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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忙推脱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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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食慾大起。大嫂吩咐:“兒子,去外頭把鍋子點上,火旺點兒。”小寶答應一聲端起鍋子到樓道點火,我和萍萍到廚房拿來碗筷,大嫂拿出調好的蘸料分別給我們,她做的辣油最正宗,我特意多加兩勺。不多時,小寶端着熱氣騰騰的爐子進來,我們圍坐一起説笑吃喝。

我們三個涮好的都夾到小寶碗裏,小寶大快朵頤,大嫂説:“抓緊點兒吃,完事兒快去上學。”小寶吃着説:“沒事兒,下午就一節體育和英語,課後自習我不上了,回家。”萍萍説:“寶貝慢點吃,到了外面別着風,當心胃疼。”我夾了一筷子菜進他嘴裏,笑:“兒子多吃點兒,幾天沒見咋就瘦了,是不是你媽不給你飽飯吃?”大嫂白了我一眼笑:“乾脆送你得了,咋處處挑病!”小寶也笑:“我媽就讓我吃那些不愛吃的,啥菜啦、芹菜啦、韭菜啦,不愛吃!統統不愛吃!”我笑:“總吃也不好,適當多吃蔬菜,要不放臭!”説着大家都笑起來,小寶吃得差不多站起來説:“飽了!我去上學。”説完他開門而去,他走了我們這才開始吃,大嫂拿着那半瓶白酒問:“妹子,來點兒?”我剛要説話,萍萍在旁説:“我看還是別了,二嫂不喝正好,一喝就高,回頭再耽誤吃飯。”我白她一眼:“誰説的!我酒量好着呢!來,先二兩!”説着我舉着玻璃杯遞過去。

大嫂笑:“你啊,多吃菜,少喝點兒。”説着給我倒上酒。我們三個説笑吃飯,聽萍萍説:“大嫂二嫂,你們知道前兒誰去我店裏了?”我倆對視一眼搖頭,她把嘴裏,嚼着:“嗯…蔣瘸子…”大嫂放下酒杯,吃着菜,頭也沒抬問:“他有頭髮麼?那張臉還美容?”萍萍笑:“他不是過來美容頭髮,跟我談事兒,説是打算在橋店那邊開個美髮店,問我有沒有興趣投資。”我了一筷子進嘴裏。看着她問:“多…少錢?”大嫂在旁搖頭:“別聽他的!就他那破嘴,整天胡説八道,有正經的嗎?自己個破茶館愣提是餐飲集團,還不笑死人!”我點頭:“這也罷了。

茶館不賣茶,幾個小姐專門賣股,年紀大的進不去,年輕的不進去,不倫不類的。”萍萍撇撇嘴:“茶館是老黃曆了,這不正裝修着,我估計是捨不得錢,找投資,説是三萬塊,一年還本金,二年以後分紅,二八賬。”大嫂搖頭:“不靠譜!你看老孫了嗎?雖然走偏鋒。

但總是實幹,賺錢賠錢都在明處!瘸子是動嘴不動手,滿嘴跑火車,萍萍,別出錢啊,準打水漂。”萍萍也不説話,面無表情繼續吃菜,我喝口酒琢磨琢磨説:“大嫂,您知道西掛寺的小三出事兒了?”萍萍放下筷子遞給我煙點上:“我知道!聽説了。

你知道是誰的?大紅門老魏!説是倆人在衚衕裏碰上的,怎麼就這麼巧!結仇這麼多年,一個喊殺全家,一個喊卸八塊,可誰都躲着誰,怎麼就這麼巧!

在四寶路那個斜街衚衕走了個對臉,斜街那邊衚衕窄得不行,一個人走勉強湊合,倆人面誰都過不去,沒轍啦,碰面了。

聽説老魏用隨身小刀子捅的,不深,也就半寸吧,小三上救護車的時候褲子都濕了!哈哈!”我正一口煙,被她逗笑嗆得直咳嗽,邊咳嗽邊笑着點頭:“咳咳…對!這倆一對兒孬種!但凡衚衕寬點兒一準兒裝作沒看見就過去了…哈哈…”大嫂也笑起來:“死鬼活着的時候就跟我説,老魏就不是那種外頭混吃街頭飯的料!看他唬人的,膽子小得不行,可膽卻大得像鬥!你説他在大紅門開個洗頭房招幾個小姐,還不夠他玩的!

每天老晚才開門,晚上早早收攤,那幾個小姐天天陪他睡覺,他饒是不掙外面的錢,反而自己掏錢嫖,這哪兒是開買賣?純屬拿自己開心!”我笑着點頭:“對!沒錯!前陣子我見過老魏,頭髮都快掉光了,臉慘白慘白,就這樣,還去藥鋪裏買‘壯陽’吃。”萍萍笑:“那你説小三呢,跟個猴兒似的,當初劉愛軍給他個店,李莊子最好的地點!每天水就上萬!傻爺們兒愣是給幹黃了!説是跟誰來着?”我喝着酒説:“小鳳!忘啦?蘇小鳳!死丫頭!”萍萍一拍桌子:“對!就是她!那小娘們兒心是真黑!

背地裏把店盤出去,拿錢捲包走人!小三跟個傻似的還不知道呢,幾天沒去,再去突然發現自己成客人了!哈哈…”我們三個説説笑笑吃喝,大嫂又給我倆滿上酒,夾夾菜,我喝了點酒,就覺得臉蛋發燒,掉外面的衣服只穿着抹,喝着酒我問:“大嫂,這幾天小妖來了嗎?”她邊用牙籤剔牙點頭:“來了,不過來得晚,九點才過來,過十二點就走。今兒不知道他幾點過來,咋?”我有些醉意搖搖頭:“沒…沒事兒…就是幾天沒見他…問問…”萍萍喝口酒説:“大嫂,那孩子是不是有病?除了身高比不了咱兒子,那模樣那身條,多俊俏!咋就不想當男人非要當女人?”大嫂搖頭:“我也不懂呢,就記得那年他頭次過來,哎呦,穿的戴的留着那髮型,標準小女!模樣那個俊!可別張嘴説話,一説話還是男聲,我就特別好奇,他當時跟我提,説想在店裏掛名。

而且牀費多,問我同意不同意,我當時就説不行,來咱們店裏的都是老爺們兒,玩的都是女人,哪有玩他這種不男不女的?唉,這孩子也是倔!連着一個多星期每天晚上站在咱店門口那棵棗樹下,從八點站到凌晨一點。

直到咱店關門才走,我暗地裏觀察來着,真有男人瞄他,可他也不理,就那麼站着,有天還下雨,他化的妝都花了,出本,跟化妝差不多,模樣真是沒得説!”説着。

她喝酒吃菜,放下筷子繼續:“後來啊,他白天來,中午也不吃飯,我是心軟了把他叫進來問,問了才知道,他從小就當女孩兒養活,十六七的時候改不過來了。

認定自己就應該是女孩兒!為這個,割脈、摸電門可究竟沒死了,他偷偷去看心理醫生,人家管這個叫啥‘別錯位’管他叫作‘別覺醒’咱也不懂那叫啥病,總之就是腦子出問題,再後來他也不死了。

一門心思做手術,自己沒錢就偷家裏的,他偷錢的事兒被他爸發現,他爸是萬馬集那片派出所所長!

叫白乙,他叫白逍遙,他把自己的想法跟他爸説清楚,你想派出所所長的獨生子竟然想當女人,這不讓人笑話死?!給他爸氣個半死,他媽也接受不了,最後斷絕父子關係生生把他趕出家。

這是再以後在我這兒呆長了,也攢了點錢,加上從家裏偷的,好歹做了個一期,就是隆,説是二期才變音,三期才能把下面的雞巴去掉!”萍萍聽着直咧嘴:“我!那多疼!”大嫂點頭:“可不是!簡直活受罪!圈子裏都知道這個事兒,他名字裏有‘逍遙’倆字兒,就給他諧音‘小妖’沒些子就這麼傳開了。”我醉眼朦朧聽着。

問:“嗯…小…小妖現在還惦記手術的事兒呢?”大嫂説:“嗯,一直攢錢,我看他辛苦,勸幾次想辦法借錢給他,可他就是不答應,非要靠自己,這孩子真倔!”萍萍在旁問:“後面兩期大概多少錢?”大嫂想想説:“他倒是跟我提過一次,説是二十多萬吧,都下來。”萍萍瞪大眼:“二十多萬?!哎呦!他那眼子讓多少男人過才能積攢這麼多錢?!”大嫂嘆口氣:“你還真別説,自從小妖這名氣傳開了,真有幾個老客專門來咱們店裏找他,我記得有一回從晚上八點到十點,他連接了四個活兒,不按摩,就是眼子!可這小子愣是咬牙下來,唉!也是真不易。”我撇嘴:“牀費呢?您還照收?”大嫂推了我一把:“瞧你説的!人家孩子這麼不容易我還能收牀費?早給他免了。

不光這個,我還推他,每次他來我都讓他充門面,咱是那沒良心的?”聽着大嫂説話,我醉意衝頭昏昏睡,大嫂看出來,笑:“你瞧瞧這個饞嘴貓!沒酒量就少喝點,看意思今兒又在我這兒睡了,萍萍,來,咱倆把她架到我屋裏…”萍萍笑着和大嫂站起來左右架起我胳膊,我渾身癱軟任由她倆把我架到卧室,躺在軟牀上我連身都沒翻便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糊糊就覺得卧室燈亮了有些刺眼,眼我抬頭看,就見個漂亮的女孩兒站在牀邊正衝我笑,一米六的標準個頭兒,瓜子臉尖下巴,大眼睛雙眼皮,直鼻樑小嘴兒,紅格外,披肩的棕褐直板發,上身緊身內襯,外面是粉紅小衫,下身黑超短裙高彈連褲襪腳上是過膝的長筒靴。不是別人正是小妖。

“二嫂,您醒啦?嘻嘻,我過來幾次了,看您睡得沒敢叫您。”他笑眯眯的説,雖然怎麼看怎麼是個漂亮小女,但張嘴説話嗓音還是稍稍了些,好在我早就習慣了,一把拉住他手,這小手兒又暖又柔,指甲渾圓貼着亮鑽,他乖乖坐在我身邊,我聞到一股甜甜香味兒。

看着他笑:“小妖,幾天沒見想二嫂了麼?”他點頭:“嗯!想!”我抬抬下巴:“去,到客廳把我挎包拿來。”他答應一聲開門出去不多時取來,我打開包從裏面掏出兩張鈔票他手裏,他忙推:“二嫂,我不要!”我故作生氣:“拿着!二嫂給你的!除了大嫂就咱姐妹兒最要好!再説我又不是每次見面都給。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