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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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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莊頤又嘲澀的揚起嘴角。

“但我不認為黎水仙會你那雙小兒女的最佳母親人選。”

“適不適合也該由我來決定。她會是個好母親,因為她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女人!”莊琛抗辯的語氣,幾乎像是一種大聲疾呼了!

莊頤用冰冷的目光視着弟弟的挑興,並無情的説:“或許你該到你所屬的醫院去做一下統計,但統計的可不是她適不適合做人家的好子,而是統計究竟有多少男人曾看過她美麗、優雅卻水楊花的部上的那個暗紅胎記。”莊琛瞪他;淑姨瞪他;連水仙也瞪他。

“你瘋了,你真的瘋了!”莊琛在他跟前邊踱步邊捶着自己的掌心。

“那隻不過是醫院裏傳的一個既無聊且無稽的惡意玩笑。”

“我沒有瘋,我只是不希望這麼優秀的你,毀在另一個韓雪碧手上,我們家有一個被毀,已經足夠了!”他臉上閃過另一抹明顯的哀傷,但他仍固執己見。

或許是被莊頤的某種表情觸動,莊琛暫停動的把雙手停在他大哥的肩上,悒悒的保證:“我們不能因為一小羣人的造謠生事,就無端的替一個人定下罪惡的註腳,這是不公平的。水仙絕對是個潔身自愛的好女人,這點我以人格擔保。説正經的,和她往了將近四年,我還真只踫過她的兩個地方,手和,你們相信嗎?”莊琛朝水仙眨巴了一下眼睛,出這半個小時以來第一個幽默的笑容;可是莊頤打定主義不改變自己的執見,也不中止潑莊琛的冷水。

“或許這正是她高竿而你愚蠢的地方!”他掠了眼不知於何時又倚向窗邊、一直保持沉默的水仙,繼續冷笑撻伐着:“你們相信嗎?剛剛我們已經有過一次熱烈的法式接吻!我以為如果我是一個正常男人,我們所能進行的,大概不止於此嘍!”莊頤的語氣平板而冰冷,他的話完全的凍結了水仙餘温的心。她不懂,他為什麼這麼急於毀滅她?她想反駁、想抗辯,但她依然只能站在窗邊,當個沉、心虛的女人。因為剛剛她真的曾短暫惑並反應他,而以她收斂誠實的個,她絕不會主動承認,但也不會虛偽的否認,因此她能表現的只是沉默。

然而在莊琛的想法裏,哥哥的陳述無異於含血噴人!他也不懂,為什麼這一向對他的人生只有關心而從沒有太多幹涉的哥哥,今天會這麼的固執己見且冥頑不靈?他氣得想揍人,但對方是他的哥哥,且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哥哥,他只能以言語來和他抗爭。

“拜託…大哥,我與水仙相識四年,也培養了四年的情,難道我對了解會及不上今天才認識她的你嗎?”嘆口氣,莊琛語氣轉趨強硬的説:“我今天帶水仙來,可不是要來忍受你的毀謗或侮辱,我們只是禮貌的來徵詢你的意見,希望能取得你的祝福,當然,即使你不給我們祝福也無所謂,她和我早已成年,在我愛她、她也愛我的前題下,我們的婚姻誰也無權干涉!”聽起來的確教人覺神傷,莊頤哪會聽不出自己弟弟的話裏含意?愛情力量確實偉大的可怕,但他也不是個輕言退卻的人,既已下了決心,就不得不趕盡殺絕。

“你或許愛她,可是你認為…她也愛你嗎?”沉思了半晌,他才問。

“這已是不爭的事實,我們兩情相悦,不然她不會同意我的求婚,且贊成來見你!”莊琛一臉他沒辦法扭曲事實的得意之

“是嗎?那麼我建議你該再求證一次!”他疊雙掌,表情峻酷的説:“因為剛剛我才試問了一次她愛不愛你,她的回答很模稜兩可,她説她和你之間,與其説愛不如説彼此是温馨相處與敬重,她還形容你是個隨時能提供別人各種口味冰淇淋的温情男人…這意味着什麼?她不敢承認愛你?或許你該問她,她愛的究竟是你的温情,或者是你所能提供的冰淇淋?”直到這一刻,水仙才聽出了莊頤話中的含意,原來除了指控她搞七捻三之外,他還把她想像成了個拜金的投機份子,這真是可笑滑稽到家了,她這輩子可從沒做過探聽別人家有多少恆產的事,就像她這輩子從來也沒有讓任何一個男人看過她上的胎記一樣,她自信自己清白的像張白紙,可是今晚,在短短三兩個小時裏,莊頤輕而易舉的將它完全抹黑。

“霧莊”有着怎樣的詭異氣氛啊?連一向自詡理智且極能掌控自己情緒的她,怎麼才一進霧莊,一踫上霧莊的男主人,就整個人被搞得面有菜、心情紛亂且疲於應付啊?

現在的她,能祈求的真是不多了,她只要求能從這場紊亂中身,和莊琛的婚姻成不成已不再是重點,重點是她必須在還來得及之前,掙出這個有雙動彈不得‮腿雙‬卻仍像個惡劣掠奪者般的男人的手心。

想到這裏,她表現慌亂的由窗口投向莊琛説道:“莊琛,既然大莊先生不同意給我們祝福,那麼我們就暫且把婚事擱着,先回市區再説。”

“你想逃之夭夭嗎?你忘了你念念不忘的『償還』了嗎?”莊頤好整以暇的盯着她,刺着:“我還在想,等一下要和你討論下個禮拜天的婚禮細節呢,當然,是你、我的婚禮!”水仙和莊琛都驚跳於他的大言不慚。尤其是莊琛,被自己大哥的無理取鬧已經得幾乎耐盡失。

“我不想聽你這些像夢囈般的胡言亂語,我只是奇怪,一直以來,你對水仙就有很深固的成見,可是為什麼你卻急於由我這邊橫刀奪愛?”

“她不適合你!”彷彿已倦於回答,這是莊頤給莊琛僅有的冷淡回應。

和莊頤適得其反,這一瞬的莊琛好比一座突然爆發的火山,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跳到輪椅前,揪住了自己哥哥的衣領,額暴青筋、眥目裂的問:“那她就適合你嗎?她是那樣一個無與倫比的女孩,而你,只不過是個好妒忌的殘廢!”莊琛的口不擇言,讓書房裏的所有聲音像被瞬間消磁了。過了許久,莊琛才像驚覺自己失態與失言,他放鬆了緊揪在他兄長衣領上的手,乾乾的、涸撲制的説:“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你把我急了。”莊頤的臉一逕是慘白的!在聽完自己弟弟對他的形容與撻伐之後他旋即像老了十歲般的佝僂在輪椅上,那像刀鑿的英俊臉龐上所瀰漫的蒼涼與寂寞,似乎是莊琛再多的道歉也難以彌補。

凝肅的空氣中,唯有淑姨頻拍着額頭,疊聲咕噥着:“我看真的有人瘋了,不是我就是你們!”而此時此刻,一直佇立在莊琛身邊的水仙,突然產生一股瘋狂的、想安莊頤的衝動。她知道自己有這樣的衝動真是奇怪,但這一切事情的發生卻絕大部分肇因於她。假如她不曾認識莊琛並折服於的好,假如她沒有笨得和莊琛來霧莊,最該假如的是,如果沒有十年前的那次車禍…

這是怎樣的一齣惡作劇啊?水仙突然好想大哭一場!

莊琛為了她,無情的一擊而中他哥哥的要害…“殘廢”多麼殘忍的字眼,而他卻知他哥哥的殘廢是她所造成,上帝啊!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罪大惡極,愧疚難當!

她思量着:或許自己該主動的向莊琛和淑姨認罪。她更愚蠢的想着:也許她本就是該成全莊頤的報復慾望,乾脆應允和他結婚,並讓兩人在這場婚姻中相互懷恨。

然而,當這些複雜紛沓的念頭還在凌亂着她的腦與心時,書房裏的電話卻突兀的響起,鈴聲劃破了空氣中的膠着。

在大家情緒都不是很好的一刻,每個人只是瞪着書桌上的那具電話,沒有人想移動自己去接聽,最後是淑姨挪動她那較他們那些年輕人老邁的步伐走向電話。她也懶得拿起話筒,只按下對講機,語氣不怎麼好的問:“喂,找誰?”令人驚訝,電話那頭傳出兩下悦耳的笑聲,然後一陣清脆如鈴的女聲開朗的響起:“我找莊頤!”她説。

另一陣錯愕。

“有沒有錯?找莊琛還是莊頤?”由淑姨的回答,不難想見霧莊一年到頭難得有人打電話來,尤其對方還是個女人,而莊頤與世隔絕的程度更是可想而知了。

“沒有錯!我找莊頤!你是傭人嗎?快請你的主人來接聽!”那悦耳的聲音變得有些不耐與跋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