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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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科學院遺傳研究所發言人:謝可徵教授是我們很悉的、德高望重的學者,我們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輕率的舉動。對事態發展我們將拭目以待。
本屆奧運會男子百米銀牌得主、尼利亞的埃津瓦:我不知道深奧的基因技術能不能做到這一點,但我早就懷疑鮑菲謝的成績啦。如果這是真的,我會把自己的銀牌扔到垃圾箱裏。想想吧,如果今天允許一個嵌着1/1獵豹基因的人蔘加比賽,明天會不會牽來一隻嵌有1/1人類基因的4條腿的獵豹?
費先生,田先生,我是澳大利亞堪培拉時報的記者。請問那位在互聯網絡公共留言板上披這則驚人內幕的先生是誰?
無可奉告。
為什麼?他多次宣稱你們是他的摯友。
無可奉告。
他是否提前向你們透了此則消息?你們是否當面質詢過謝可徵教授?
無可奉告。
那麼田先生,令妹此刻是否正與鮑菲謝在一塊兒?他們目前躲在什麼地方?我們已買到一些照片,足以證明兩人之間的親呢關係。
滾,晚上,兩人仍然同榻而眠。田延豹曾戲謔地説:侍者一定把咱們當成同戀了。不過今天他沒心戲謔諺了。他久久地盯着天花板,煙捲在邊明明滅滅。很久以後他終於開口:老費,明天我要出去找田歌。我不放心她和那人在一起。
費新吾早就知道,田延豹和堂妹的情極為深厚。他勉強開玩笑説:不必顧慮太多,即使謝豹飛身上嵌有獵豹基因的片斷,他仍然是人而不是一頭豹子。
不管怎樣,我要盡力找到她。
你到哪兒去找?
盡力而為吧,這麼大的一條遊艇,不會沒有一點蹤跡。
費新吾沉着,他想陪小田一塊去,又覺得不能離開此地。田延豹猜到了他的想法,説:老費你留在這兒,我會經常同你聯繫,一旦田歌同這兒聯繫,請你立即把她的地址轉給我。另外,也許謝教授會同你再度聯繫。
好吧,就這樣安排。
第二天一早,田延豹就乘車去比雷埃夫斯港。港口船舶管理局的一名職員接見了他。那人叫科斯迪斯,大約50歲,身體健壯,滿臉是黑中夾白的絡綢鬍子。田延豹問:科斯迪斯先生,請問最近是否有一艘遊艇在這兒註冊?遊艇的主人是鮑菲謝,美國人。請你幫我查一下。
科斯迪斯驚奇地説:鮑菲謝?就是人人談論的那個豹人?不,沒有,如果他在這兒註冊,我一定會記得。
也許他是以田歌的名字註冊。
科斯迪斯立即説:有!有一艘最新式的太陽能金屬帆遊艇,船名就叫田歌號,是利物浦船廠的產品。3天前,不,4天前在這兒註冊。
這隻遊艇目前在哪兒?我的堂妹田歌告訴我,為了躲避記者,船上將實行無線電靜默。但我急於找到它,我有十分重要的事。
科斯迪斯笑道:這不難。如今的船上都有黑匣子,持續向外發出無線電脈衝,以便衞星定位系統能隨時對每一隻船確定位。我來幫你查一下。
太謝你了。
科斯迪斯向利物浦船廠查詢了該船的無線電脈衝參數,又同全球衞星定位系統聯繫,衞星很快給出回答:田歌號目前已返回希臘領海,正泊在克里特島的伊拉克利翁港口。科斯迪斯興致地查找着查到豹人的下落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碰上的運氣,他可以拿這則消息去賣一個大價錢。那個中國人由衷地一再表示謝意,1%走時他顯然猶豫着,終於開口道:科斯迪斯先生,還有一個冒昧的請求:能否請你為田歌號的方位保密?你知道,我妹妹是鮑菲謝的戀人,她現在並不知道所謂豹人的消息。我想慢慢告訴她,使她在心理上能夠有所準備。
科斯迪斯有些掃興,他原打算送走這位中國人就去掛通電視台的電話。但那人的苦澀打動了他,猶豫片刻,他朗地説:好,我會用鉛封死這個愛饒舌的嘴巴。祝你和那位小姐好運,你是一位難得的好兄長。
謝謝,我真不知道怎樣才能表達我的。
這些天,費新吾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一邊焦急地等待着田歌和謝教授的消息,一邊努力查找瀏覽着有關基因工程的資料。他慨地想,他早就該學一點基因工程的知識了。過去他總認為那是天玄地黃的東西,只與少數大腦袋科學家有關,只與科幻時代有關。他沒有想到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它就會近到普通民眾的身邊。上午他接到田延豹的電話:老費,查詢很順利,我已得知這隻船泊在克里特島的伊拉克利翁港。我正在聯繫一隻水上飛機趕到那兒,屆時我再同你聯繫。
從屏幕上看,田延豹的表情比昨天略顯輕鬆一些,費新吾也舒了口氣。掛上電話,他回頭坐到電腦前查了一會兒,電話鈴又響了。拿起話筒,屏幕仍是關閉狀態。他馬上猜到了對方是誰。果然,他聽到了那個尖鋭的、讓人生理上到煩躁的聲音,這次是用漢語説的:費先生和田先生嗎?還記得我吧,我説過要同你們聯繫的。
費新吾又是鄙夷又是氣怒地説:我也正要找你呢,你在電子函件中説了不少不負責任的話。
那人笑道:我知道我知道,非常抱歉,我想以後你會諒解我的苦心。你願意同我見次面嗎?我會把此事的梢梢全部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