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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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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莊”的晚餐,很快的被結束!

當然,這意味着黎水仙和莊頤“單獨”談談的時候已經到來。

是水仙主動提議,幫莊頤推動輪椅到他們能安靜談的地方…他的書房。

推的過程中,她覺到輪椅中他“份量”的沉重,她推得有些辛苦,但由她護士的專業眼光判斷,他隱藏於補管下的腿並沒有完全失去。至少他幸運的沒有因那場車禍而被截肢。而他那寬闊偉岸、僵直的幾乎連她都快替他覺疼痛的肩背,讓她意識到,如果他不是坐在輪椅上,那他鐵定是個十分高大,甚至比莊琛還要高大的男人。

沒聽莊琛提過莊頤的車禍經過,而在她自己仍因當年的車禍而懷有愧疚的情形下,她也沒有心情去了解另一場車禍的原因。她推着他走過一條長約二十公尺的走道,在他的示意下,推開一扇有點厚重的木門。

水仙蹙着眉想:這扇木門對一個坐輪椅的人而言,應是一種負擔。但她後來知道他所想要保有的,只是絕對的安靜和隱私,而這扇木門提供了它們。

一進書房,房內那凌亂的覺就引了水仙整副的注意力。這理應是間極寬敞的屋子,但她對它的最高評價是像間舊書攤。屋中的書籍的確堆積不少,但都是東一疊、西一疊堆的不甚整齊,有些還像被推倒許夕卻沒人去理睬的骨牌,覆滿塵埃的在地上橫成一排。

最奇怪的是,裏頭還有許多像在做科學實驗的設備,它們和掛在牆上那幾幅勁捷有力的書法形成了奇特的對比,這樣的錯落覺,讓她不免擔心自己是否誤闖了“怪醫秦博士”的實驗室了!

不久,她對自己的荒謬失笑,但在意識到那一對眼睛可能正在注意她時…事實上,她確切的知道他正在看她…她飛快要求自己止住笑意,然後極不情願的,她緩慢的強迫自己將視線上他的。

那對深的黑眸裏有抹幾近驚訝的亮光,或許他沒有預期她會那麼快由被他紊亂書房驚嚇的過程中回過神來,更或許,那抹亮光代表這個男人的腦子裏正在醖釀某個主意,而水仙直覺知道…那代表着麻煩。他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一頭飢餓的壞野狼,正在打量着它可能獲得的大餐…一個過去從不曾發現的細皮的小紅帽。

“我紊亂的書房嚇壞你了!”他問,眼睛自然的瞇起。

他不像猜測,反而像陳述事實。

“我的確以為它比較像舊書攤,不是書房,因為我甚至沒看到一張椅子!”她老實的嘟噥。

有那短暫的一刻,她以為他臉上曾出現過短暫的笑意,但那表情只瞬間一閃而過。

“我並不時常需要另一張椅子!也不喜歡淑姨來亂動我的書房。”他頗殘忍的指出自己的殘缺,然後指向一堆書報説:“而如果你真需要椅子,那下面有一張。”她以為坐下來較能穩定她心情上的不安,於是她拚着可能髒她最好的這套浮水綠絲質洋裝的可能,去搬動那一大疊佈滿灰塵的書報。然而,當她終於有一張自己奮鬥來的椅子可以坐時…她才發現她竟找不到一個像樣的姿勢,來面對一個坐輪椅的男人。

莊頤由她的姿勢察覺到她的忐忑了!

“顯然,幫一個完全無用的男人推輪椅的覺很疲累!”這次水仙很真確的看見一抹哀傷掠過他英俊的臉,但同樣的,哀傷很快的消失,取而代之是慣的冷硬。

因為他短暫的脆弱…她突然急於安他:“不是這樣的,椅子只是讓我能更平等的和你面對面,況且推輪椅並無關疲不疲累,這種事我經常做。”她語中的遇意,除了安質,就只屬強調她的護士工作,但他令人震驚的曲解它。

“除了推輪椅,你是不是也『經常』為許多男人張開你的‮腿雙‬呢?”她為他骨的話震驚到幾乎無法擠出話來。

“上帝,你在説些什麼?”她終於低語,一種出自她魂的恐懼呼喊。

“正巧,上帝和我已經把彼此遺忘好久了,因此祂不會在意我説過什麼!”他的視線無禮的由下而上掠過她的絲質洋裝,再次上她的目光。

“但是,你應該注意到並明白我在説些什麼?”水仙心中的思緒開始翻攪,她真的不懂他究竟在説些什麼?但他強迫她“必須”明白。

“你是指…我和許多男人…搞七捻三?”她不知道自己由哪裏靈到這麼采的辭彙,但他那一臉認定她罪行的毋庸置疑表情,讓她有不管他是不是莊琛的大哥,只想甩他一大巴掌的衝動。

“你敢否認你不是嗎?”他嘲她。他們的視線相遇了半晌,而糾結的那一點是絕對的電光石火。

加之罪,何患無詞?”水仙的語氣幾可凝結成霜。她終於清楚她的直覺並沒有欺騙她,或許欺騙她的是,她以為像莊琛這麼温柔和藹的男人,不可能會有個敗壞得像惡的哥哥。但事實上,莊頤看來的確像個惡,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冷血惡混。

“就連我都知道,你上有個暗紅胎記!”他所做的正是指出證據,接着他更譏諷的強調:“可不可能…不知道那個胎記存在的,只有我那個蠢弟弟?”她的臉一直紅到腳跟了,她勉強壓抑下了一陣顫抖,卻泛起了另一陣雞皮疙瘩。她又再一次不明白這是個怎樣惡劣的玩笑?她上的確有胎記,當然,她們護士宿舍設的是公共浴池,更難免有些缺德的護士,會拿她們所看到的屬於別人的隱私來開玩笑,或許這件事就是這麼傳開來的,但水仙可以發誓,除了幫她接生的父親之外,沒有任何男人親眼看過那胎記。

可是她並不想對他解釋這個,她認為沒意義也沒義務。

“你的真正目的是什麼,莊先生?”她故作平靜的問,並知道自己如果不小心應對,便很可能無法全身而退。

莊頤幾乎要為她的機靈喝采了,但他還是聰明的選擇隱藏情緒。

“我偏好聰慧的女人勝於一切。”他先是虛偽的恭維,然後笑容暗黝的坦承:“我的目的只是要你遠離莊琛。”只是?多麼雲淡風清白的造句。憤怒的覺又重新滲入水仙的思維,她如捋狼尾的譏誚他:“你和你弟弟的偏好似乎相同,但你們的目的卻截然不同。”他頓了一下,角嘲的扯了排,毫不隱諱的指出:“的確是的。但以我弟弟的忠厚淳良,你不覺得適合他的女人不只要聰慧,還得純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