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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成了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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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明匕首墮地,失勢前跌。項少龍乘機一拳劈在他背心處。這橫行霸道的御者豋時跌了個四腳朝天,狼狽之極。

“鏘鏘!”那兩名回過神來的家將滶起了兇,拔劍撲到。血也離鞘而出,化作漫天劍影。那兩人怎想得到這世上竟有人使劍使得如此神乎其技,驚呼聲中,手中長劍甩手丟地,腕口鮮血標出。

項少龍還劍入鞘,迫了上去,鐵拳左右開弓。骨折聲和慘叫合奏般響起,只三數拳,兩人再爬不起來。

谷明掙起身來時,給項少龍壓到艙壁去,重重在小腹上打了四拳,立時口逸鮮血,貼着艙壁滑坐地上,痛不成聲。艙門倏地推了開來,接着是小玲姐的尖叫聲,此時艙內除項少龍外,已再沒有人能以自己的氣力站起來了。

項少龍好整以暇的拍拍雙手,微笑道:“小玲姐你好!還不去告小人一狀,好革掉小人的御者之職?”小玲姐俏臉血退盡,不能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嘴顫震,卻是説不出話來。

其中一名家將勉力跪起來,旋又咯出一口血,再倒回地上去。項少龍一對虎目出冷酷無情的光芒,向小玲姐去。小玲姐尖叫一聲,亡命逃了,項少龍伸了個懶,暗忖離船的時間怕該到了吧!寬大的艙廳裏,項少龍昂然立在廳心處。

鳳菲仍戴着輕紗,女扮男裝的小屏兒肅立其後。歌舞團的第二號人物董淑真首次亮相,坐在鳳菲之側,旁邊是仍有餘悸的小玲姐。董淑真年在二十許間,生得美貌異常,眼如點漆,非常靈活,一副明厲害的樣子。

樂師之首雲娘也在場,坐在鳳菲另一邊,半老徐娘,但姿仍在,反多了年輕女子所欠的成風情,人。

張泉側坐一旁,神情興奮。沙立也被召由另一艘船過來參與這場“審判”坐在張泉對面,雙目兇光閃爍,一副要擇人而噬的模樣。兩男三女的座位,像一面張開的扇子般對者卓然而立的項少龍。

至於崑山等一眾家將,則排在兩旁和入門處,二十多人肅靜無聲,使氣氛更是沉重。谷明、富嚴、巫循、許然等人已包紮妥當,虛弱無力地頹然坐在一旁,像一羣鬥敗了的公雞,可憐亦復可笑。蕫淑真首先發言道:“沈良!

這是怎麼一回事,自你來後,便屢生事故,可知我團嚴私鬥?”她的聲音清越嘹亮,餘音鏗鏘,唱起歌來必是非常動聽。項少龍環視全場,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自己身上,唯只鳳菲有點莫測高深。

他淡淡一笑,故意沉下嗓子道:“若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何不問問小玲姐,她是策劃的人,自然知道得比我更清楚。”沙立入怒喝道:“沈良你是什麼身分,竟沒上沒下的,還不給我跪下。”項少龍雙目寒芒亮起,冷冷瞪着沙立,卻不説話。

家將中屬沙立派系的立時羣情洶湧,怒喝連聲。鳳菲嬌喝道:“給我住嘴!”眾人這才靜下來。

項少龍手按劍柄,仰天大笑道:“士可殺不可辱,男兒膝下有黃金,若要我為沙立這種卑鄙小人折,那可要殺了我才辦得到。”沙立霍地起立,手按劍把,怒喝道:“讓我來取你這大膽奴才的狗命。”項少龍油然笑道:“你若是我十招之敵,我便向你叩十個響頭。”沙立氣得一張俊臉陣紅陣白,只是不敢拔劍。

張泉推波助瀾道:“沙副管事若有真本領,我張泉樂於一開眼界。”一直沒作聲的雲娘嘆了一口氣道:“這麼吵吵鬧鬧的,成什麼體統,更不能解決事情。”沙立乘機下台,氣鼓鼓的坐回席位去。鳳菲柔聲道:“好了!讓我們平心靜氣來把事情清楚,巫循你乃家將之首,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巫循顯然是個頭腦簡單的人,不善言詞,愣了片晌,脹紅了臉,卻無辭以對。谷明搶着道:“這事是由沈良惹起,我們一眾兄弟在艙內耍樂,沈良卻…”小屏兒嬌叱一聲,打斷了谷明,怒道:“小姐問的是巫循,怎輪到你這奴才嘴?”谷明委屈地把餘下的話回肚子裏。巫循醒覺過來,顫聲道:“是的,沈良闖進來沒頭沒腦的對我們拳打腳踢,就是這樣了。”張泉失笑道:“他又怎會知你們躲在那個艙房內耍樂呢?”巫循再次語

沙立大怒道:“大管事是否要縱容兇徒,現在擺明沈良是行兇傷人,只看現在他那大膽無禮的樣子,就知此人狂妄了。”董淑真正用神打量項少龍,皺眉道:“你們給我先靜下來。”轉向項少龍道:“沈良你有什麼話説?”項少龍那會作啥解釋,瀟灑地攤手道:“我沒有話好説,只要二小姐一句話,我便自行離去,把事情了結。”張泉變道:“你怎可全不辯白就退出。”項少龍冷冷瞅了他一眼,悶哼道:“張爺肯聘用我,也是出自私心,現在我沈良省悟了,再不會被你利用,還留在這裏幹嘛?”張泉然大怒,額角青筋跳現,一時氣得説不出話來。小玲姐冷笑道:“你這以下犯上的奴才,打傷了人,走得那麼容易嗎?”董淑真打斷她道:“小玲住嘴!”小玲姐一向得董淑真愛寵,少有給她這麼當眾責罵,嚇得噤若寒蟬,再不敢説話。項少龍本心中好笑,悠然靜待被趕離歌舞團的判決。

他故意將決定權送到董淑真手上,就是看準她要維護自己的丫頭,現在聽她喝止小玲姐,立時暗叫不妙。艙廳內鴉雀無聲,只有張泉和沙立沉重的呼聲。董淑真先望了出奇地沉默的鳳菲一眼,再環顧諸人後。

最後目光來到項少龍臉上,輕蹙秀眉道:“現在已非誰動手傷人的問題,而是沈良你目無尊卑的態度。”頓了一頓續道:“你顯然並非平凡之輩。

但這只是一個歌舞伎團,容納不下你這種人,所以…”項少龍正心中謝天謝地時,鳳菲打斷董淑真的話道:“且慢!”眾人愕然朝她望去。

項少龍心中叫苦,若鳳菲認出了他來,那就糟糕之極了,自己已故意改變聲音神態,樣子又變得厲害,她對自己更是隻有一面之緣,理該可把她瞞過的。

鳳菲在眾人目光中,幽幽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我們小小一個歌舞伎團,也會生出這麼多事故。這事罪不在沈良,而在於管事的人。一向以來,我都忍着不出聲,豈知現在你們更變本加厲,我再不能不説話了。”項少龍放下心來,但又知道不妙,若不被趕走,豈非要隨團到齊國去?張泉、沙立和小玲姐同時變。董淑貞也到不大自然,鳳菲這麼説,顯也有怪責自己的意思。鳳菲淡然道:“沈良你放心為我駕車,以後若有任何人敢惹你,就直接向我報告。”項少龍楞在當場,恨不得痛哭一番,以表示心中失望。若他堅持離開就是於理不合。以為他是沈良的張泉現在恨他入骨,説不定更會生出疑心或壞心。只好施禮謝恩。

鳳菲接着朝張泉和沙立兩人望去,緩緩揭開面紗,出可比擬紀嫣然和琴清的絕世玉容,不過此時她鳳目生寒,神情不悦。張泉嚇得跪了下來,叩頭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沙立不知是否有恃無恐,竟仍硬撐道:“大小姐,事發時小人並不在船上…”小玲姐尖叫道:“你竟敢説這種話?”董淑真怒喝道:“小玲跪下,由今天起,我再不用你侍候!”小玲姐嬌軀劇顫,哭倒地上。沙立知道不妙,這時才跪下來,不迭叩頭。鳳菲淡淡道:“待會船泊碼頭後,沙立你立即給我有那麼遠就滾那麼遠,否則休怪我辣手無情。”轉向張泉道:“念在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也肯知機認錯。便讓你降級為副管事,有關錢銀往來的事,暫改由雲娘負責。至於谷明等犯事者,一律扣起今月的工錢,異議者立即逐走。”言罷不理沙立的哀求,起身離去。包括蕫淑真在內,都嚇得跪伏地上。項少龍無奈跪下,心中卻在盤算應否和沙立一起“有那麼遠就滾那麼遠”鳳菲如此明果斷,確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經此一事,項少龍的身分大是不同,首先被安排搬離底層,到了中層與四名家將同房,不用面對着谷明那幾個御者。更重要是誰都不敢再來惹他,又或言語上敢對他不客氣。這並非純因有鳳菲的警告在前。

而是因為有巫循等前車之監,誰都不敢再開罪他。在其一程度上,他成了團內的英雄,使一向受慣張泉、沙立和小玲姐三人的氣焰者都大痛快。

在團內的鬥爭裏,他反客為主,成了勝利者,但在逃亡大計上,他卻是失敗者。他當然不甘心就這麼便到齊國去,但總不能在這種天寒地凍的時刻跳河逃走,但對於應否在下趟登岸時溜走,則仍有點舉棋難定。吃晚飯時,仍沒有人敢主動和他説話。

但已有人肯和他點頭為禮,神態較為友善。項少龍樂得清清靜靜。當大多數人都因避風回到了艙內時,他獨自一人坐在船尾一堆雜物上,呆看星夜下大河兩岸的景緻。後方緊隨着另三艘大船,他想起離開咸陽與外的嬌愛兒愈來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