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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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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暗木門,發出吱咔一聲,謝柏衡隨即把目光投了過去,他心情忽的有點緊張。

姜鶴與連儀前後腳走進來,門被關上。

沒有見到腦海裏的那抹身影,謝柏衡到失望,同時也到不安。

他站起身,等兩位先坐下,方才鄭重的朝他們鞠躬“叔叔阿姨好,我是謝柏衡。”他們並沒有回答,繃着臉,看上去十分冷,面寒似冰,眼光凜冽,目不轉睛的打量着他。

謝柏衡沒有躲避,他坐直了身體,表現出應該有的温和與禮儀。

姜鶴和連儀仍舊不做回應。但即使憤怒無比,他們依然保持着良好的修養。姜鶴放在膝上的手握了握,他可以打姜昕,卻不能打眼前的男人,儘管十分想狠狠呼上一巴掌。

因為畢竟,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姜昕也佔了一半,要怪,便是怪自己沒有及時察覺阻攔。

他們今天是要找這個人算賬,把一切都算得清清楚楚,並非動手。

連儀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他和謝淮長得並不像,五官更加硬氣明朗,那兩隻漆黑的眼,看上去沒有一丁點雜質,格外坦蕩。

作為女人,她瞭然,對於小姑娘而言,這樣的男人充滿了引力,過子哪裏能找這種男人?於是連儀擰着眉,飛蛾撲火,一時愉悦,終歸要走向滅亡。

謝柏衡瞧不出他們所想,他一顆心快跳到了咽喉,像是要躍出來。不由嘲笑自己,見慣了那樣多的專家政要領導,偏偏卻在此時慌了神。

一聲不響拐走了別人的閨女,果然理虧啊!

很清淨,空氣中縈繞着茶的香氣,鑽進肺腑,卻並不沁人心脾。此刻實在算不得品茗閒話的好時機,氣氛壓抑。

謝柏衡定了定心,燒水煮茶,他剛拎起鐵壺,姜鶴哼了聲“不用做這些,我們開門見山的説。”謝柏衡笑了笑,道:“好。”他雖是這樣説着,手上卻沒有停,注了沸水進鐵壺。

姜鶴冷着臉“謝先生,你不經過我們的同意就與姜昕結婚,究竟安了什麼心思?”謝柏衡濾了第二道茶水,再次站起身,彎鞠躬,誠懇的道歉“我並沒有壞心,但是還是要説對不起,這件事是我的錯,的確是我沒有道理,你們只管打罵,我甘願受罰。”連儀冷笑出聲“裝模作樣就不必了,我們不會打罵你!今天到這裏來只是想表明,你們這段婚姻不算數,我們兩人也絕不會承認,所以找個時間把婚離了。”謝柏衡聞言,眉心打上結,他道:“我不否認,瞞着你們這件事情做得十分過分,不過請你們相信,我的確想與姜昕過一輩子。”他斟上兩杯茶,放在姜鶴和連儀面前。

姜鶴和連儀孰視無睹,也無動於衷,他們端坐着,表情一片冰意。

“她不會和你過一輩子!想都不要想!”連儀説。

“我們真心相愛,也向你們保證,我能夠帶給姜昕幸福,保護寵愛她一輩子,不讓她受委屈,不離不棄。”此刻,謝柏衡就像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男人,為了心愛的女人,誠摯的請求她父母同意。

連儀譏誚道“説得好聽!”謝柏衡耐心十足,也非常禮貌“請您相信,我十分認真,我很愛姜昕。”姜鶴動也不動的盯着他“你多大年紀?”

“三十三。”他回答。

“姜昕才二十四!”姜鶴怒目冷對“謝先生,你比我女兒大了太多,説愛太荒唐!”謝柏衡正,不卑不亢,道:“叔叔,我的無禮請您見諒,我必須辯駁。和宋美齡相差二十七歲,徐悲鴻和廖靜文相差二十八歲,魯迅和許廣平相差十八歲,還有餘秋雨和馬蘭,張學良和趙一荻,喬冠華和章含之,他們都是年齡相差極大的夫,他們之間也真真切切的存在愛情。”謝柏衡緊接着説“我不過只比姜昕大九歲,年齡完全不是個問題,我很確定十分愛她!”

“夠了!歷史上的這些我也知道,但你們終歸不是他們!更何況,他們其中好些人,有被世人戳着脊樑骨議論的,也有家人極力反對的,也有後半身伶仃一人的,不見得就是那麼好。”連儀絲毫不客氣。

謝柏衡微微笑,保持着晚輩應有的恭謹“您説的對,的確不見得就是那麼好,但是阿姨,只要兩個人相愛就夠了,至少他們過的很快樂幸福。在我和姜昕看來,他們那樣的生活卻是美好。”姜鶴沉默着,心情複雜不已。

連儀情緒動,但她卻表現得很是冷靜“好,你非要舉例子是吧?那我就來和你舉例子!”連儀頓了下,説:“古代的陸游和唐婉,近代的顧城和謝燁,當今的鄭少秋和沈殿霞,他們哪一對一開始不是海誓山盟,哪一對不是愛得死去活來?結果呢,哪一對有好下場?!”連儀加重了語氣“謝先生,愛情沒有你想象得那麼堅貞!”她眼底有些熱,浮上層層霧氣。

正如姜昕説的一樣,見到了這個男人,便有最直接的觀。這不是一個平凡的男人,修養好,不輕浮,敬重長輩,如果他不是謝家的男人,如果他家境尋常,的確值得託付。

可是,如果兩字,便是這世上最無力的。他偏偏兩樣都佔了。

且不説值不值得託付。

年齡的確不是大問題,也相信這人此刻愛着姜昕,他真的懂相愛嗎?一輩子難以維持。

愛這個字,殺傷力太大了!這一時能轟轟烈烈在一起,某一時就能慘慘淡淡分崩離析!沒有幾個人受得起。

謝柏衡不自覺攥了拳,他實在緊張。他説:“阿姨,您不能只挑那些不好的來説,他們分開,是有很多原因綜合導致的,我與姜昕不會那樣。”

“謝先生,我們今天來,不是為了和你爭論愛不愛的問題。”連儀無力,她説“姜家和謝家門不當户不對,姜昕嫁入你們家不合適,你和她離婚,就這樣吧。”謝柏衡咯噔一下,他以為他們只是知道結婚這件事,沒有想到竟是連謝家都探清楚了。那麼,關於小叔謝淮…

“婚姻無關家庭,謝家沒有門楣相配的規矩,父親母親都很喜歡姜昕。”謝柏衡嚥了咽喉,口裏滋味乾澀。

“你們謝家是怎樣的家庭我十分清楚!”連儀動“再説,你認為沒有我們祝福的婚姻會幸福嗎?”謝柏衡怔愣了一瞬,姜昕是個孝順孩子,沒有他們的祝福,這段婚姻只怕是真的要完了。謝柏衡開始心痛,完了?他辦不到。

“是因為我的小叔,謝淮嗎?”他忍不住問出口。

姜鶴和連儀一齊變了臉,顏很難看“你怎麼知道?”謝柏衡默了默。

姜鶴一掌拍在桌上,茶碗水面搖盪,漾了出來。

“謝淮告訴你的?他知道姜昕是我們的女兒?你們究竟安的什麼心!害了小智還不夠,還要來禍害我們女兒!”他急得咳嗽起來。

“您別動。”謝柏衡立馬起身到他身邊,想要替他順背,被姜鶴一把揮開。

謝柏衡站着不動,他試圖解釋“我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姜昕是你們的女兒。”

“倒是巧的很!”連儀道,自然不相信。

她眼裏湧上一股悲涼,她手有些抖,嘴哆嗦着,被氣的。謝淮怎麼敢?他明知道他們恨極了他!

謝柏衡手心起了汗,這場對話太艱難了,像是有細密的棉針戳着他的身體,他每説一句,都覺得氣血不暢,艱難異常。

他知道他們不會相信,卻依然要説“我對連智小嬸的事情到抱歉,小叔不是個貼心的丈夫,不過你們誤會了。當時,他很愛連智小嬸,沒有找其他女人,更沒有背棄她。”

“不必翻舊賬,現在提這件事情絲毫沒有意義,我只會相信,當時我親眼所見的那些。”連儀耐心全無“謝先生,我實話告訴你,婚非離不可。談不攏,那咱們就直接法庭上見!另外,我也很確定,你和姜昕不會幸福。像你這樣的男人,有大把的女人甘願趨之若鶩,那位姓梁的小姐便是其中之一。”連儀心裏通透的像明鏡一樣,梁小姐為什麼會找上門來?總不會無緣無故,就算她不説連儀也知道,還不是因為這男人。

有第一個,自然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這種婚姻本不牢靠,也太累了!這世上又有哪個父母願意看着女兒一輩子都活在充滿危機的婚姻中!

看吧,這麼綜合起來,他實非良婿。連儀的想法更堅定了。

謝柏衡這會兒倏地變了臉“梁小姐?”連儀説:“看來你知道是誰。”她又説:“我們也沒有繼續談的必要了。”姜鶴和她同時起身,剛走兩步,背後傳來男人的懇求“能讓我見見姜昕嗎?”連儀無動於衷“辦離婚手續那天自然見得到。”他們迅速走出去,身後桌上的茶早已涼卻,只是一口也沒有嘗。

謝柏衡臉越來越冷,他這才點了支煙,梁因,似乎上次的警告太輕了,所以你沒有長記

他摸出電話,按了串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