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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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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腿下一使勁,猛踹了498一腳,掙開498。我看準了離我不遠處有一把鐵鍬,跑過去一把抓過鐵鍬頭部,回身就給追過來的498一鏟,他躲過去了,第二鍬我使足力氣,很準確地豁開了498的肚子,我看到血從他的體內咕咚咕咚往外冒,我又戳了一鍬,我看着498的腸子也了出來。

498還沒來的及送到醫院就死了。而我殺人的代價是“獨拘”一個星期“施工時誤傷他人”被加刑2年,還有我們家的幾萬塊的打點費。***自從我被“獨拘”後放了回來,我和小海也沒再多説一句話,他依然一張冷臉對我。早晨我看着肖海嚼着窩頭,大口喝着泔水一樣菜湯。我想起從前都是趁別人出早時我帶着海在食堂的廚房裏吃着豆漿油條。

我如今也和其他人一起吃犯人的食物,食堂的大師傅問我怎麼不見我去吃飯,我説我想換換口味。

肖海依舊做採石場裏最苦最重的挑擔的活。他身體上的傷可能好些了,所以幹起活來也比從前看着輕鬆,動作麻利快捷。

有一個月的時間無論有多熱,他仍穿着上衣工作,不象其他犯人赤着上身,我知道他不願意別人看到他身上的疤痕。每天下工後他不再和我洗頭鍋的水,而是等到最後用骯髒的發黑的水洗淨他越來越結實身體,越來越黝黑皮膚。

他依然沒有什麼朋友,但也無人敢對他説一句輕薄的話,連野妞都沒人敢叫,只稱呼他2265,畢竟498血淋淋地的例子在那裏擺着。

晚上我常常看到小海去骯髒的囚衣換上洗得乾乾淨淨,帶着陽光味道的新上衣。身上的疤痕幾乎看不到了,漂亮的脊背比從前更結實。我真有想去撫摸的衝動,但我不會那樣做的。我們有時在廁所裏遇見,我正好看到他美麗的“傢伙”和探出他手中的幾發亮捲曲的恥,我有些血脈膨脹,但我依然剋制自己,我永遠也不想再傷害他。

後來甜甜會偶爾爬上我的牀,然後央求我帶他去廚房吃飯,用頭鍋的洗澡水。我同意了。我漸漸發現每當我和甜甜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有一雙特別的眼睛盯着我,我回頭,總和肖海的目光相遇,然後他馬上避開。

我猜不透他是生氣還是忌妒,我想他一定不喜歡我這樣做。我對甜甜説我會給他來吃,但不要再和我出出進進,更不要一起洗澡。甜甜將勾住我脖子的手鬆開,一指旁邊穿着灰囚衣正在打籃球的一羣人説:“你愛上他了。”

“説什麼呢?”甜甜一笑:“你愛上肖海了。”

“狗,我他媽的能愛上個男的,我只是有點喜歡他。”

“愛上和喜歡可差遠了。想當年我愛上他的時候就是這樣,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他好,明明可以耍點手腕兒讓他嫉妒,讓他對我更好,可就怕他不高興,就怕傷他的心。這人吶…真是賤啊。”

“你自己賤就行了,少拉上我。”甜甜嘻嘻笑:“小海也喜歡你,要不不會在你‘獨拘’的時候問我‘獨拘’是怎麼回事,問我你會不會被槍斃。

後來整宿地爬在牀上煙,燻得我睡也睡不好。”我聽得心裏熱熱的,但嘴上説:“就他媽的你都明白。”

“當然了,我比你大,你在我心裏是個特有男人味道的小弟弟。咱們這大青山裏真男人太多了,能上牀的也太多了,但值得讓人動心的卻不多,一直以為小武哥哥是能讓人心動的,可惜呀,居然做出那樣的事。”

“哪樣的事?”

“打肖海呀。”

“放,少他媽的裝好人,他剛來的時候,你不是跟着一塊上他,欺負他,可高興了嘛。”

“那不一樣,素不相識的人,又是在這種地方,怎麼着也不過分。可後來他跟了你半年,算是你的人了,還下那樣的狠手打他,太不夠意思了。”甜甜大概看我有些失神,用雙手撫摸我的臉説:“好啦,武哥哥,不説你了,可憐見的。看得我都心疼。”我一把推開他,眼睛望向肖海球場上跑動,投球的身影。

國慶節的那天,犯人們可以自由活動一個下午,晚上還有聚餐。我看到小海一直和皮桶子他們在一起煙聊天,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已經有了自己的往圈子。

我走了過去,給皮桶子他們一人一三五,然後説我要是肖海説點事,他們很知趣地走開了。小海並沒看我,低頭拼命煙。這是自上次我打小海後我們第一單獨在一起。

看着肖海的是最便宜最劣質的大生產,而且還是用中秋節發的月餅和午餐和老三換的,我問他:“你爸媽最近沒給你寄東西?”他搖頭。

“我那裏有兩條萬寶路,你拿去吧。”

“不用了。”他象其他犯人一樣將煙頭往地下一狠狠扔,用腳捻滅,起身就要走。我不顧一切地一把抱住他:“你跟我説説話,我們至少應該説幾句話。”

“説什麼?”他沒反抗我,只是問道。

“我…我是畜生,我不是人做的,我將來不得好死,出了大牢就被車撞死。”我本想説對不起,以後我會對他好,可我説出這樣的話。小海竟輕輕一笑,沒説什麼。我抱他抱的太緊,他混合着香煙和身體的味道直衝我的鼻粘膜,他完美的五官、光滑的面頰離我近在咫尺,我忍不住體內的衝動,對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肖海一下子推開了我,又要走。我出早已準備好的從廚房裏偷的尖刀,舉在小海面前,小海大驚,我對他説:“用這個往我身上戳,哪裏都行,你解氣就行。”他看看我又看看刀説:“我不喜歡殺人。”

“好吧”我舉左胳膊,掀開袖子,右手再次將刀遞到肖海面前,説:“那就往胳膊上扎,我死不了。”他依舊看着我,沒有接過那刀。我又説:“你不動手的話,我今天晚上就上你,我想你快想瘋了。”我痛苦地説。

肖海接過刀,他盯着手裏的刀,突然狠狠到身邊的木頭櫃子上。接着站起來出了房門。當天晚上的聚餐我和小海都喝高了,回到獄舍,沒等熄燈我就壓到了小海的身上,他反抗,我更亢奮地進攻,我們從牀上滾到地下,我記得我在肖海身上又親又掐又撓,我自己的身體也到處疼痛,以後的事情我都記不得了。

甜甜説我們兩個人折騰夠了就都在地上睡着了,還是大家幫我們抬到牀上的。***甜甜説我和肖海是破鏡重圓,還為我們搞了一個小小的慶祝活動,甜甜一曲天仙配唱得別提有多對味兒了。我不覺得和肖海是真的和好如初。小海繼續和其他犯人一樣出,上工,吃飯,下工,就寢,幾乎不和我同行,從表面上看甜甜更象是我的伴兒。

只是到了晚上我便爬上小海的牀。我們做愛也與從前不一樣,肖海表現得很被動,從來沒有笑容,還做些輕微的反抗。

一開始我以為他真的很討厭我,索就放棄了,可接着他又在暗示我繼續調逗他,我努力按他的暗示行事,我漸漸用大力抱緊他,阻止他的反抗,我愛撫的動作也加大力度,讓小海的身體輕微的顫慄。

我去吻他,他避開,我就用手把他的臉搬過來,強行咬住他的香。這些動作的結果是小海越來越興奮,只有在進入他的身體時我非常的小心翼翼,足夠的潤滑和試探的深入。

可是我們的高並不能同步,總是我先完成以後才幫海用手來做。後來我們發現如果他趴在牀上,依靠身體和被褥的摩擦我們可以共同享受那毀滅的快

從此以後肖海的反抗更烈,我的進攻更兇猛。如果這樣的做愛方式理解為我在強暴小海的話,那完事後肖海滿足地、乖巧地、温情地衝我笑笑,或者是依偎我在懷裏的表現,讓我絕對相信他非常喜歡這樣。

年底了,王管教告訴我需要二班去幫着燒耐火磚、幫着出窯。我一聽就急了,那是牲口乾的活,倚仗我在大青山的人緣、勢力,從沒讓我的手下去幹那種不是人乾的事。

姓王的説這次所有的班組都要去,因為農場和人家簽了合同,現在眼見着完不成,不能按合同貨,農場就要賠人家大筆的錢。而且這次沒有特出原因,沒有醫務室的假條都不能請假。當晚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立刻得到大家一片咒罵聲。

我説就一兩個月,等這批活兒完了我們還回採石場。叫罵聲過去後,所有人只能無可奈何地睡覺了。甜甜溜到我的牀上,推醒沉睡的我,説讓我抱抱他。

我厭煩地推了他一把,罵了句少犯騷。後來他使出渾身解術調逗起我的慾望,當我在他的身體裏滿足後,他問我這次出窯誰做記錄,誰在外面碼磚,我説肖海記錄,老三和皮桶子碼磚,甜甜聽了當時就淚眼婆娑起來:“那我呢?你總不能讓我去幹出窯的活吧,你捨得呀?”他説。

“你當你是金枝玉葉?有什麼捨不得的?”

“你也太狠心了,你的水還留在人家股裏,就説這樣無情無義的話。”

“行了,行了,好妹子,我也是沒辦法。”我敷衍地安他。

“你幫我請兩個月病假,我就是不去。”

“兩個月?做什麼?你他媽的休產假呀?”我説完這話甜甜就在我身上又敲又打,但力氣很輕。我按住他,告訴他這次不比平常,大家都要忍忍,我爭取讓他工作三天休息半天。最後甜甜氣得嘴裏罵着落架的鳳凰不如雞,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各個喜新厭舊,回到了自己的牀上。

在我心裏,小海是我喜歡的人,善待他就如同善待我自己。老三他們是我的兄弟,是幫我收買或整制其他犯人的得力助手,他甜甜只不過是個失寵的玩物。

我告訴小海讓他乖乖地跟我去做記錄,我不想讓他層皮,小海沒有一點拒絕的同意了。然而在準備去出窯的前夜,小海説他和甜甜換了,他去背磚,甜甜做記錄。

“你見過怎麼出窯嗎?”我問他。

“見過,上次幫4班的二衙役去碼了一上午的磚。”

“那你還要和甜甜換?他求你你就答應他?”我又問小海。

“前些子他對我好的,尤其是…尤其是你上次犯渾蛋的那時候,我沒什麼回報他,這次就算報答吧。”我看着肖海用如湖水一樣清澈,明亮的眼睛坦然地看着我,我只説了一句:“到時候你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