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華山受奇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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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連忙擋駕,道:“前輩,貴掌門陪着貴客,不必驚擾,晚輩能聽前輩賜教不也是一樣的麼。”施永浩悶悶不樂,只好坐下。
丁香道:“施叔叔,我想見見二哥。”施永浩忙道:“好、好,看我連這也忘了。”便命傳話人去叫丁申。
傳話人不緊不慢定了,渾不把這位師叔看在眼裏。
施永浩道:“鍾會主,這情形尊駕都瞧見了,這般子弟都給慣壞了,從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鍾不願多涉及華山內務,便岔話道:“前輩不必多慮,一切聽其自然,吃一塹,長一智,華山派基深厚,何愁不能發揚光大?”施永浩暗想,華山派要是能收到你這樣的弟子,恐怕才能光大門户呢。
嘴上説道:“但憑天意而已。”這時丁申來到,後面跟着參加過護鏢的弟子吳霜玉、顧豔紅、張青蓮、魏山等人,不見首徒許天華。
丁申一進門就叫了一聲:“大哥、香妹!”又對師叔行了禮,對鍾卻很隨便地招呼道:“鍾老弟,到華山避難來了麼?”鍾是他未來妹夫,便道:“特來拜見掌門,探望申兄。”吳霜玉接着道:“聽説鍾會主是來助拳的,這倒要謝謝了,華山派與無名島明一戰,垮台的是無名島,名揚天下的是華山派,鍾會主你得了手麼?”丁申道:“吳師姊説得對,鍾老弟你千萬別手,這可不是在太湖邊,你裝作不會武功,偷襲那魔頭那樣便宜的事,明自有華山派做主,你只管瞧熱鬧好了,開開眼界,長長見識…”施永浩再沒容他説下去,喝道:“信口開河,也不怕客人笑話麼?”丁申道:“弟子不知説了哪些信口開河的話,還望師叔明示。”吳霜玉幫腔:“本來是嘛,華山派武功深博大,無名島雖不是什麼名門大派,但近來聲譽鵲起,打敗了多少武林高手,想來不是庸手。明這場較技,雙方都展示無匹絕學,俠義會的師弟妹來了,不是適逢其會嗎?正好開開眼界的,丁師弟一點也沒亂説啊!”施永浩氣得想要大發雷霆,轉念一想,師兄偏袒門人,這幾年彼此相處並不愉快,這些門人弟子驕橫無理,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何必與他們無知之輩計較,不如乘機將鍾會主帶到居處一談。
當下,臉一板道:“不錯、不錯,哪有你們説錯了的?倒是我這個當師叔的沒有見識了。
也罷,你們愛講什麼講什麼,我只當沒聽見吧!”説完,對鍾道:“請會主與道長移駕一談。”鍾和一子便隨他走出賓室,沿小路繞到一處側坡,那裏有一幢舍。
施永浩請二人入室,有一弟子當即奉茶。
施永浩對弟子道:“震山,快把你陶師叔請來。”弟子奉命而去。
施永浩道:“這是在下唯一的弟子楊震山,與那些師兄弟們合不來,我就讓他和我同住,平生活都由他料理,今後入江湖,還請鍾會主多多照應。”鍾道:“楊師兄行走江湖,晚輩自當效力。”不一會兒,游龍劍陶森來了,他們在護鏢時見過,彼此又客氣一番。
施永浩對陶森道:“師弟,明之事有鍾會主坐鎮,你我不必再擔心,為確保明無虞,應將華山派虛實告知鍾會主,以便心中有底,你看如何?”陶森道:“師兄所言極是,明本是華山一劫,你我師兄弟既為華山門人,便報以以死相拼之念,現下鍾會主、道長前來,我華山派該當有救,就請師兄講明一切吧!”鍾忙道:“晚輩技淺,不敢當此大任,華山派內部事務,晚輩萬不敢置喙。”施永浩道:“會主不必再謙,事關華山派之興衰,還請會主仗義援手,華山派上上下下永世恩戴德!”鍾道:“前輩言重了,有何吩咐,盡請直言。”施永浩嘆道:“這是華山派一段遠事秘聞,待在下從頭説起。實不相瞞,華山派雖是開宗立派早,也曾有過赫赫威名,經歷代祖師嘔心瀝血,把一套雲劍法打磨得無比粹。因之後人學起來頗難領悟其中純之處。到上代祖師手上,為便於門人學練,便將雲劍法中易練部分重新編了一套招式,也叫雲劍法,而把那些較繁雜深的招式保留下來,只傳給繼承人習練,原意是繼承人領悟較快,人少些也好盡心盡力指點,以後再傳他人。沒想到祖師去世,掌門後繼人將此套劍法保留,未按祖師生前所願,將雲劍法之粹傳給師兄妹,後來又只傳了大弟子,別人本不能過問。這位大弟子便是敝師兄雲剛。在下與陶師弟系前代掌門人的兩位師弟授業,雲師兄則是掌門人的嫡傳弟子。這樣一來,華山派雖有眾多門人弟子,真正學得了華山派雲劍法髓的,一代只有一人。試想如此做法,華山派又怎能發揚光大?此外,雲師兄憑着這套劍法,一向不把我們這兩個師弟看在眼裏,這也罷了,但他卻恃此技傲視天下英雄,平言語頗多自負,使他門下弟子個個眼高於頂。偏偏在招收弟子時,又不講資質,只要有人介紹,來者不拒,一氣收了三四十弟子,他又沒有心思認真授徒,一些入門功夫,皆由他大弟子許天華傳授。他在高興時便親臨指點一二。那時許天華代師授藝,在同門中地位就極其特殊,師弟師妹們平全得看臉行事,再則掌門對他偏信,賞罰大權已落在他手中,誰還敢得罪子他?教授師弟妹武功時,他願教誰多少就教多少,待人不一視平等,所以,門人弟子中,武功底大不一樣。試想,明與無名島生死一搏,這些門人弟子能派得上用場麼?自無名島人染指中原武林以來,許多幫派慘遭滅門之禍,這本應是暮鼓晨鐘,把人敲醒才對。未曾想到掌門師兄大言不慚,要庇護天下各派,對少林倡議三大派聯盟之事,置之不理,卻想在武林遭劫時,揚名天下,功垂千古,這不異於痴人説夢、竹籃提水麼?我與師弟據理力陳,人貴自知之明,建議與俠義會聯盟,再請少林、武當,與無名島決一死戰。但掌門師兄充耳不聞,我二人只好暗下決心,以死相報華山師輩傳下武藝之恩!”這一番話説得真摯坦率,使鍾二人十分慨。
陶森道:“明一戰,事關華山派存亡,我師兄弟二人,懇請俠義會援手,不必顧忌師兄的顏面。”一子道:“無名島與中原武林為敵,俠義會與華山派自是同仇敵愾,二位不必多慮。”鍾道:“只不知明是怎麼個鬥法?”施永浩道:“這連我師兄弟二人都不知,到明才會當眾宣佈。”陶森道:“明必須臨時應變,我師兄弟不能違抗掌門之命,只有依靠二位了。”一子道:“無妨,該説話時,我們會主會出頭架樑。”施永浩道:“這我們就放心了。”隨即站起一揖,陶森也趕忙跟着行禮。
鍾二人自是回禮謙讓一番。
鍾道:“若無他事,在下等就下山了。”陶森道:“敝處還有空舍,且請在此下榻,以防出什意外。”鍾道:“如此麻煩各位了。”施永浩又命候在門外的楊震山進來,着他前去恭請俠義會諸俠,到他師兄弟處下榻。
不一會兒,俠義會諸小俠悶悶不樂走來。
田秀秀一跨進客室就嚷道:“啊喲、啊喲,再不讓我出來,我馬上就要憋死了!”姚菊秋叫道:“哎喲,姑最怕和不懂事的小孩子説話了,什麼也不懂,教不會,就像我們那個方冕一樣,唉,真氣人哪!”湯文媛卻笑道:“我原來以為只有無名島人才會目空一切,現在才知道,錯了錯了,這世上竟還大有人在呢!”方冕道:“吹法螺也是一種本事呀,還是絕技呢!”田超道:“不敢恭維,不敢恭維。”呂振飛道:“今不過是開場白,好戲還在明呢!”姚強故意問:“唱的什麼戲呀?”何大忠道:“自然是空城計了。”眾人齊笑起來,直把施永浩、陶森臊得臉紅,深為華山門下這批蠢才而羞愧。
鍾道:“各位口頭留德,不必再説了吧。華山派自有心明眼亮的長輩主持其事,門人弟子不過年青好勝罷了。”見丁辰丁香沒來,順便問了一聲。
方冕道:“丁二哥要丁大哥、丁三姐改投華山學藝呢!他們正辯得面紅耳赤,叫也叫不來。”鍾道:“把他們請過來,小心説話不慎,得罪了主人呢!”方冕道:“得令!末將去也!”姚菊秋道:“小孩子家辦事不牢靠,待姐姐同你去吧。”她明明比方冕還小一歲多,可是硬要充姐姐,方冕知道她不可理喻,只能是吃這啞巴虧。
他二人出去了。
施、陶二人領着眾人認房,陶森居所就在後排,也有五間空房子,足夠眾小俠住下。
沒多時,丁香、丁辰和方冕、菊秋回來了。
丁辰對鍾説:“申弟怎麼越來越糊塗,就像中了似的,真把人給氣死了。”丁香道:“酸丁,你猜我二哥怎麼説,他説他最近幾天才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華山派的鎮山絕技只有掌門師傅才會,師傅這絕技也叫雲劍法,但不是他們現在會的那一套,他説他大師兄對他説了,師傅已開始將此套絕技傳授與大師兄,他大師兄願將此絕技也授與他,只是要他…要他…”丁香忽然吐吐起來,話説不下去了。
丁辰道:“我來説吧,二弟居然叫三妹與你解除婚約,二弟要是能説動老父將香妹許配與他大師兄,他大師兄就傳他師傅絕技,這是唯一換條件,否則不行。二弟居然厚顏向小妹提出退婚,説是他的前程全在此一舉,他要是學會了絕技,就能名揚天下,替丁家光宗耀祖,他還説小妹做了名門大派的掌門夫人…”丁香跺腳道:“大哥,別説啦!二哥是鬼了心竅,一點靈智也沒有了,把我氣得直想哭!”鍾聽了,心裏滿不是滋味,大概每個男人聽見這種話,也都不會高興起來的。
不過,鍾向來心寬,只沉着臉道:“二哥此話確實不像話,不過,更不像話的是他那個大師兄許天華。他若是隻和二哥説説也就罷了,若是不自量來糾纏,再和他理論不遲。至於二哥誤入歧途之事,還請大哥多開導於他,免得吃虧上當。”丁香見他板着臉,心中不自有些害怕,忙把頭低下。
丁辰道:“這個放心,諒他不敢,若與三妹糾纏,自有我來處置。”鍾道:“如此甚好,要不然鬧出事來難聽。”這時羅銀鳳、湯文嬡又來客室找丁香,她三人住一間房,見她已回來,便拉着走了。
丁辰問:“明之戰,作何安排?”鍾道:“待眾人看好房間,安頓好後,來此計議。請湯姑娘將無名島武功家數給大家説説,有個數。”丁辰道:“今晚要不要設暗樁?”鍾道:“此地魚龍渾雜,不可大意,一路來虧吃得不少,就請大哥安排吧。”在以後的時辰裏,除了吃飯、計議,大家全按鍾吩咐,各自在房裏歇息,以免發生意外。
晚上,華山掌門也未與鍾相見,如此怠慢俠義會,鍾心中自然有氣,若不是顧全大局,他早就率眾離去。
夜裏,施永浩這幢屋是丁辰值夜,男的全在此屋,連陶森也來住了。
後排陶森的住屋,全是女俠們分住。為讓姑娘們睡好覺,方冕在那邊一棵樹上值更。下半夜再由別人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