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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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在沾沾自喜這些改變之餘,仍不忘計畫她最難得逞的一個想法…她渴望鼓動莊頤再去做一次完整的腿部圓欏負蹩梢栽じ興乃炔⑽湊嫺耐甑埃屑復嗡醇┏懇坐在輪椅上的樣子,晨褸下出的那腿雙是那般的修長完整。
這是令人驚訝的情況。按正常來説,一個腿部缺乏運動將近十年的人,他的肌會快速的萎縮,本不可能健壯的像正常人,除非,他持續且恆心的做復健。
問題是…有哪個人會在明知復原無望時仍持續不輟的做復健?可能這個人毅力過人?不死心?有病?或另有隱情?
反正水仙是決意要探勘出莊頤腿部的功能究竟還剩多少?她認為改善一步是一步,而如此的努力若有成果,她相信自己近十年的罪疚會得到相當的紆解。
想歸想,水仙也知道想實踐這件事並沒有那麼容易。要莊頤上醫院,先斬後奏絕對行不通,她總不能用捆的把他捆去。可是以莊頤的多變,先奏後斬可能更不利目的。
思慮良久,她決定去跟他講理。
婚姻的第十二天,她在千思萬想了千萬回之後,鼓足勇氣兼硬起頭皮去敲他那煥然一新書房的門。
門打開的剎那,他只睨了她一眼,就毫不留情的諷刺﹕“多禮小姐,你不覺得敲門對你我而言很多此一舉嗎?尤其是在你把我的書房變成廉價香水工廠之後。”如此的開端似乎很不祥。什麼叫廉價香水工廠?
水仙是過了須臾才想通,原來他在撻伐她以香水令他的書房“滿室生香”了!真是不識好人心,水仙咕噥。
“它們才不廉價!”水仙太過認真的抗辯。
“它們可是我生命中最昂貴的奢侈品。”
“它們?”
“水仙花味的香水,它們貴得離譜。”
“原來如此,這麼説來我真該對你的慷慨涕零羅?”他用一種本不像涕零的草率語氣説道。
“算了,那只是舉手之勞,幫你去去黴味。不過如果你真想表示,涕零倒也不必了,你只須看在和平的份上,答應我另一項建言。”逮住機會,她半點都不遲疑的加以利用。
“又是和平!”莊頤滿臉嫌惡的瞪着書架低喃,彷彿不懂她為什麼能想出那麼多“和平”之舉?
“你究竟想建言什麼?”他很不耐的問。
“我想建議你上醫院去再仔細的做一次檢查。”
“檢查什麼?”
“你的腿!”
“幸好你不是指我的神病!”他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的揶揄﹕“你知道,最近我已被你無謂的和平搞得神經兮兮了!”水仙懂了,原來他在抱怨“和平”來得太頻繁了,不過她可沒蠢得不懂擅加利用機會。
“這意思是隻要看的不是神病,你就同意上醫院?”莊頤微笑,笑得很詭異。
“我記得我們都同意戰爭與和平的條件是對等的。而和平既已成立,我也的確充分配合了你所謂的和平,所以現在,我也想分和平的一杯羹,索取某些…和平的好處。”他把輪椅往前移了一步。
“何謂和平的好處?”她反的後退一步,很自然的規避他緊迫向她的壓力。
“例如…之前我建議的和平之吻!”他漫不經心的撫着輪椅扶手,表情既沉着又曖昧。
“你的意思是…只要一個吻,你就同意上醫院檢查?”水仙開始考慮“犧牲”了,畢竟一個吻不算什麼,更何況,她若老實,就得承認本不討厭他的吻。
“那還得看這個吻值不值得!”他的表情愈來愈好整以暇。
“怎樣怎樣的吻,才夠得上你所謂的『值得』?”這樣的好奇,讓水仙一出口就咬住自己的。
因為她的疑問,他的眼神變深邃了。
“主動…積極且柔軟。”他以令人心跳加速的眼神凝視她好半晌才柔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