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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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還耍嘴皮子是想少活幾年是不是!”易寬衡不等他説完,一腳將他踹到門外去。
門關上了,還可以聽見易寬衡對辜勝決惡聲惡氣的罵着,儘管如此,依舊解不了南安廉心底的怒氣。
“叔…”周紜熹哭得噎噎,從沒想過自己竟會有哭到無法控制的一天。
“乖,沒事了,我在這兒。”他緊抱住她,不經意發現袖管上染了血,這才知道她傷口的痂竟被扯裂。
“丫頭,你等一下,我先幫你上藥。”他單手抱着她,另一隻手從櫃子裏取出軍醫給的金創藥替她上藥。
她吃痛,趴在他身上,淚水依舊止不住。
上好了藥才發現她的頭髮是濕的,他輕柔的替她擦乾,暖聲哄着。
“沒事了,我跟你保證,那個混蛋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別哭了。”
“嗯。”她着鼻子,整個人軟綿綿的趴在他懷裏。
她是真的嚇到了,那懸殊的力道教她見識到男人的可怕,但她不怕眼前這個男人,因為她知道他是個好人,他是真心待自己好的。
“沒事了、沒事了。”這一天,她最後的記憶是,有雙温柔的大手不斷地撫着她的發,低沉柔軟又強悍無比的嗓音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安撫。
翌,她從南安廉和易寬衡的對談中得知,那個男人已經被卸下兵權,而且即刻遣回京城了。
她暗鬆了口氣,也見南安廉的臉稍霽。
接下來的子,她終於可以放心的靜養,像只養尊處優的小豬天天被餵食着。
説真的,在她的記憶裏,她還沒被人這麼周到的照料過,雖説他也有要事在身,不可能時時待在身邊,但只要是用膳的時間,他一定會出現。
只不過畢竟身在邊關哨樓,一有風吹草動,他便立即隨着將軍出城應敵。
她蹲下身,從哨樓城牆底下的排水孔往下望去,就見一列列戰馬奔馳揚起陣陣黃沙,哨樓上的戰鼓聲又沉又響,像敲在她的心坎上,教她惴惴不安。
易寬衡見她小小身子蹲在角落裏,猜想她是因為南安廉不在身邊所以不安,彎身蹲下,打算稍稍安撫她。
“別擔心,你南叔叔很厲害的。”
“真的?”她也覺得南安廉很厲害,可有時候厲害不代表可以從戰場上全身而退。
“放心,他可是個參軍,還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能差到哪去?想早點回京,我還得倚靠他呢。”
“參軍?”她偏着頭問。
她必須承認她對這些古代軍階什麼的一點概念都沒有,而且南安廉和她相處時也不曾聊這些,事實上南安廉是沉默的,非必要他幾乎是不開口。
而她也認為他們之間確實不需要太多對話,光是他在,她就覺得安心,她想也許這也算是雛鳥情結的一種,誰教她一張眼第一眼瞧見的就是他。
“啊,也對,你才四歲而已,哪裏懂得這些。”易寬衡輕拍額頭一下。
瞧他真是傻的,平時看她又乖又靜,比同齡的孩子要來得沉穩許多,一時忘了她只有四歲,哪可能懂得這些。
“那你為什麼不用上戰場?”她忍不住問。
這兒的事她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既然她人在這裏,反正也沒事可做,聊一聊可以轉移她的注意力,又可以幫助她更融入這裏,也許他可以找到報恩的方式。
“因為我是監軍。”對她不甚客氣的問話,他大人大量不跟個孩子計較。
“監軍又是什麼?”易寬衡想了下,朝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