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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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些動輒拿風雅説事，用琴棋書畫唬人的青樓相比，翠紅樓的招牌可實在得很，老鴇代代相傳的房中術，只挑着最忠心可靠的姑娘傳授，那姑娘們一旦得了真傳，無論模樣如何平庸。

在牀上都能的住最見多識廣的子，是以翠紅樓周圍十丈之內是沒有別家院的，只因到了晚上全樓的聲語得別家本沒法營業。蕭正揭開樓頂的一片瓦片的時候，心裏忍不住罵了千遍萬遍。

只見下面的房間裏擺着一張足可容納四人同睡的大牀，周圍並無帷幔遮擋，兩個赤條條的男女正在瘋狂的歡。

那女子看樣貌只得中上之姿，卻生了一雙筆直修長的玉腿，那兩條腿盤繞在那豬一般肥胖的男人間，仍然有富餘讓兩隻玉足牢牢的扣在一起，蕭正定睛看去，發現那女子雖然看似仰卧在牀上，但上半身一直到玉竟然完全沒有沾着牀面。

而是凌空搖曳，再仔細看，赫然發現那肥豬一樣的男人居然也沒有，而是隨着女人的上身搖擺齜牙咧嘴，原來那男人的快完全來自女人強橫的力和下陰的力！

蕭正雖然道學，此刻卻暗自驚歎於那女子的牀上功夫，幾乎可以暗合武學的法門，正在驚歎之時，卻聽得那男人啞着嗓子焦躁地喊道:“哎呀，不行不行，差着意思！要軟要軟！”那女子似乎也察覺到男人在裏的雞巴已經有了疲軟的跡象，連忙賠笑道:“老爺別急啊…奴家這不是還有招數沒用出來麼？”説着上身一鬆落在牀上，雙足從男人間解開，一隻腳踏在牀面，另一隻玉足緩緩抬起，慢慢遞到男人嘴邊，嬌聲道:“老爺最愛奴家這雙腳了是不是？今兒就讓你吃個痛快！”燭火映照下，那女子的玉足恍如一個未曾綻放的花苞，那男人二話不説一把抓住含在嘴裏就是一陣，身下的女子跟着叫起來:“哎呦好老爺，明知道人家的腳受不得癢還…哎呀…不好了，要來了要來了！”説着下身一陣急顫，連一雙頭都抖成了一團紅暈，那男人的雞巴在女子內想必更是歷經驚濤駭，立刻美的哇哇亂叫。

房頂的蕭正看得目瞪口呆，下面女子的動作竟然與梅兒之前在牀上的動作一模一樣“原來，腳是可以這麼玩的嗎…”一時竟然呆在了原地，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發現自己的下體已經昂然立，慌忙收斂心神，默唸了幾句聖人的教誨，跟着又罵了自己兩句，才稍稍安定下來。

“這男女之事居然看了這麼久，蕭正啊蕭正，看來你仍需修心才是…”仰天嘆了口氣，年輕的杭州知府終於恢復了本心:“看來今天也是一無所獲了。”附身撿起瓦片正要蓋上。

只聽下面雲雨收歇的女人一邊用錦帕揩拭着下身汩汩出的水，一邊嬌滴滴的嗔怪道:“老爺前些子一直沒來，奴家以為您能龍虎猛一番，哪成想連奴家的壓箱底功夫都拿出來了才硬起來…唉，想是奴家年老衰，入不了您的法眼了…”

“雲娘子的這雙秀足啊…老爺我是到死也吃不膩的，這不是好麼？哈哈…”那胖男人一如注之後着氣。雖然陪着笑臉，卻多少有些言不由衷。

“算了吧…老爺啊…您進來的東西又少又稀薄，這些子沒少虧了氣吧？”女人調笑道。

“哎…真的嗎？明明修養了好一陣子了，唉，看來之前是虧的厲害！嘖！”男人弛然而卧，眯起眼睛竟然回味了起來“你看你看！我説什麼來着！”女人得理不饒人:“是哪家的小妖，比我們翠紅樓的姑娘們還厲害？”

“哈哈哈…”那男人一把摟住雲娘子，捫着她前的頭，大笑道:“説不得説不得！那真是温香暖滑，細皮的…又格外能！”

“哼…回頭我就告訴我家媽媽，搶行市的來了！看到時候不找人挑了這幫賤婢的招牌！”

“哈哈…找不到找不到，他們啊…不在這地上…”男人眯着眼睛回味着，下體居然又有些蠢蠢動，於是翻身壓住雲娘子，得意之下説出了一句對於房頂的蕭正不啻于晴天霹靂的話:“再者説了，我什麼時候説過，那些是女人啦？”＊＊＊蕭正只聽得汗倒豎，心中一陣狂跳，忙附身在屋頂，生怕漏掉了任何一個字，只聽那雲娘子驚呼一聲。

接着笑道:“沒想到大老爺你還愛這個調調兒！”

“何止我愛，這常逛窯子的人，我是都在那兒見過啦！哈哈…”

“怪不得！”雲娘子如夢方醒:“我們這些姐妹都説，客們都有一陣子不來了。

就最近這些子才有回頭客，原來是…”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哪，銷魂一次，還不得歇個三五天？銷魂幾次，就得歇上一個月啦！你是不知道，那船上…”男人的話戛然而止，蕭正何等機，來不及看個仔細，單手一撐屋頂，身子輕飄飄的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迴旋着飄進房間。

雲娘子的一聲驚呼還沒來得及出口，一隻大手已經按在了她的嘴上，耳邊一個低沉的男聲喝到:“噤聲！”便慌忙的止住了要喊出的救命二字。黑布覆面的蕭正此時才來得及低頭看去。

只見壓在雲娘子身上的胖子已然氣絕，太陽上赫然着一竹籤子，紅白之物淋漓着從傷口滴落，灑在雲娘子的口。

“殺人滅口！”蕭正心裏並無驚懼，滿是發現線索的喜悦，扭頭對嚇傻了的雲娘子低聲道:“現在可以隨便喊了，記得把屍體送去報官！”説完身形一閃從窗户飄了出去。

“分光化影”的輕功與“徹千里”的鋭聽覺是異人最早授予蕭正的兩門絕學，施展開來，天下沒有不可追之人！

更何況蕭正此時破案心切，大喜過望，怕是兇手再多逃出去一刻也追的上！可是暗夜之中連人影都不見一個，蕭正屏氣凝神仔細辨別着周遭的一切聲響，卻聽不到任何運使內力的呼聲，有的只是聲語…

“不可能！”蕭正第一次對自己的武功產生了懷疑，一聲低吼之下方圓幾里之內殘影閃動，愣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兇手的痕跡！

“難道…真的有跟我一樣身法的人？”蕭正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府中時，子梅兒已經睡的很了，連蕭正進門都未曾察覺。

躺在子身邊，蕭正仔細回想着今夜的意外發現，深深的懊悔着自己的失察:“原來…擄走這些十四五歲的男子，竟是為了…可誰又能想得到呢…可明明上天已經給了我指引…”至於今夜沒有追到兇手，倒不是特別讓人灰心的事情，對方既然出手殺人，那就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線索，且看明天…明天…許是過於疲累，蕭正睜開眼睛已經是上三竿，外面果然有人通報，説昨夜青樓有命案發生。蕭正一骨碌爬了起來，換上官服升堂問案。

公堂上也不聽老鴇愁眉苦臉的囉嗦，徑直奔向屍體而來，果不其然，死者正式昨晚蕭正親眼目擊的那人，蕭正按下心裏的波瀾，裝作不敢伸手的樣子，對一旁的仵作道:“把那兇器取來我看。”