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今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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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和老潘在換衣服,我就問他們:“哎,你們兩個有沒有看到外面有什麼奇怪的人”胖子白了我一眼説:“外面的風雨這麼大,連個鬼都沒有,哪裏還有人。”老潘也點頭説:“啥都沒有,撒搞了自己一身,你聞聞。”説着就把他褲子拿給我。
“滾你娘個蛋。”我一把就他的褲子打到了地上,剛才我相信不是自己眼花了,那張白臉那麼的真切,而且有雙沒有眼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們裏邊的人,現在想起來還頭發麻,忍不住地打哆嗦。
胖子捏住我的肩頭説:“小哥,你這是怎麼了中了”我也不跟他扯皮,就把剛才的事情和他們兩個説了一遍,其他人也都聽到了,都望着我又朝着門口看了看,氣氛旋即就有些不同了。
霍羽對蒼狼説:“老狼,你去看看,要是有什麼莫名其妙的人,先給他一下。”蒼狼點了點頭,從揹包裏掏出了摺疊的工兵鏟,然後另一手也把間的匕首拔了出來反握,一彎就從門口的布縫裏邊鑽了出去。
原本有人已經開始打盹,一下子就被我搞的神起來,既然睡不着一羣人又開始打牌,胖子立馬舉着手説帶他一個,讓我也去,我已經沒有這個心情,總覺得在某個角落有東西在看着我們。見我如此的緊張,霍羽就走過來和我坐着説:“師弟,你剛才説的是真的”我非常簡單地點着頭,生怕他不相信:“千真萬確,那是一張慘白無比的人臉,看的好像是女人的臉。”霍羽讓我不要太擔心,説不定是那邊的女人在敷面膜什麼的,我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也就當他説的是真的,這風雨夜裏敷面膜,我要是知道是誰,非摁倒把她給辦了。
過了一會兒,蒼狼也渾身濕透地回來了,他看了我一眼,然後説道:“我剛看到一個人影跑進了雨中,速度非常的快,我追了一段沒追上,擔心中埋伏,就回來了。”一下子説的我立馬又開始在腦海中構思那張慘白的臉,估計今晚是睡不着了,雖然我連粽子都見過,但這種説不清是不是人的東西,未知總會給我帶來心理的壓力和恐懼。
霍羽對胖子他們打牌的人説:“今晚大家要輪放哨,每個門派出一個人,一直到天亮,招子都放亮點,這也算是提前進入狀態。我過去通知一下那邊的女人們,別真的有什麼東西,再着了道。”眾人也不敢遲疑,紛紛點頭答應,然後就以這一把牌決定,哪個門派牌面最差的就負責守夜,搞得圍觀的人哈哈大笑,玩牌的人個個都皺起了眉頭,但他們都着手裏的牌,開始暗中較勁起來。
胖子首先把牌丟了出去,老潘一看就蔫了,看樣卸嶺派就讓他守夜了。胖子站起來,就朝着我這邊走了過來,然後把我的脖子一摟,輕聲説:“過來一下,我話跟你説。”我不知道他在故玄虛什麼,然後就跟着他到了帳篷的邊緣,其他人都在緊張兮兮地看着牌,本沒有注意到我們兩個,胖子就在我的耳朵處説道:“其實剛才是紅魚把我叫了出去,她説不管怎麼樣我都是摸金派的門人,她的意思也就是和我們幾個想聯盟,我想着也沒什麼就答應了她。”我發出了輕微的苦笑,説:“難怪你出去那麼久。不過,這聯了一圈,到最後和之前不還是一樣,搞個線。”
“小哥,你傻啊。”胖子敲了一下我的腦袋,説:“他們都是看中我們三個沒什麼心眼,都覺得我們很好糊,所以才都找我們聯合,這樣也好,我們表面和他們都聯合着,但只有我們兄弟三個人一條心,這樣往往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我瞬間覺得胖子説的有道理,畢竟在場的都是四大門派的人,他們各自都有自己的探定位的伎倆,現在無非就是看哪一邊人多,哪一邊就能佔據絕對的優勢,在隊伍裏也有話語權。
剛才也可能是被那張臉嚇糊了,暗罵自己沒出息,仔細再一想,我是這次夾喇嘛的人,不管是米九兒這樣的老尼姑,還是在場這羣小和尚,他們面子上都要聽我的,再加上我的表現不突出,自然就是他們最理想的對象。
“哎胖子,你説剛才那張臉是不是紅魚”我問道。
胖子搖頭説:“那胖娘們的臉白裏透着紅,胖爺看到都想上去咬一口,怎麼可能像你説的臉那麼白,我看她師傅九太太還差不多。”我們正説着,霍羽就從外面走了回來,他拍了拍手説:“大家抓緊時間睡覺,依克桑説明天山上雪硬,不容易踩踏,我們必須在明天上午之前到達珠峯上,要不然只能在這裏再等幾天了。”眾人一口答應,霍羽在年輕一輩中的威望,是我這個小師弟望塵莫及的,立馬就開始張羅睡覺,老潘賊兮兮地説他守第一班崗,自然其他人不同意,幾個人以石頭剪子布的方式決定了順序,結果悲催的老潘是在第二,也就是説他正睡的香甜的時候,會被人叫醒。
胖子往睡袋裏一鑽,對着我笑道:“小哥,你還在想那事呢”我苦笑一下沒有回答他,看着不遠處的爐火,整個人處於腦袋放空的狀態,也不知道是在這次出發之前就心裏害怕,還是因為那張臉,説實話初生牛犢不怕虎,但有過兩次倒鬥經驗的我,知道越是大的古墓,越是難以捉摸,其中肯定是兇險萬分。
就這樣我睡着了,大概也是睡了幾個小時,我聽到老潘叫親孃的聲音,模糊地睜開了眼睛,就見老潘已經跟個大猴子似的擠我們睡覺的地方,霍羽和蒼狼已經不在帳篷中。
我問他怎麼了,老潘説守夜的時候有些糊了,就覺有濕的東西往他臉上掉,還以為是漏:“我,你們兩個的揹包裏邊是不是裝着衞生紙啊怎麼看上去那麼輕鬆”霍羽走過來讓胖子摸摸,胖子上去一拍就“邦邦”之響,他再用手提了一下,就罵道:“丫的兩人是變態,揹包居然比胖爺的還重,身上肯定貼滿了小菲菲,一點不漏。”老潘問我什麼是小菲菲,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説:“狗嘴裏能吐出象牙來衞生巾唄,還有什麼。”我們都下鞋來晾腳丫子,依克桑還真的拿出了幾包衞生巾,拆開給我們一人一片,胖子嘲笑他説這是他家媳婦兒用的,怎麼還給我們,依克桑紅着臉説:“這個墊在鞋裏可以汗,我們這邊的女人不用這個,用的是紙或者布頭。”頓時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不過我們不否認他説的很有道理,放進去雖然怪怪的,但卻是非常汗,我知道很多登山愛好者都有準備,這樣防止出汗導致腳凍傷,而且也不擔心結冰滑倒。
正在我們打算啓程的時候,後面遠處出現了幾個人影,帶頭的還是一個頗為悉的女人,正對着我們喊着什麼,不是漢語,我們本就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