你推向國際市場，只是苦無機會。”這確實是格娟的想法，她無法否認。

“你應該知道，亞洲的藝術家想在歐美市場嶄頭角，是一件多困難的事，別説沒有經紀人，就算有經紀人都不見得能夠順利達成目標。”這是現實最大的困境，亞洲的藝術家在創造力方面已落後於歐美，對於藝術專業市場的經營，更是遠遠不及，就算再優秀的藝術家，也往往還沒達成在歐美開展的目標前，就先因為經紀人問題而陣亡。

“你的經紀人是個很聰明的人，知道我有能力可以將你推向國際舞台，剛好我也有這個意願，希望你不要因為一時的意氣用事，白白費這個機會。”歐陽德進一步提醒她別耍大小姐脾氣，立即惹來她熱烈的反應。

“我什麼時候意氣用事？”她不服氣地反駁。

“從以前到現在，你衝動的個就沒改善過。”瞧，她不正在發大小姐脾氣嗎？他可沒有冤枉她。

“我只是——”

“衝動有時候是一種助力，有時候是一種阻力。”歐陽德冷冷説道。

“要讓它成為助力或是阻力，全仰賴你自己的智慧，只有你才有權力決定怎麼做，旁人頂多只能輔佐。”他的話雖無情卻不無道理，霍思暖儘管是個大小姐，也是明的商人之女，不會傻到不懂得其中的利益關係。

“如果我答應給你海外經紀權，你要如何行銷我的畫？”她就事淪事的態度，贏得歐陽德的欣賞，他就知道她是個頭腦清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